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哐當。”
面前多了個人影,人影隻是一招,便将柳月言手中的劍打落在地上,柳月言手上吃痛,整個人也後退幾步。
眼前笑的很溫和的人,不是黎初又是誰。
黎初彎腰将長劍撿起來,然後重新遞給柳月言:“小言兒,你要記住,習武,最忌自己的武器落入别人手中,或者被打落。”
“當你練武的時候,武器,便是你的命,武器被打落,便證明你的命,也會消失。”
“長青他們的那套劍法太過于複雜,花架子太多,招式太繁瑣,不适合你練,我教你一套簡單明了的劍法吧。”
柳月言抿唇,嗯了聲,退後幾步拿着劍看向黎初。
黎初拿出自己的劍,随即在院子裏面比劃起來,他的招式很淩厲,劍氣回蕩,姿勢簡單,卻招招緻命,每一招,都包含了莫大的殺意。
招式不好看,卻很實用。
柳月言看了入了神,站在一旁忍不住開始學起來,不知何時黎初停下動作,柳月言微微閉着眸子,在院子裏面練着。
她學的很快,絲毫沒有初學者的樣子,倒是讓黎初有些詫異,這身子,完全就是練武的材料,雖然月言的年紀已然過了最佳練武年紀。
但是很多強者的武功,都是後天學的,這兩者并不沖突。
湯圓不知何時走過來,她眸子有些柔和,說出來的話卻帶着冷意:“黎初,你不該教小姐學武的。”
若是想教的話,她早就教小姐了。
黎初背着手,搖搖頭:“湯圓,你根本就不知道小言兒要的什麽。”
“她想學武,隻是爲了不讓她成爲你們的累贅罷了,她也想有朝一日能夠用自己的武功保護你們,而不是每次遭到攻擊時被你們保護着。”
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,即使小言兒到了南國,至少沒有你們的時候,她也能夠自保,不好嗎?”
這話說的很輕,柳月言并未聽到,湯圓抿唇,許久,微微歎氣。
“但願吧。”
小姐已經長大了,有了自己想要的東西,有了自己的想法,或許,她真的不該在處處限制小姐了。
小姐想學武,那便學吧。
就這樣,柳月言連續跟着黎初學了約莫七天的武功,天朝的風一直在變,權勢也在不斷動蕩,這些,柳月言通通沒有關注。
她每日起的很早,爲的就是練武,每夜睡得很晚,爲的,也是練武,誰都看得出來她的毅力,柳月言的招式也是越來越順手。
這日天剛亮沒多久,柳月言便穿着衣服拿起長劍在院子裏面練起來,黎初穿好衣服,看了會,拿起自己的長劍突然出現在柳月言面前。
他率先發動攻擊,隻用了兩層的力道和柳月言打起來,柳月言反應也很迅速,她後退幾步,身子側翻,揮舞長劍朝着黎初打去。
兩把劍碰撞的聲音不斷響起,柳月言被逼的節節後退,但是她不認輸,越打眸子越亮,期間摔倒過很多次,每次爬起來都很迅速。
“哐當。”
她的長劍再一次被挑落在地上,黎初的長劍也到了柳月言的脖子旁邊,時間放佛靜止了小半會,随即黎初收起劍,柳月言抿唇,去将長劍撿了起來。
“小言兒,你的進步已經很不錯了,至少,你現在能夠和我過招了。”
黎初淺笑安慰着,猶記得剛開始時,小言兒在他劍下幾乎一招都無法接。
柳月言淺笑着,在黎初靠近她的時候猛然揮手,長劍朝着黎初襲去,黎初反應極快,長劍猛然一揮,柳月言長劍在一起被挑落。
同時手背也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口子,血迹也瞬間流出來。
黎初瞳孔一縮,連忙從自己的懷裏拿出藥給柳月言包紮。
“小言兒,你幹什麽。”
他剛才的反應,純屬自然防備。
柳月言微微歪頭:“你不是說,我至少能夠在你手下過招嗎,可是你看,我連偷襲都無法赢你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,帶着微微的笑意。
黎初歎了口氣:“你才練了七天,哪能和我比,我可是練了十五年,剛才我用的是兩層功力,你能接下我招式已然很不錯了。”
“小言兒,練武沒有捷徑,走捷徑的武功都是自取滅亡,我知道你想要快速學武,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腳踏實地的去練。”
柳月言輕輕點頭,她看着黎初,黎初神色很認真,幹淨的容顔十分好看,黎初擡頭,便撞進柳月言清冷的眸子。
柳月言移開目光,随即動了動嘴唇:“黎初,謝謝你。”
黎初和她相識,連半月的時間都沒有,卻幫了她不知道多少,雖然不知道黎初跟着她的目的是什麽,也不知道黎初幫她的目的是什麽。
但是至少這段時間,黎初并未要她任何回報,而是純屬不留餘地的幫她,她很感謝。
黎初裂開嘴:“小言兒,你若是想謝謝我的話,就以身相許吧,我那窮苦山莊還缺一個山莊夫人呢。”
打趣的話,讓柳月言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,她将手上的劍丢過去:“去你的。”
黎初躲過,哇哇大叫:“小言兒,你就這麽丢過來,要是傷到我怎麽辦?我可是靠着這張臉吃飯的。”
柳月言挑眉:“哈哈哈哈,你活該,讓你嘴碎。”
清冷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好聽極了,正在準備早飯的湯圓微微歎氣:“小姐似乎很久沒笑了。”
正在端菜的長青頓了頓:“是啊。”
他們确實很久沒聽到小姐笑的這麽開心了。
擇日,皇宮傳出去爆炸性的消息,久病的皇帝突然暈倒,幾乎沒了聲息,後來去了一個長相絕美的男子,男子走後,皇帝居然相安無事起來。
不僅如此,皇帝無事後,整頓後宮,居然開始處理事務上了早朝起來。不少人議論紛紛,連帶着幾位王爺和太子也是不可置信,在看皇帝,現在整個人精神抖擻,哪裏還有往日病恹恹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