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聲音很柔和,說完後,再次擡頭看向衆人:“平身吧。”這話,卻很冷漠疏離。
說完,伸手摟住柳月言頭也不回的便離開了,衆人眼底全是震驚和驚訝,随即,轉化爲狠狠的嫉妒和怨恨。
定然是柳月言迷惑皇上,所以皇上才不會看他們一眼。
錦兒也有些不甘,她站在原地,雙手緊緊握住。
以前,站在墨連殇身旁的人,一直都是她,她不過是昏睡幾年,便被柳月言給捷足先登搶了去,她真不甘心。
如果不是柳月言,現在被摟住離開的人,就會是她。
連月殿,墨連殇摟住柳月言坐在軟塌上,将自己的頭埋在柳月言脖子上:“月言,不管是面對我還是面對别人,你都可以不用行禮。”
柳月言嗯了聲,眼底,閃過絲絲笑意。
吃完飯沒多久便天黑了,墨連殇今夜照舊在她這裏休息,等到柳月言上了床榻時,墨連殇伸手,一把将柳月言固定在自己懷裏。
吻,密密麻麻落在柳月言唇瓣上,緊接着是脖子,柳月言唔了聲,身子有些發軟,她環住墨連殇的脖子,喘氣也有些快。
墨連殇的手,摸到柳月言的腰帶,手上用力,腰帶便被他扯開了,冷空氣鑽進皮膚,讓柳月言清醒了點,随後她猛然推開墨連殇。
整個人快速冷靜下來,墨連殇被推的一個踉跄,差點從床榻上滾下去,他眸子深邃,裏面包含着别的情緒。
柳月言沉默了下:“墨連殇,今晚我一個人睡吧。”
她沒有提剛才的事情,墨連殇也沒有開口,隻是嗯了聲,轉身離開柳月言的屋子。
屋子恢複寂靜,柳月言整個人松懈下來,她倒在床榻上,腦海裏想起剛才那一幕,差一點,差一點她便被墨連殇脫光了。
不是她不願意被墨連殇吃幹抹淨,而是她不想在沒有成親的情況下被墨連殇吃幹抹淨,她和墨連殇的感情,也搖搖欲墜,讓她沒有絲毫的安全感。
這樣的情況下,她怎麽可能将自己交出去?
墨連殇離開柳月言的院子,便朝着自己的寝宮走去,得到消息的錦兒眼底一喜,快速穿好自己的衣服準備在半路截墨連殇。
“你說的消息可是真的?”
錦兒詢問着春意,春意點頭:“千真萬确,皇上确實從柳月言的院子離開的,而且離開的時候,皇上臉色明顯不怎麽好看。”
錦兒笑着,快速站在墨連殇必經的道路上,晚上的風很冷,但是她卻絲毫不打算離開。
前陣子皇上夜夜在柳月言那裏休息,她根本沒機會,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,她怎麽可能放過?
等了沒一會,便看到墨連殇走了過來,錦兒吸了口氣,朝着墨連殇走過去:“皇上。”
她柔和的叫了聲,眼底帶着嬌羞,錦兒長的本就好看,這麽一叫,直接讓人骨頭都酥了一半。
墨連殇神色微動,眸子沒什麽起伏:“嗯。”
錦兒不死心的道:“皇上,你都許久未來看我了,我那裏做了些吃的,不如你到我宮殿來看看?”
言語間的暗示,墨連殇怎麽可能聽不出來,本想拒絕,卻想到剛才柳月言推開他的場面,墨連殇抿唇,沉默了下:“好。”
錦兒心底高興不已,立刻在前面帶路。
到了錦兒宮殿的時候墨連殇便後悔了,可是來都來了,他也沒别的借口要走,錦兒速度很快,幾盤桂花糕端了出來。
同時端出來的,還有兩壺美酒,墨連殇拒絕錦兒倒酒的動作:“不必了,朕今夜不想喝酒。”
錦兒眼底閃過失落,卻還是笑道:“皇上,這是我親手做的,你嘗嘗看。”
伸手撚起一塊桂花糕放在墨連殇面前,墨連殇頓了頓,伸手接過,放在嘴裏咬了一口。
很甜。
很好吃。
他卻沒有在吃下去的心思,他現在最想的事情,是抱着月言那散着藥香的身子睡覺。
以前自己睡覺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,但是自從這幾日和月言睡後,他睡得十分踏實安穩,現在在一個人睡得時候,反倒是不怎麽睡得安穩了。
想到這,墨連殇有些後悔離開柳月言的宮殿了。
終歸是他太着急了些,月言對他本就沒安全感,他也一直想等月言自動交給他身子的,可惜今夜不知爲何,他居然越雷池了。
“皇上?皇上?”
錦兒叫了好幾聲墨連殇才回神,他放下沒有吃完的糕點,然後起身道:“錦兒,你早點休息吧,我還有事,便不留了。”
說着便準備離開,錦兒一把上前攔住墨連殇,神色帶着委屈:“皇上,你可是嫌棄錦兒了?”
“以前不管去哪裏,你都是帶着錦兒的,爲何現在錦兒活過來了,你卻對錦兒不理不睬?”
“是錦兒什麽地方惹你不高興了嗎?錦兒什麽地方做錯了?你說出來,錦兒一定會改的。”
說着,錦兒便哭了起來,淚水不斷流下,哭的梨花帶雨十分惹人憐愛。
墨連殇神色複雜,錦兒繼續道:“如今雖然皇上對我很好,可是我終究沒什麽名分,住在皇宮中,也是遭人诟病。”
“既然如此,錦兒倒不如一個人出去住罷了,就算死,錦兒也無話可說。”
最後那句話,讓墨連殇神色出現絲絲波動,說到底,錦兒體内的炎火,終究還是因爲他受的,當初錦兒爲了他,也是奮不顧身的從懸崖上面跳下去。
歎了口氣。
墨連殇拍了拍錦兒的肩膀,替她擦幹淚水:“錦兒,讓我想想吧,我……會給你一個名分的。”
錦兒眼底閃過欣喜,轉瞬間便柔柔的道:“多謝皇上了。”
墨連殇神色複雜的點頭,轉身離開錦兒宮殿消失在夜色中,錦兒還是有些不甘心,明明墨連殇都到了她的宮殿了,居然還不住下。
“錦兒姑娘,你爲何不直接開口讓皇上留宿呢?”春意有些好奇,若是皇上在錦兒姑娘宮殿中留宿,那錦兒姑娘的地位,肯定也會水漲船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