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始至終,他都沒有想過要用什麽事情去禁锢月言,也沒想過,要讓月言感到不安和痛苦,但是,不知不覺,月言已經受傷了。
可是關于錦兒,他實在無法坐視不理,錦兒爲他而死,體内還有劇毒,随時可能死,他沒法放着錦兒一個人在外面。
至于墨玄離的事情,他也無法讓月言相信他。
說起來,他還真是失敗啊,明明想将月言寵上天,卻讓她感到不安和痛苦。
這些日子,他已經開始吩咐人去找尋解毒炎火的解藥,藥方他已經找到了,等到找到解藥後,讓錦兒吃下,給錦兒解毒。
錦兒沒事後,他會讓錦兒離開,這樣,月言就不會感到不安了吧,至于墨玄離的事情,他會讓月言慢慢放下的。
墨連殇忍不住伸手摟緊柳月言,卻控制着力道不将柳月言吵醒,沒多久,他倒也真的睡過去了,他是真的很困。
錦兒很快就聽到墨連殇回來後去了柳月言院子的消息,她當時神色有些蒼白,眼底快速閃過一抹妒忌,卻沒有表現出來。
給報信的人打賞了點錢,随即去了廚房開始做小米粥。
“錦兒姑娘,你想做什麽,讓我們這些下人做就好了,何必自己親自動手呢?”
廚房的丫鬟有些着急,這錦兒姑娘若是出了什麽事,或者手受傷,他們可擔待不起。
畢竟王爺對錦兒姑娘,似乎還挺上心的,不僅保留着錦兒姑娘的房屋,更是找尋很多辦法就爲了救活錦兒姑娘。
錦兒柔柔的笑道:“無礙,我都習慣了,隻是王爺這些日子不斷處理事務,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,我想親手做點吃的送過去。”
錦兒長相柔美,性格溫和,又沒有什麽架子,很快就赢得丫鬟們的喜愛,一個個不斷的誇獎着:“錦兒姑娘對咋們王爺可真好啊。”
“是啊,也不知道王爺爲什麽放着錦兒姑娘在一旁,卻去了柳小姐的院子裏。”
“别說了,主子的事情,哪有我們插嘴的道理。”
最後說這句話的,是廚房稍微年長的丫鬟,柳小姐怎麽樣,她們在清楚不過,那位小姐,才是真的沒什麽架子,對待她們這些丫鬟很平等。
她們身爲下人,能夠讓主子平等對待,這是多麽榮幸不可能的事情,所以,她直覺的,不想讓這些新來的丫鬟爲了讨好錦兒而說柳小姐的壞話。
錦兒有些好奇的眨了眨眼睛:“王爺和月言姐姐感情很好嘛?”
她說話的時候沒多餘的表情,放佛真的隻是好奇一般。
那個讨好錦兒的丫鬟連忙道:“好什麽好,我看呐,分明就是柳月言故意勾引的王爺,要知道,柳月言是個庶女,還是妓子生的女兒。”
“不僅如此,還名聲狼藉,更是被退過兩次婚,殘害自己姐妹,這也的人,怎麽可能配得上我們王爺?”
“如果不是柳月言勾引王爺,王爺怎麽可能看得上柳月言?這也的女子,就算是倒貼給窮苦百姓還不一定有人要呢。”
那丫鬟說的十分激動,這件事情,是衆所周知的事情,但是墨王府從來沒人敢這麽說出來,畢竟誰都能夠看得出來王爺很寵柳月言。
但是這丫鬟爲了讨好錦兒,在加上柳月言和墨王都不在,她說話自然也膽大了些。
“啪啪。”
鼓掌的聲音傳來,衆人大驚,隻見廚房外面,不知何時多了兩道身影,不是柳月言和墨連殇還有誰,兩人站在一起,顯得很是般配。
可惜衆人沒心情去觀察這些,一個個臉色蒼白連忙跪在地上,柳月言笑的清冷,墨連殇的神色則是充滿寒意。
“王爺。”
衆人跪着,大氣也不敢喘一下,那個說柳月言壞話的丫鬟身子更是顫抖不已,臉色完全沒有絲毫血色,想必怎麽也不會想到她的話居然被柳月言和墨連殇聽了去。
說來也巧,柳月言是被餓醒的,她剛準備起來,墨連殇也醒了,她也沒怎麽理墨連殇,自顧自的去廚房,而墨連殇卻直接跟着柳月言來,然後就有了接下來的一幕。
錦兒臉色也不怎麽好看,她隻是停頓幾秒便來到墨連殇面前:“參見王爺,月言姐姐,丫鬟們隻是随便開玩笑罷了,你也别放在心上。”
她幫着丫鬟們求情,丫鬟們紛紛朝着錦兒投去感激的眼神,柳月言有注意到錦兒稱呼的變化,看來,錦兒根本就不敢當着墨連殇的面叫連殇。
想必,剛開始是故意叫給她聽的。
她淡淡的走進廚房,神色清冷:“我自然不會放在心上,畢竟他們說的也沒錯啊,我,确實是個心狠手辣的人,若是你們還想知道什麽的話,便直接來問我吧。”
“何必吃飽撐着沒事做在背後打聽呢?”
清冷的話,沒什麽波動,但是誰都知道,這話是對着錦兒說的,錦兒臉上一閃而過怨恨,她沒想到,柳月言居然在王爺面前這麽不給她面子。
墨連殇繞過錦兒,走到丫鬟們的面前:“剛才的話,是誰說的,拉出來,賣到青樓,永遠不得出來。”
他的神色十分寒冷,甚至于帶着絲絲殺意。
他都舍不得說月言幾分,現在卻被個丫鬟讨論了去,他沒聽到也就罷了,現在聽到,自然不會善罷甘休。
月言不介意,他介意。
本以爲沒事的丫鬟因爲墨連殇的話變得慌張起來,但是真正慌張的,隻有那一個丫鬟罷了,因爲就她一個人在那這麽說的。
丫鬟連忙驚慌的磕頭:“王爺,王爺,奴婢知錯了,奴婢再也不敢了,你饒了奴婢這一次吧,王爺,求求你,饒了奴婢這一次吧。”
賣到青樓,和死了有什麽區别。她不要成爲男人的玩物,不要去接客,她哪裏也不想去,丫鬟忍不住朝着錦兒投去求救的目光,錦兒裝作沒看見低着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