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有娶走月言後,他才不會擔心有别的人窺觑月言。
柳月言沒動,也沒說話,三年後,她就十八歲了,在古代,已經算是老姑娘了,屬于那種嫁不出去的。
或許别的人要求低點還是可以嫁出去,但是她肯定不行,且不說她名聲早已被毀壞,就光是她退婚過兩次,就絕不會有男子願意娶她。
即便如此,她也不着急,她從來不會爲了結婚而結婚,戀愛可以随便談,但是結婚不能随便結,戀愛是看兩個人是否适合。
而結婚,是要兩個人相伴到老,意義不一樣。
墨連殇在下午的時候,還是因爲有重要的事情不得不回到皇宮,等他走後,柳月言帶着面紗獨自一人去了南王府。
她有些事情想不明白。
南王府還是以前的樣子,沒有絲毫變化,如果硬要說有什麽變化的話,那就是南王府多了很多生面孔的守衛和丫鬟小厮。
得到通報,柳月言跟着丫鬟順利見到了墨凡南,此刻,墨凡南正坐在大廳等着她,身旁,站立着柔弱的蘇雲心。
柳月言來後,墨凡南讓蘇雲心先下去,随即道:“我就知道,你早晚有一天會來的。”
墨凡南似笑非笑的說着,示意柳月言先坐。
柳月言坐下,清冷的道:“哦?南王果然很聰明。”
“那麽不知道南王能不能告訴你,你爲何會在争奪皇位的時候突然停手,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,南王,可是準備了很久。”
墨凡南這人十分低調,就算有什麽勢力或者手下,也根本不會讓别人知道。
她相信,墨凡南是想要那個位置的,到底是什麽原因,讓墨凡南很幹脆的放棄那個位置,毅然選擇歸順墨連殇。
墨凡南道:“原因很簡單,因爲,我鬥不過墨連殇,既然鬥不過,我何必讓我手下的弟兄白白犧牲性命。”
“在知道父皇将令牌給了墨連殇的時候,我便選擇了放棄皇位,看我現在,做一個閑散王爺,其實也挺好的。”
柳月言抿唇,根本不相信墨凡南說的,她道:“靜妃是你的人,對吧。”
這個問題,她想了很久,後來慢慢推測出來。
墨凡南也不否認:“柳小姐果然很聰明,靜妃,确實是我的人。”
相信所有人都不會猜到,就是這個看似低調的墨凡南,實則,手伸的很長,甚至于,悄無聲息的在皇帝身邊安插眼線。
就連她都被騙了過去,剛開始,她一直認爲,靜妃,是墨玄離的人。
“在皇上身上養蠱,也是你的主意嗎?”
“那個帶着面具的男子,到底是什麽身份?墨凡南,我相信,就算你不知道什麽,肯定,也會比我知道的多。”
“我想你告訴我。”
對于那個男子,柳月言從來都沒有掉以輕心過,尤其是那個男子太過于神秘了,讓她不得不防。
墨凡南有些好笑的道:“柳小姐憑什麽認爲我會老老實實的告訴你?”
“我現在受制于墨連殇,卻并不代表我會受制于你。”
柳月言絲毫不介意他的嘲諷:“因爲,你需要解你體内的蠱蟲,這個答案,夠資格讓你告訴我了嗎?”
那個帶着面具的男子對于蠱蟲方面十分熟悉,墨凡南肯定也和那個男子做過交易,所以,她才會想到來找墨凡南。
墨凡南根本不受誘惑,他道:“柳小姐,你若是說你會解毒,我肯定會信,可你說,你會解蠱蟲,這一點,實在沒什麽說服力。”
“你若是真有能耐,當初又怎會不幫助墨玄離将他體内的蠱蟲給解了。”
柳月言繼續和他周旋道:“這一點就不勞南王關心了,若是我說,我能将你體内的毒給解了呢?”
“解了你體内血液全部是毒的蠱毒。”
墨凡南的血有毒,外人身上有傷口,在觸碰到墨凡南的血液,那麽外人也會跟着中毒,這件事情,可好可壞。
若是傷了外人,那自然是好事,可若是傷了自己人,可不是什麽好事。
她相信,墨凡南,肯定很想将血液有毒這件事情解決掉。、
這件事情,是曾經墨玄離托人告訴她的,當時她知道的時候,還覺得很驚訝,可是仔細想想,卻有釋然了。
一直沒認真的墨凡南難得認真起來:“你若是能夠将我血液蠱毒解決掉,我便告訴你那男子的身份。”
能解血液的毒,并不代表能夠将蠱蟲給弄出來,這是兩碼事。
柳月言微微擡頭:“可以。”
她這次來,本就是有備而來的,自然不會讓自己空手而歸。
解決掉血液的蠱毒,這一點,倒真攔不倒她。
起身,從懷裏拿出兩包藥,打開,裏面是各種各樣的藥材,聞起來味道十分臭,讓人作嘔。
“這藥,一包用來泡澡,一包用來熬成水喝下去。”
“不出半月,你的血液,就會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别,但是相對的,你身子抵抗力會變差,武功,也會消失一半。”
任何藥,都是有副作用的,她配的藥自然也不例外。
墨凡南接過那藥,眼底若有所思,許久,他才擡頭:“柳月言,我一直有件事情想要問你。”
柳月言挑眉道:“你說。”
墨凡南斟酌了一番才道:“現在墨連殇已經成爲了皇帝,他若是娶了三宮六院,錦兒爲皇後,你會如何?”
他問的認真,眼底,似乎摻雜着别的東西。
柳月言皺眉,想了想,還是回答道:“我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他。”
若真是那樣的話,她也完全沒必要在留在墨連殇身邊,三宮六院,錦兒爲皇後,這樣的男子,不管曾經多相愛,她都不會要。
墨凡南笑了笑:“但願等到事情真的到了那天後,你還會像現在這麽堅定。”“你不是想知道那個男子的消息嗎,我現在便告訴你,男子的名字叫闵雨,是被北疆驅逐出來的養蠱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