正在喝茶的柳月言暮然瞪大眼睛,茶杯掉落在地上,本來就沒什麽血色的容顔變得蒼白無比,她立刻起身,腳下有些踉跄。
走到自己房門裏,雙手不斷在瓶瓶罐罐裏面找着什麽。
她忘記吃避孕的藥了。
雖然不可能一次中招,可是她還是不放心,不,她不打算給墨連殇生孩子。
柳月言雙手有些顫抖,神色驚慌,終于,在角落處找到了一個白色盒子,裏面裝着的,正是避孕的藥,那是她曾經随意研制的。
覺得沒什麽用,也别丢,就放在角落,沒想到這次居然用上了。
急急忙忙的将藥放在嘴裏吃下,她喝了幾口茶水,雙手還有些顫抖,随即,整個人如同沒力氣一樣跌坐在地上,額頭上還有些汗水。
“小姐,小姐,你怎麽了。”
聽到動靜的湯圓趕緊放下東西走進來,一眼,就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柳月言。
柳月言搖搖頭,神色卻還是驚慌不已。
避孕不可以超過三天,可是現在,卻恰好超過了三天,她完全不知道現在吃下藥還有沒有用,她隻祈求,自己最好不要懷孕。
“湯圓,我沒事,我沒事。”
她搖搖頭,任由湯圓将她扶起來。
湯圓擔憂到了極點:“小姐,你到底怎麽了,你别吓湯圓好不好。”
湯圓眼眶有些紅,這幾日,小姐整個人都不對勁,這個樣子,她怎麽可能不擔心。
柳月言搖搖頭,隻是整個人覺得有些虛脫。
“湯圓,我沒事,湯圓,你想辦法,看看能不能找到黎初。”
“你出宮去。”
她想要離開這裏,迫切的想要離開,她不想繼續在這裏待着了。
柳月言緊緊抓住湯圓的手,神色恍惚。
湯圓點點頭,雖然不知道小姐到底要做什麽,但是小姐想要的,她都會去做。
等到湯圓離開後,柳月言心情平複不少,她冷靜下來,自己覺得不能就這麽慌下去。
不過是被墨連殇睡了一晚,她也沒有必要這樣自暴自棄,反正墨連殇也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人就是她,所以,她也完全沒必要擔心墨連殇糾纏。
那就這樣吧。
她離開皇宮。
将這裏所有的一切全部讓出去,墨連殇後宮佳麗那麽多,妃子也很多,身旁早已有人陪伴,他也成功登上了皇位。
這樣的墨連殇,無疑是成功的,但是她不想要了。
髒了。
洗不幹淨了。
離開皇宮,離開天朝國,說不定,她會遊曆其他三國,等到心情平複後,可能還會來天朝國看看,但是墨連殇,她不要了。
在往後的日子裏,或許她會放下墨連殇,喜歡上别的人也說不定呢。
想到這。
柳月言笑了笑,心情好了不少,容顔也恢複成往日的清冷。
她本就是二十一世紀教育出來的人,思想沒有那麽封建,不像古代女子那樣,被奪了處就要死要活的。
起身,讓宮女準備飯菜,柳月言吃了些,難得的開始繼續研究她的藥材,這些藥,她不斷的解析,毒藥和解藥不斷相配。
用處可大着呢。
湯圓回來的時候,已經是下午了,她上前幾步,喝了口茶水。
“小姐,黎初現在不在天朝國。”
她和黎初有固定的聯系方法,所以她想找黎初并不難,剛才黎初的心腹告訴她,黎初已經離開天朝國了。
柳月言挑眉:“不在天朝國?那你可否知道黎初現在在哪裏?”
對于黎初不在天朝國的這件事情,柳月言也算不上驚訝,畢竟黎初的産業遍布四國,他也不可能一直待在天朝國。
要知道,黎初本就行蹤不定,也就是在遇到她的時候,才經常出現在天朝國。
湯圓皺眉:“黎初去了北國,北國那邊的産業出了事情,所以黎初恐怕要在那邊待一段時間。”
至于待多久,這個就要看情況而定的,要麽一個月,要麽幾個月。
她也不可能爲了一點事情,就強行将黎初叫回天朝國。
柳月言了然的點頭:“既然如此,我就在等等吧,你注意下黎初那邊,有消息後,立刻告訴我。”
等黎初回來之前,她會想一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徹底離開皇宮,讓墨連殇,再也找不到她。
湯圓點點頭,沒有問柳月言找黎初做什麽,隻是看小姐的臉色,現在好了不少,人也恢複成了以前的樣子,她覺得欣慰不少。
“小姐,如果沒事的話,我就先下去了。”
柳月言叫住了她:“湯圓,你想不想見見長青?”
自從湯圓回來後,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,算算時間,和長青有很久都沒有見面了。
兩個人本就相愛,明明都在皇宮,卻一面都沒有見過。
湯圓抿唇,眸子微閃,她不想說謊,她想見長青。
柳月言笑了笑:“放心,我會讓長青和你見面的。”
既然打定主意要離開皇宮,那麽現在,她便要開始爲離開皇宮做準備。
首先,是穩住墨連殇。
湯圓眼底一喜,對柳月言點點頭:“多謝小姐。”
柳月言沒說什麽,隻是想了想,在屋内待了會,吩咐人做了碗蓮子粥和宮女一起去了偏殿,墨連殇這個時辰,幾乎都在偏殿處理事情。
去的時候,門外把守有些森嚴,房門緊閉,但是很明顯,墨連殇似乎是在和朝中大臣商量事情。
她也沒有讓人通報,就那麽和宮女站在門外等候,這個時候的太陽很大,照的人炎熱不已,春天到來,天氣自然開始熱了。
就在柳月言站的雙腳發酸的時候,裏面的人終于将事情談好,兩個大臣走出來,很巧,這兩個人,她都認識。
一個是丞相,一個是兵部侍郎。
他們兩個的女兒,和她,可是經常見面啊,隻是前段日子,藍意被貶爲庶民,她就再也沒有見過藍意了,而葉夢,最近也安分了不少。
兩個大臣看了眼柳月言,似乎并未認出她來,轉身,直直朝着外面離去。柳月言這才和宮女進了偏殿,墨連殇背着手站在窗戶邊,神色若有所思,似乎在想着什麽巨大的難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