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個消息,讓柳月言感到震驚的同時也感到心驚,一個做了太子妃,一個做了皇帝的妃子,她總覺得,似乎哪裏不對勁。
柳月言手指輕輕在茶杯邊緣遊移,神色若有所思,随即她道:“黎初,你能不能給我查一下關于月裳的消息或者資料?”
她相信,柳絲絲和婉姨娘去南國肯定不是什麽偶然,絕對是有預謀的,她現在,更加想要知道關于月姨娘的事情了。
黎初眸子微閃:“你查月裳的消息做什麽。”
關于月裳的事情,他在清楚不過,隻是和湯圓一樣,不願意讓柳月言知道罷了,現在柳月言身在天朝國,并不适合知道月裳的事情。
柳月言垂下眼簾:“你應該知道,月裳是我姨娘,她的死,總讓人覺得撲朔迷離,而且,不少人提起我姨娘的時候,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。”
“所以,我想知道關于月裳死的原因。”
黎初移開落在柳月言身上的目光:“好,我會給你查的。”
但是,柳月言一天不離開皇宮,一天不離開天朝國,他就一天不會告訴柳月言月裳的過往。
柳月言沒有察覺到黎初的心思,她還想說什麽,門外傳來腳步聲,兩人對視一眼,柳月言起身:“是墨連殇,黎初,你先走吧。”
墨連殇抱了錦兒,身上沾染不少胭脂味,在加上本身獨有的氣息,遠遠一聞,她便能夠猜測到來人是誰。
黎初深深看了眼柳月言:“小言兒,還是那句話,你想要離開的話,随時可以找我,不管用什麽辦法,我都會帶你離開。”
說完,黎初身影一閃,直接消失在屋内,他剛離開,房門砰一聲被人推開,墨連殇直接朝着柳月言房内走來,神色還帶着焦急。
當他看到桌子上兩杯茶水時,眸子冷厲:“你在和誰喝茶?”
質問的話,讓柳月言垂下頭,遮住自己眸子裏面的情緒:“和你有關系嗎?”
“若是皇上沒事的話,就先離開吧。”
墨連殇上前幾步,抓住柳月言的手,神色帶着掙紮,最終還是道:“月言,你去看看錦兒吧。”
“錦兒現在很痛苦,她毒發了,禦醫說,必須找一個醫術高明的人去抑制毒性,我隻能找你了。”
月言醫術有多好,他是深有領會的。
柳月言嘲諷的看着他:“墨連殇,你覺得,我會蠢到救一個陷害自己的人嗎?”
更何況,那個人,名義上還算是她的情敵,她自認爲心胸沒有那麽寬廣。
墨連殇眸子帶着絲絲祈求和煩躁:“月言,我求求你,你去救救錦兒吧,錦兒,是因爲我才變成那樣的,我不能放着錦兒不管。”
柳月言勾唇:“墨連殇,爲了錦兒,你甚至,不惜祈求我嗎?”
她喜歡的男人,爲了别的女人來求她,這算什麽?
墨連殇撇開眼,不和柳月言對視,心底,越發焦急煩躁。
“月言,你幫幫錦兒吧。”
他态度再次軟化,心底擔憂更甚。
柳月言掙紮了下,自己的手被墨連殇緊緊握住,掙紮不開,手腕處紅了一大片,可想而知墨連殇用了多大力氣。
她就那般清冷的道:“我不去,錦兒的死活,與我何幹?”
她剛說完,手上力道猛然加大,像是要将她手腕捏斷一般,墨連殇擡頭,神色帶着不可置信和疏離,似乎沒想到柳月言居然這麽狠。
柳月言心越痛,眸子就越清冷,她不畏懼的和墨連殇對視她,墨連殇許久,才一字一句的道:“你若是不去,我便殺了長青。”
柳月言心顫了顫,神色,也蒼白些許:“你威脅我?”
湯圓喜歡長青,她不管怎樣都不能讓長青死,否則湯圓肯定會受不了,隻是沒想到,墨連殇居然爲了錦兒威脅她。
當真是嘲諷至極,心痛的無法呼吸,但是,卻不及墨連殇帶給她的痛。
墨連殇撇開眼:“畢竟都威脅那麽多次了,也不在乎多一次,不是嗎?”
柳月言盯着墨連殇,慢慢扳開墨連殇抓着她的手:“是,皇上,那麽,請帶月言,去給錦妃看病吧。”
她說的清冷,一字一句,讓墨連殇有些痛苦的閉上眸子,再次睜開,恢複成以往冷冽模樣:“走吧。”
柳月言勾唇,明明不想笑,嘴角卻一直勾起來,她跟着墨連殇身邊,整個人安靜的不像話,到了錦兒宮殿,宮殿裏面圍了不少人。
禦醫們跪了一地,幾個妃嫔也在,隐約間,還能聽到錦兒痛苦的聲音。
“啊,皇上,皇上,我好難受,痛。”
“嗚嗚。”
錦兒痛苦叫着,沒一會,竟然哭了起來,墨連殇也顧不得柳月言,連忙大步上前将錦兒抱在懷裏低聲安慰着,随即眸子看向柳月言。
“月言,你快給錦兒看看吧。”
因爲擔憂和慌亂,墨連殇的話帶上命令,柳月言勾唇,目光越發清冷:“是。”
她上前,隻見錦兒雙眼通紅,神色痛苦,額頭上有不少汗水,五官扭曲,似乎在忍受着莫大痛苦,而墨連殇還時不時低聲安慰。
兩人,就像是愛人般,柳月言,便是個外人。
她深深吸口氣,上前,抓住錦兒的手,還未有什麽動作,錦兒痛呼了聲,目光委屈:“痛。”
說着,還将手腕遞給墨連殇看,隻見那手腕,居然紅了一塊,就好像有人掐了她似的,隻有柳月言看得清楚,錦兒,是自己掐的。
速度很快,在加上角度問題,墨連殇根本沒看見錦兒的動作。
墨連殇眼色有些不喜:“月言,我知道你不喜歡錦兒,但是現在,我希望你能好好給錦兒看看。”
“月言,我不喜歡善妒的女人。”柳月言身子微晃,目光嘲諷,錦兒靠在墨連殇懷内,嘴角帶着一抹笑意,眸子,全是得意和諷刺,她張嘴,無聲說了幾個字:柳月言,你鬥不過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