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墨連殇對她有愧疚,所以才會在很多事情上由着她,但是她要的,不是墨連殇的愧疚,而是墨連殇的心。
當初她差一點便能夠讓墨連殇開口娶她,沒想到卻出了意外,這次墨連殇身邊,更是有了柳月言。
真是不甘心。
不管怎樣,她一定要重新将墨連殇的心拉回來。
幽靜巷子内,戴着面具的神秘人闵雨出現,闵雨看不清表情,身穿藍色長袍,背着手,明顯是在等着什麽人。
沒一會,竹離快速出現在闵雨面前,她跪在地上,對闵雨是絕對的服從。
“主子。”
闵雨轉身:“這幾日,柳月言可有什麽動靜?”
他前些日子去了趟北疆,沒有關注柳月言的事情,沒想到,墨連殇他們動作也很快,等他回來的時候,皇位争奪已經結束了。
竹離認真的道:“别的動靜沒有,隻是湯圓似乎和黎初很熟悉,上次我看到他們兩個悄悄躲藏在房間内說話,可惜我還未靠近便被他們發現了。”
“還有便是,黎初對柳月言很上心,還不斷的說着要娶柳月言,而柳月言則是喜歡墨連殇,墨連殇身旁,又摻雜着錦兒。”
大緻說了下,闵雨眼底全是嘲諷:“哦?想不到柳月言的感情曆史到真是豐富,被退婚兩次,居然還有人眼巴巴的往前湊。”
“黎初不是喜歡柳月言嗎,那麽,我便幫他們一把。”
說到這,闵雨的眼底全是不屑和看好戲的姿态,隻要想到柳月言和墨連殇感情破裂,他就覺得很高興,尤其的還能夠看到柳月言痛苦。
竹離擡頭:“主子準備怎麽做?”
對于柳月言,她也是恨之入骨,平日裏裝着對誰都好,其實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,看了真是厭惡不已。
闵雨微不可及的撇了眼竹離嚴重的厭惡,眼底,全是得意的笑容。
沒想到他那蠱蟲在長羽的體内不僅沒死,反倒是喂養的極好,現在的長羽,腦海中,已經完全沒有對于柳月言以前的記憶了。
真好,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,他倒是很想看看柳月言的表情,自己原本最親近的下屬,卻成爲了她的仇人,還一心想殺了她。
這樣的認知,恐怕柳月言知道後會崩潰吧,他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了。
闵雨陰狠的道:“你先繼續留在柳月言我身邊,我也會關注柳月言的一舉一動,等到有合适機會後,我會告訴你怎麽做。”
破壞柳月言和墨連殇的感情,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,而且,墨連殇現在後宮無人,恐怕不用他出手,也會有人自動出手對付柳月言。
竹離還未走,闵雨便繼續道:“你這幾日留意下柳月言,看看她眉心處,可有沒有什麽朱砂印,若是有,找我機會告訴我。”
月家那邊這十幾年來一直在找關于朱砂印的下落,若是在柳月言身上出現的話,他到可以順水推舟賣給月家一個人情。
竹離應了聲:“是。”
……
柳月言在皇宮住了快一個月了,這一個月,墨連殇幾乎每天晚上都待在柳月言身邊,除了那夜的不歡而散後,其餘的時間都很是和諧。
墨連殇沒有在對柳月言做多餘的動作,柳月言也沒有再提那夜的事情,似乎那夜的事情,就那樣劃了個完美的句号一般。
“月言,我還有些事,你先吃飯吧。”
午後,墨連殇揉了揉柳月言的腦袋便沖沖離去了,湯圓有些好奇:“小姐,皇上這幾天,似乎都很忙啊。”
這幾日,墨連殇幾乎很少到柳月言這裏來,就算是來了,也隻是沖沖交代幾句便離開了。
柳月言倒是覺得沒什麽,畢竟他現在是皇帝,不可能真的時時刻刻都有那麽多時間陪她。
現在這樣,已經很好了,柳月言眼底閃過絲絲柔和,原本對墨連殇生出來的絲絲縫隙,也因爲墨連殇的無微不至消失了。
隻是在想起墨玄離的時候,她的心裏,還是會有些不舒服,可愛情就是這麽盲目,不管怎樣,她還是愛墨連殇,這是個不可否認的事實。
站在朋友的角度,她應該殺了墨連殇給墨玄離報仇,但是她不能,她喜歡墨連殇,就不可能永遠懷着這份芥蒂和墨連殇在一起。
這對墨連殇不公平,況且現在天朝國剛剛穩定下來,已經經不起絲毫折騰了,墨連殇,也絕對不能在出事了。
“小言兒。”
熟悉聲音傳來,柳月言有些驚喜的擡頭,她放下自己手中的茶杯,眸子朝着聲源看去,隻見黎初穿着白色長袍出現在他面前。
“黎初,你怎麽來了?”
這裏是皇宮,可不像外面那樣想來就來的。
黎初撇撇嘴:“就墨連殇那布置,根本攔不住我。”
“小言兒,你好狠心啊,進了皇宮都不聯系我。”
這都一個月了,要不是他主動找來的話,小言兒是不是徹底把他給忘記了?
想到這,黎初的眸子有些哀怨,不斷看向柳月言。
柳月言噗嗤一聲笑出來,朝着他腦袋拍過去:“想什麽呢。”
黎初趴在桌子上,沉默了下:“小言兒,你沒事吧?”
他說話時帶着試探,眸子也有些遲疑。
柳月言挑眉,伸手給他倒了杯茶:“我能有什麽事?”
在這皇宮,别的沒有,安全卻是十分保障的,墨連殇後宮無人,也沒人能夠欺負她。
黎初有些迷茫的打量着柳月言:“你不生氣嗎?”
那件事都傳開了,小言兒居然絲毫無動于衷,這是怎麽回事?
他可是冒着被發現的風險跑到皇宮來的,爲的,就是害怕小言兒想不開準備安慰小言兒,可誰知道,小言兒居然什麽事都沒有。
這下子,就連柳月言都有些迷茫了:“我生什麽氣?”
好端端的,她幹嘛要生氣。黎初驚訝的站起來,仔細端詳着柳月言,然後語氣有些不可置信的道:“小言兒,你别告訴我,你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