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着，當着幾人的面在長羽的臉上親了一口。
“啊，畜生。”
長青再也忍不住，掙脫湯圓的阻攔，揮舞長劍狠曆的朝着墨諸辰打去，墨諸辰眸子冷下來，他拖着長羽後退幾步。
随即，他猛然将長羽朝着長青推過去，身子快速翻轉，想要抓住柳月言手裏的解藥，柳月言身子迅速閃動，避開了墨諸辰抓來的手。
長青手忙腳亂的接住長羽，柳月言将銀針拿在手中，現在長羽已經被長青接住，她也沒了後顧之憂。
銀針在墨諸辰撲過來的時候，狠狠的紮進墨諸辰肚子上，墨諸辰吃痛，眸子變得陰鸷無比，他用力的一腳将柳月言踢開。
随即奪了她手裏的解藥，湯圓手中的長劍甩出去，墨諸辰閃身，這時，突然将長劍朝着柳月言刺去。
湯圓大驚，立刻用自己的身子去擋。
可是這個時候，墨諸辰的劍突然改變方西，朝着長青懷裏的長羽刺去。
“噗嗤。”
沒入皮肉的聲音響起，長青呆愣的看着手上的血迹，柳月言和湯圓完全愣在原地。
墨諸辰大笑幾聲：“柳月言，這便是和我作對的下場。”
“你不是不把長羽給我嗎？那麽現在，我們誰也别要了。”
說着，他破開窗戶，直接從窗戶離開。
屋内，所有人的動作放佛都定格了一般，長羽身子漸漸下滑，随即完完全全跌坐在長青的懷裏，那絕望的眸子，出現絲絲解脫。
“長羽，長羽。”
柳月言什麽也顧不了，急急忙忙的爬過去，哆嗦着抓起長羽的手，長羽的眸子恢複清明，她朝着柳月言笑了笑。
“小姐，大概，我不能繼續保護你了。”
說完，她深深的看了眼長青和湯圓，嘴角，挂着絲絲欣慰和解脫。
手，無力的從柳月言手中滑落，被墨諸辰那般做後，她甯願死，也沒有任何顔面活在世上，死，反倒是一種解脫。
“長羽。”
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，此時的長青卻哭成了一個淚人，他眼眶很紅，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狼狽，湯圓跪坐在長羽身上，抱着柳月言哭了起來。
柳月言雙目也微微有些失神，眼底全是傷痛，淚水，順着臉頰流下。
怎麽會這樣。
怎麽會這樣。
早上的時候，長羽還笑着問她要不要添置衣物，可是轉身，前前後後不過三個時辰，那個朝着她笑的長羽，就沒了氣息。
墨諸辰。
墨諸辰。
這個名字，放佛跗骨之蛆般，讓柳月言恨不得除掉，她從未如此痛恨過一個人，哪怕是當初尚書府的人那般對她，她也沒有今日的這般仇恨。
她發誓，她要親自殺了墨諸辰，讓墨諸辰，求生不得，求死不能，讓他爲今日的事情付出代價。
三人哭了許久，最先回神的是柳月言，她到底是他們的小姐，到底是主心骨，在悲傷，也絕對不能什麽事情都不管。
張了張嘴，柳月言極其苦澀艱難的說着：“長青，我們，将長羽埋了吧。”
“長羽生前經常說，她很喜歡熱鬧，我們将她，埋在城東吧，那裏，很熱鬧，每天都有不少人路過，相信長羽肯定不會孤單的。”
“振作點，我們，一定會爲長羽報仇的。”
她紅着眼睛望天，不讓淚水繼續留下來，長青緊緊的抱着長羽，說什麽也不願意松手。
雖然說，他平日裏不怎麽和長羽說話，但是長羽始終是他最爲疼愛的妹妹，長羽死了，他怎麽能夠接受。
湯圓聽了柳月言的話後，猛然緊緊的抱住長青，終于放聲哭了起來。
“長青，嗚嗚嗚。”
大聲的哭泣，充斥整個屋子，悲傷，充斥每個人的内心。
長青紅着眼，如同珍寶般緊緊抱着長羽，湯圓哭累了，小聲的抽泣。
“長青。”
她輕輕的叫了聲，甚至于不知道該怎麽去勸。
許久，快要天黑的時候，長青在從失魂落魄中微微回神，他緊緊的看着沒了生氣的長羽，低頭，在長羽的額頭上吻了吻。
“妹妹，哥哥發誓，一定，會讓那畜生跪在你墳前給你磕頭道歉。”
輕輕的話，是前所未有的溫柔。
柳月言和湯圓的眼睛再一次紅了，
長青抱住長羽的屍體交給湯圓，湯圓和柳月言親自将長羽梳洗的幹幹淨淨，熟悉的容貌，看起來很好看。
長羽躺在床榻上，放佛隻是睡着了一般。
可惜。
這次卻再也不會醒來了。
将長羽埋葬在城東一處很高的山坡上，那裏，很靠近街道，也能夠清晰的看清楚街道，風景也很好。
三人給長羽燒了點紙錢，并沒有立墓碑，因爲他們覺得，長羽，或許并不希望自己的名字被立出來。
三人心情複雜，在長羽的墳墓前待了一會，便回到了院子，柳月言有些恍惚，院子還是原來的院子，依舊亮着燈光，卻再也沒有那個願意做好飯笑嘻嘻叫她小姐的人了。
和長羽相處的時間不長不短，正好兩年，兩年的時間，她早已将長羽當成親人一般，這年，也沒有過完，人，卻不見了。
柳月言心情極其複雜，她看了眼長青，長青也有些恍惚，眼底全是痛苦，柳月言抿唇，給湯圓個眼神，湯圓會意，和長青一起去了屋子談心。
湯圓乃是長青喜歡的人，她說的話，長青或許能夠聽一些。
“小言兒，你們可算回來了，我肚子……”
屋内未走的黎初聽到聲音，笑嘻嘻的從裏面出現，卻很靈敏的發現氣氛不對勁，明顯三人都不在狀态，眼底還全是痛苦。
他掃了一眼，發現長羽并不在，在聯想到他們的表情，瞬間明白了過來。
黎初沒在和柳月言開玩笑，而是正色道：“小言兒，雖然輪不到我開口，但是我還是想說，節哀，畢竟過了今天，還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你去做。”“你也不必陷入死循環，生老病死，生離死别，這些是每個人都要嘗試一遍的，隻是看時間的早晚而已，你要學會去面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