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愣着幹什麽?你看誰也沒用,來人,直接拉出去。”
墨連殇冷冷的說着,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,丫鬟跟丢了魂魄似的跌坐在地上,整個人顯得落魄不已。
“不,不要,我不要去青樓。”
可惜沒人會可憐她,也沒人敢替她求情,不,有一個人敢求情,那就是柳月言,但是柳月言從進了廚房後就埋頭吃東西,放佛沒看見這邊的鬧劇一般。
丫鬟似乎知道自己命運如此,原本有些失魂落魄的她大笑幾聲,有些癫狂的道:“柳月言,我不過就是說了你幾句,你有必要這麽狠嗎?”
“你就是勾引王爺,如果不是你勾引了王爺,王爺這麽可能會寵愛你,你簡直不知廉恥,明明什麽名分都沒有,還死皮賴臉的住在王爺。”
“每日裝作高高在上的樣子,你以爲你誰啊,不過是個妓子生的女兒,我呸。”
破口大罵的丫鬟完全忘記了,從始至終,柳月言都沒有說什麽,要懲罰她的,隻是墨連殇而已,偏偏丫鬟認爲,這肯定是柳月言指使的。
她就要被賣到青樓了,自然不甘心,那個地方,是罪惡的深淵,她不願意去,不想去,就算是死,她也不想去。
反正橫豎都是死,那麽,她何不大罵一場柳月言來的痛快。
其餘跪着的丫鬟都爲這個丫鬟捏了把冷汗,就連錦兒也是皺眉,這個沒腦子的東西,若是她不破口大罵的話,說不定還能找到活下去的機會。
“哦?罵夠了嗎?”
就在墨連殇神色越來越冷的時候,柳月言将最後一塊糕點吃完,清冷轉身,眸子落在丫鬟身上,平靜的眸子沒有什麽表情。
丫鬟嘲諷道:“怎麽,戳到你痛楚了?”
“難道我說的不對嗎?你若不是勾引王爺,就憑你這狐媚子樣,誰能看得上你?那麽大嫁不出去,還名聲狼藉,你這樣的人,才應該去青樓。”
柳月言緩緩走過去:“我去不去青樓你無權決定,但是你去不去青樓,我就能夠決定了。”
“我勾引墨連殇又怎樣?至少我能爬上他的床,我能讓他寵我,但是你能嗎?你有本事,爬一個給我看看啊。”
她并未生氣,也并未将爬床當做恥辱,且不說她沒有爬床,就算她爬床了,那也是她的事情,和别人有何關系?
說她壞話可以,當着她的面說,是不是太不把她放在眼底了。
丫鬟被柳月言的話堵住了,找不到反駁的話,隻能道:“不知廉恥。”
柳月言慢慢彎腰,居高臨下的看着丫鬟:“我本想着,讓墨連殇放你一馬,但是現在,我改變主意了,我這人什麽都好,就算脾氣不怎麽好。”
“你都罵到我頭上了,我若是不做點什麽,豈不是對不起你的辱罵?”
“湯圓,給我,扭斷她的手。”
她笑的寒冷,跟在她身後的湯圓點頭,上前,毫不猶豫的執行柳月言的命令。
“不,不,柳月言,你不能這麽對我,我是王府的丫鬟,你沒權利這麽對我。”
丫鬟滿臉驚恐,用力掙紮着想要離開。
柳月言冷冷的道:“你不是說我爬上墨連殇的床了嗎,我都能爬床了,那麽處理的丫鬟,相信墨連殇也肯定不會在意的。”
“湯圓,扭。”
話說完,衆人便聽到咔嚓一聲,清脆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,那丫鬟疼的五官扭曲,張着嘴,什麽話都說不出來,眼底全部是對于柳月言的怨恨。
柳月言勾唇:“我不是什麽好人,我也沒空去縱容你們,惹了我,就要承擔後果。”
說着,柳月言從懷裏拿出一顆藥喂在丫鬟嘴裏,丫鬟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,她痛苦的皺着五官,可是随即,她的臉色迅速變得蒼白起來。
渾身上下都在叫嚣着疼痛,她慌了,徹底慌了,想要說話,張嘴,卻什麽聲音都說不出來,隻能聽到啊啊啊的聲音。
丫鬟抱着自己的肚子在地上打滾,斷掉的手使不上絲毫力氣,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住想要死去,尤其是喉嚨,火辣辣的疼痛十分明顯,想忽略都不行。
丫鬟終于知道後悔了,她連忙跪下,不斷朝着柳月言磕頭,祈求柳月言能夠放過她,可是柳月言從始至終都冷着容顔。
有些人看到這一幕有些不忍,紛紛轉過頭,唯獨墨連殇神色淡漠,絲毫沒有責怪的意思。
錦兒猶豫了下:“月言姐姐,你這般,是不是太過于殘忍了。?”
在王爺的面前這麽殘忍,難道柳月言就不怕王爺厭惡她嗎。
柳月言玩味道:“殘忍嗎?我感覺,挺有趣的。”
可不就是有趣嗎,她這幾日是有些失魂落魄,但是不代表她就真的是軟柿子誰都可以捏了。
她從來不覺得自己是善良的人,也沒打算做善良的人。
墨連殇伸手摟住柳月言的腰肢,冷聲吩咐道:“将丫鬟丢進青樓。”
衆人心悸,這丫鬟都這個樣子了,王爺居然還要将人丢在青樓,丫鬟眼底是深深的恐懼,整個人也暈了過去。
錦兒皺眉看着柳月言腰肢上的大手,心底暗恨。
柳月言微微皺眉,掙紮了下,沒掙紮開,眸子疑惑的看向墨連殇。
她怎麽感覺墨連殇一覺醒來,似乎哪裏不對勁了。
不但駁了錦兒的話,還當着所有人的面給她撐場子,絲毫不手軟,還完全縱容她。
錦兒不甘心自己被忽略,上前一步:“王爺,錦兒給你做了小米粥,你要不要吃一點?”
墨連殇冷着臉道:“不必了,我一會和月言一起吃。”
說完,便摟着柳月言消失在廚房,留下面面相觑的丫鬟和臉色不好看的錦兒。
丫鬟們有些疑惑,這怎麽回事,王爺不是喜歡錦兒嗎?但是看現在這個樣子,明顯更喜歡柳月言啊。就在柳月言以爲墨連殇隻是随口說說的時候,墨連殇居然真的放下事務陪她一起吃飯,連帶着皇宮的事情,全部讓安生拿到了墨王府來處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