魅惑的,柔美的,甜美的,可愛的,高冷的,應有盡有,看得人眼花缭亂,隻恨不得永遠留在此處一般。
難怪世人都喜歡皇位,女子随便挑選,就憑這個,就讓很多人羨慕不已了吧。
呵
柳月言垂下眼簾,眸子嘲諷到了極點,心很痛,她卻做了件蠢事,那便是,親自看看墨連殇未來的媳婦。
那個人,一年前還對她說,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,不過短短一年半的時間,後宮,便開始添人,他們之間的感情,也早已出現傷痕。
“錦妃娘娘,你到此處可是爲了看選拔的秀女?”
太監們讨好的上前,将柳月言擠在一旁,秀女們目光全部落在錦兒身上,眸子帶着向往和羨慕,很快,她們也會是皇宮的一份子了。
錦兒柔柔的道:“公公說笑了,我不過是随便看看而已,你們繼續吧。”
錦兒沒有架子的樣子,赢得不少秀女們的好感。
柳月言有注意到,秀女中,有幾張很熟悉的面孔,那些女子,正是那次和錦兒一起在涼亭裏面說話的人。
“皇上駕到。”
太監高昂聲音再次傳來,錦兒立刻站起來,眼底全是高興,所有的秀女趕緊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,宮女太監全部跪在地上。
“參見皇上。”
女子聲音嬌柔婉轉,帶着絲絲眷戀和愛意,柳月言清冷的站立着,神色未動,身子未動,隻是看着跪在地上的秀女們發呆。
墨連殇很快出現在門口,他身上還穿着未脫下的龍袍,神色俊美,面容肅殺帶着冷意,他深邃的眸子在場内迅速掃視着。
“皇上,你怎麽來了。”
錦兒上前幾步,将柳月言遮在自己身後,不讓墨連殇發現。
墨連殇皺眉,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錦兒身後的柳月言,他抿唇,避開錦兒,直接在衆目睽睽下朝着柳月言走去,旁邊的凳子,也吸引了他的注意。
一張凳子。
凳子還帶着溫熱,明顯肯定是錦兒做的,而月言一直站着,站着……
想到這,他眸子帶着絲絲殺意:“這凳子是誰搬的?”
冷冽的話,讓周圍溫度都下降不少,搬凳子的宮女吓的身子瑟瑟發抖,爬出來幾步,說話也有些不利索:“回……回皇上,我奴婢搬的。”
宮女有些不懂,隻是個凳子,皇上怎麽會那麽生氣。
墨連殇一掌打去,那宮女身子飛起,重重摔落在地上:“你難道看不到月言在這裏嗎?”
“一張凳子,你的眼睛,隻看得到一個人嗎?”
冷冽的話,帶着莫大的怒意。
柳月言回神,神色恍惚:“皇上何必生氣,是我吩咐宮女不必給我搬凳子的。”
“我來,隻是想看看這秀女是如何選拔的,今日一見,果然個個都長得絕色,月言在這裏,恭喜皇上了,這麽多佳人,想必皇上連做夢都會笑吧。”
她神色淡淡的,語氣也聽不出什麽起伏,放佛隻是在陳述一件在尋常不過的事情。
言語間,也巧妙的化解那個宮女死罪的下場,她不想因爲一張凳子的事情就讓宮女丢掉性命,而且,還是因爲她。
隻是墨連殇清晰的看到,柳月言的眸子,帶着疏離和排斥。
她在排斥他,這個認知,讓墨連殇氣的将手緊緊握住。
“月言,跟我回去。”
所有人都跪在地上,場面很是壯觀,兩人的對話,也讓在場的人疑惑不已,不認識的柳月言的人,更是打心眼裏好奇。
這個女子到底是誰,居然讓皇上如此在乎。
在聽到柳月言的名字後,衆人随即反應過來,他們很多人沒見到柳月言,卻肯定聽過柳月言的名稱,沒想到,這個就是傳聞中的柳月言。
“回去?”
柳月言神色嘲諷,終于将目光放在墨連殇身上:“回去做什麽?讓你再次将我禁锢起來嗎?”
墨連殇移開目光,他不想從月言的眸子中看到疏離。
“那你到底想怎樣?”
柳月言勾唇,笑的絕美:“我要看選秀。”
這話剛出來,所有人都感覺到周圍溫度下降不少,原本喜悅的心情,也瞬間冷掉大半。
皇上,好恐怖。
“好,好,來人,繼續選秀。”
墨連殇陰沉着臉,立刻有人給他搬來凳子,這次,也很機靈的給柳月言搬來一個凳子,還未放下,便聽到墨連殇道:“沒聽到月言說嘛?她早已吩咐過不要凳子。”
搬凳子的太監遲疑了下,看了眼柳月言,立刻很有眼色的将凳子搬走。
柳月言也不在乎,隻是恍惚的看着選秀開始,選秀的過程很簡單,檢查是不是處子,三圍是否合适,有沒有病……
還有很多,柳月言都沒有去觀察,隻是心有些痛罷了。
但是從始至終,她的神色都是淡淡的,沒有任何波瀾,讓墨連殇面色越發陰沉,周圍的人都十分小心翼翼,連動作都很是輕緩,生怕哪裏做的不對得罪墨連殇。
這時,墨連殇猛然起身,黑着臉,将柳月言一把打橫抱起,頭也不回的朝着門外離去。
他一走,不少人都松了口氣,同時,也将柳月言給深深的記在心底,從始至終都被忽視的錦兒氣的發抖,剛才墨連殇那樣子,讓她難堪不已。
墨連殇抱着柳月言去她的院子,柳月言沒有掙紮,也沒有動,幹脆閉上眼睛不看墨連殇,墨連殇氣結,臉色越發陰沉。
回到院子的時候,柳月言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,她睜開眸子,發現院内和院外的宮女太監侍衛們全部跪在地上。
一個個神色蒼白,宮女們見到柳月言時,更是顫抖不已。
柳月言皺眉,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:“墨連殇,你想做什麽?”
她語氣終于有了起伏,墨連殇将她放在地上:“我早已說過,若是你離開屋子,這些人,都要死。”墨連殇神色冷冽,随即道:“來人,将宮女帶下去,處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