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至于錦兒,有些事情,你做了,不代表朕不知道,你向來最懂分寸,可别讓朕失望,你先下去吧。”
警告的話,讓錦兒狠狠瞪了眼柳月言,不甘心到了極點。
她悄無聲息的将佩戴在心口上的竹筒拔開,把藥粉全部倒在地上,這藥粉和墨連殇找的藥粉不一樣,這個藥粉,是黑色的。
一旦倒出來,蠱蟲就會開始發作,不出三天,柳月言必死無疑。
想到這,錦兒眼底全是得意和可憐,轉身,走了出去。
宮殿内,隻剩下柳月言和墨連殇,柳月言撐着腦袋,一直沒有和墨連殇對視,她就那麽安靜的坐着,似乎對于周遭的事情一點也不關心一般。
飯菜已經全部擺好,都是最爲精緻的菜肴,墨連殇咳嗽了聲。
“月言,過來吃飯。”
他知道,月言從早上到現在都沒有吃過東西,一想到這,他就恨不得殺了葉夢。
柳月言清冷的道:“看到皇上沒什麽胃口,若是皇上走了的話,或許我會吃的更香。”
讓她和墨連殇一起吃飯,她現在沒有任何心情。
剛才墨連殇那一幕,是做給她看的嗎?那可真是一出好戲啊。
墨連殇張了張嘴,還是沉默了下去:“既然如此,那我下次在來看你。”
說完,他便轉身離開,雙手緊緊握住,用了很大的意志力才強迫自己不去擁抱月言。
月言曾經說過,希望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去面對困難,可是等到困難真正來臨的時候他才發現,原來,他根本做不到讓月言和他一起去面對。
所有的事情,他來抗住便好。
墨連殇離開後,柳月言清冷的眸子才終于有了波動,既然墨連殇已經找了别的女子,那麽現在,她會開始想辦法離開。
心會疼,可她不願意将就。
剛開始和墨連殇鬧僵,她之所以沒有鬧着要走,隻是因爲墨連殇還幹淨,他沒有碰别人,現在碰了,她已經完全沒了在留下去的理由。
皇後的位置,她從來都稀罕。
離開後,她也絕對不會在天朝國待着,去哪裏都好,隻要墨連殇找不到就行了。
起身,坐到桌子上随意吃了點,她和誰都能過得去,唯獨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過不去。
……
墨連殇正在批閱奏折,有宮女端上來糕點,他随意撚了塊吃了下去,中午從月言哪裏回來後,他沒有吃東西,直接來偏殿批閱奏折了。
“主子,錦兒已經有動靜了。”
安生出現在偏殿内,面無表情的禀告着。
墨連殇放下毛筆,神色陰沉:“給我盯緊了,能夠抓的話,就将闵雨給我抓起來,不能抓也沒有勉強,和長青一起去。”
“你們自己小心。”
至于他,還需要在皇宮内穩住。
安生說了聲是,随即消失在了偏殿内。
等到安生離開後,墨連殇坐着沉默了下,重新拿起毛筆批閱起了奏折,屋内燭火呼暗呼明,随即,墨連殇皺眉,臉色難看到了極點。
“唔。”
油燈滅掉,奏折全部被掃過在地,偏殿陷入黑暗。
柳月言在等到湯圓回來後,問了湯圓關于長羽屍首的事情,湯圓一一告訴了柳月言,可是有一點,那就是長青她沒有找到。
但是骨灰拿了回來。
沒有找到長青?
柳月言抿唇,想了想:“湯圓,你在這裏等我,我去問墨連殇。”
如果可以,她倒是真的不願意去找墨連殇,但是長羽骨灰的事情,她必須讓長青知道,而長青被墨連殇使喚着。
想知道長青在哪裏,就隻能去問墨連殇。
提着燈籠,柳月言披散着長發去了偏殿,一路上,倒是無人阻攔她,或許那個随意她在皇宮走動的命令并沒有被收回。
所以她才能随意走動。
偏殿很好找,距離她宮殿也不遠,約莫兩炷香的時間,柳月言就到了偏殿,随即,她皺眉。
偏殿外面,根本沒有人把守着,連個太監或者侍衛都沒有,但是據她所知,墨連殇這個時候,确實是在偏殿沒錯啊。
難道,出事了?
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,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有着絲絲擔憂,偏殿大門緊閉,柳月言上前,提着燈籠照了照,伸手,将大門推開。
“唔!”
剛推開大門,一雙手拉住柳月言,燈籠掉落在偏殿内,房門被人重新關閉上,一具火熱的身子貼上柳月言,那熟悉的氣息告訴她,這個人,是墨連殇。
借着微弱的燈籠光芒,她清晰的看到墨連殇深邃眸子裏全是情欲,她很清楚這意味着什麽。
“墨連殇,你放開。”
她手上用力,想要推開墨連殇,可是墨連殇力氣大的驚人,眸子裏,也沒有絲毫理智可言。
柳月言有些慌了。
“墨連殇,你冷靜一點。”
她努力讓自己維持平靜,背後是大門,她整個人被墨連殇圈在中間,根本無路可逃,墨連殇這個樣子,分明,是被人給下藥了。
墨連殇隻覺得自己腦子有些恍惚,渾身熱的受不了,不斷的朝着某個地方而去,他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,他隻知道,眼前的人氣息聞起來很舒服。
遵從本能,他準備找到柳月言唇瓣狠狠吻了下去。
柳月言瞪大眸子,眼底染上怒氣:“唔,唔。”
所有的話,全部被吞沒。
她雙手緊緊抓住墨連殇手臂,将墨連殇的手都抓出血迹,墨連殇卻覺得不夠,他還想要更多,身子微微彎曲,将柳月言兩隻手禁锢住。
腰帶滑下,柳月言徹底慌了,她說什麽也不願意将自己交給墨連殇,尤其還是在這樣的情況下。
“墨連殇,你冷靜點,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麽。”
“你冷靜點,我給你解決體内的藥。”
“啊。”
柳月言的話有些顫抖,所有的清冷和平靜全部消失不見,她整個人被牢牢抓住,根本動彈不得,外衫滑落在地上,身上剩下的,隻有一張肚兜。“墨連殇,你若是真的要了我,我會恨你,你放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