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言看了他一眼:“你怎麽會在這裏?”
這人不是回山莊了嗎。
黎初想了想道:“我那晚确實回山莊了,昨日下山辦點事,便想着過來看看,結果你還是沒有回來這裏。”
“得知你在墨王府,我并未去找你,本想着辦完事就走,誰成想,你今日居然搬回來了,我便來看看你。”
“怎麽樣,你不打算和墨連殇一起去皇宮嗎?”
他早已知道墨連殇即将成爲皇帝的事情,想必,月言,也會跟着去皇宮吧。
柳月言搖搖頭:“我不打算去皇宮,那裏不适合我,我不喜歡被束縛。”
黎初楞了下,随即笑了幾聲:“小言兒,你果然和别的女子不一樣,要知道,皇宮,可是很多女子心中的一個夢。”
“不少人擠破腦袋都想住在皇宮呢,你倒好,居然一點也不想進去。”
既然如此,月言跟着墨連殇,到底圖什麽呢?
墨連殇未娶她不說,等到成爲了皇帝,那些大臣肯定會不留餘地的朝着墨連殇後宮塞人,三千佳麗,恐怕到最後,墨連殇肯定會負了月言。
柳月言聳聳肩:“每個人的追求不一樣,我也并非你們所看到的那麽無欲無求,隻是我要的,和别人不一樣罷了。”
别的女子想要榮華富貴一生吃穿不愁,她想要的,隻是一份平平淡淡的感情。
黎初試探性的道:“小言兒何必将寶壓在墨連殇一個人身上?墨連殇給不了你的,别人不一定給不了你。”
這次柳月言沒有接話,若是感情真的有說的那麽容易就好了。
有時候認定一個人,是不會想着别人的,而是非他不可。
黎初也不在繼續這個話題,而是換了個:“小言兒,現在你回來了,我可要在這裏待幾日在走,順便在看看你的武藝可有精進。”
柳月言點點頭:“好啊。”
黎初起身,離開柳月言的屋子,說是去看看他的那間屋子有沒有收拾好,出去後,黎初直接去找湯圓,湯圓見到他,自動和他走到間無人的屋子。
将門關上,黎初拿出一塊令牌,令牌上面,赫然寫着一個月字。
“你讓我幫忙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到了,月家的那個大人,确确實實在兩個月前來到過天朝國,但是不知道什麽原因又回去了。”
“湯圓,按照現在的情形看來,恐怕小言兒的身份,月家的人已經知道了。”
“你在這裏繼續隐瞞下去,已經沒有任何意義。”
雖然不知道爲什麽月家的人還沒有動手,但是,既然知道了柳月言的存在,那麽動手隻是遲早的事情。
湯圓接過令牌,神色凝重:“月家的人,早已對小姐出手試探了。”
“有一次,我們遭到了大批殺手的暗殺,還有很多毒蛇,但是那夜過後,就沒了殺手在來,那些殺手也是來曆不明。”
“想必,是月家的人,因爲我們回去拿東西的時候,在破碎的院子外面,找到一塊月家的令牌。”
黎初有些奇怪:“既然如此,他們的目的是什麽?明明知道了小言兒的身份,卻不揭穿,也不把小言兒帶走,他們到底想做什麽?”
湯圓想了想:“恐怕知道小姐身份的,隻是那個大人而已,月家的人不知道,所以,月家的人才沒有來帶走小姐。”
湯圓的猜測不是沒有道理,若是月家的人知道柳月言的存在,肯定會毫不猶豫的來要人。
黎初神色也是認真起來:“若那一天真的到來了,你會怎麽辦?”
湯圓毫不猶豫的道:“我不會讓他們把小姐帶走的,除非,是小姐心甘情願跟他們走。”
“小姐從出生到現在,一直都是在天朝國,如果可以,我真的不願意小姐前往南國。”
那裏的人,都是披着羊皮的狼,他們做事,從來都是不折手段,那裏,完完全全就是一個大染缸。
黎初歎了口氣:“但願小言兒的身份能夠晚一點被揭穿吧,若是能夠讓小言兒早點成親,或許事情還有些轉機。”
湯圓抿唇:“在成親這件事情上,我還是希望小姐能夠慎重,至少,讓小姐嫁給自己喜歡的人。”
“黎初,我知道你對小姐有感情,但是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,若是小姐不願意,我也不希望你勉強小姐。”
黎初坦蕩的道:“那是自然,不管怎樣,我都不會勉強小言兒,但是,墨連殇如果真的負了小言兒,我一定會帶走小言兒的。”
“就算是強迫性的,我也會帶走小言兒。”
湯圓還想說什麽,黎初一把捂住她的嘴巴,他神色冷冽,眸子看向門外,湯圓神色也冷下來,隻見門外有個人影正悄然靠向這邊。
“叩,叩。”
敲門聲響起,竹離輕輕的道:“湯圓,你在裏面嗎?小姐有事找你。”
湯圓皺眉,應了聲,給黎初使了個眼神,黎初身子一躍,跳到房梁上躲了起來。
打開門,竹離的身影赫然出現在門口,眸子微不可及的掃了眼湯圓身後的屋子,可是屋子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。
怎麽會沒人呢?
她剛才明明看到黎初和湯圓一起走進來的。
“你在看什麽?”
湯圓神色微冷,竹離收回目光:“沒什麽,隻是這屋子平時沒怎麽住人,所以我有些好奇。”
她話語平靜,讓人挑不出什麽毛病。
湯圓握緊手心:“不該看的,不要什麽都看,走吧。”
說着,便率先出去,将房門關上,竹離跟在湯圓身後,眸子,再一次看了眼緊閉的房門。
她不可能看錯,黎初和湯圓,肯定是一起進去的。
湯圓他們走後,黎初迅速從房梁上跳下來,神色若有所思,爲什麽他覺得,那個叫做竹離的丫鬟有些不對勁呢。
其中最爲不對勁的,就是竹離的容貌,簡直和長羽一模一樣,在加上剛才的舉動,簡直太奇怪太詭異了。
皇宮墨連殇放下毛筆,揉了揉自己疲憊的額頭,安生推開門,拿着長劍出現,随即單膝跪地抱拳道:“主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