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一次沒有成功,幕後的人肯定早晚會現身。
“你們最近也小心點。”
況且,今天是十五,十五,來了三批人,雖然有一批不是沖着她來的,但是他們明顯也受到了牽連。
不知道爲什麽,她現在特别想離開院子看看,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麽。
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壓了下去,還有半天的時間,在等半天便是十六了。
也不知道這半天的時間還有什麽,最好能夠相安無事的度過。
“啊。”
突然從黎初的房内傳來慘叫聲,湯圓下意識的想要過去,柳月言一把抓住她的手。
“他沒事。”
剛說完,裏面就傳來黎初委屈的聲音:“小言兒,你這是解毒嗎?是給我下毒吧,哪有這麽整人的,泡在身上痛死了。”
這次,衆人沒有在理他,而是回到屋内,從早上到現在,忙活了快三個小時,他們連飯都沒吃,還大量消耗體力。
準備好的飯菜已經冷了,衆人也沒了心思在熱,而是随意的吃了點便各自忙各自的去了。
柳月言坐在自己房中,眸子若有所思,黎初她不能留下,尤其是在知道黎初身份後,她更不能留下。
四國首富,留在她這裏,完完全全就是個定時炸彈,随時可能會有危險。
像黎初這樣的人,想讓他死的,絕對不在少數,畢竟黎初的手裏,握着的,可是四國的經濟來源,一旦黎初和人勾結,四國将會出現動蕩。
這樣的事情,不管是哪個皇帝,都是無法允許的。
趁着還沒什麽人知道黎初在她這裏,她必須盡快讓黎初離開,他們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她也不喜歡麻煩。
這個年過的,可真不順心。
算算時間,還有幾天這個年就過完了,到時候,墨連殇和墨龍城也要開始去邊關了吧,到現在爲止,都沒有傳出墨連殇不去邊關的消息。
……
尚書府,墨連殇冷冷的站在院子裏面,眸子在四周快速掃視着,這時,本應該待在柳月言身邊的安生出現了,兩人一起并肩看向四周。
“出來吧。”
墨連殇冷冷的說了聲,沒多久,他的面前便出現那個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。
男子依舊穿着藍色長袍,光滑的下巴微微劃過一道弧度。
“沒想到,墨王居然親自來找我,可真是讓我榮幸不已啊。”
“怎麽,墨王是打算和我談談,還是準備和我打一架?”
不溫不火的話,讓墨連殇收了長劍。
“你到底是什麽人?”
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神秘,不僅會蠱,還能夠操控人,實力也很強,他并不記得天朝國有過這号人物。
男子背着手道:“墨王何需在意我的身份,咦,今日乃是十五,你怎麽不陪着你的相好呢?”
“墨王,我們做個交易如何?”
“我給你解毒,告訴你關于柳月言你不知道的事情,你替我在柳月言身上得到一半的血,而且,要她親口同意,如何?”
這買賣很劃算,從頭到尾墨連殇都不用付出什麽。
無疑,是個巨大的誘惑。
墨連殇卻嗤笑了聲:“做夢。”
他在不濟,也不可能幫着外人去傷害月言。
男子也不惱,隻是淡淡的道:“這些年,我知道墨王一直在追查月裳的事情,可是,你知道月裳的真實身份的什麽嗎?”
“還有那次皇帝秘密将柳月言叫出去,說了那麽久的話,難道墨王不好奇嗎?”
“要知道,自從和柳月言說完話後,皇帝便時時刻刻出事,且每次出事的時候,柳月言幾乎都在場,甚至于好幾次都幫助皇帝治病,你真的不好奇嗎?”
男子說的輕巧,卻在慢慢的誘惑着墨連殇。
他知道墨連殇想要皇位,而墨連殇從小生活在陰謀詭計中,這樣的人,最懂得明哲保身,且心思活絡,定然不會爲了個女人,便拒絕他的好意。
墨連殇冷冷的道:“我若是好奇,自然會去問月言,但是我今日來,不是和你談條件的,而是,殺了你。”
這個人太危險,甚至于危險到了月言的安危,他絕對不能留下。
說着,他擺動長劍,長劍在空中劃了個劍花,迅速朝着男子打了過去,他的速度很快,強大的内力撲面而來,讓男子不敢輕易去接。
“墨連殇,你的内力,居然這麽強。”
男子面具下的臉微微變了變,不敢輕易出手,且不斷的躲避着。
“呵。”
“墨連殇,你實力這麽強,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,剛開始你受傷過幾次,且都是柳月言救的你。”
“不知道柳月言知不知道你實力這麽強的事情,你說,她若是知道,會不會懷疑你當初是故意受傷接近她?”
男子邊躲邊說,明顯是故意想要激怒墨連殇。
可惜墨連殇從始至終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,手上的動作越發淩厲起來。
“砰。”
男子一時沒有避開,臉上的面具被打落在地變成兩半,男子迅速反應過來,用長袍遮住自己的臉,然後硬生生挨了墨連殇一劍。
這一劍他是可以避開的,隻是避開的話,容顔定然會被人發現。
所以他甯願挨一劍也不願意将自己的容顔給他人看見。
“墨連殇,今日這一劍,我記下了。”
男子身子迅速後退,長袍将臉遮的嚴嚴實實,墨連殇還想動手,男子卻消失在了原地。
不得不說,男子的輕功很好,一般人根本追不上,就是他,也不一定能夠追的上。
“主子,這個人打鬥的時候一直沒有出招,隻是在不斷的躲避,就像是,不想讓人察覺他使用武功的路數。”
旁邊觀察的安生面無表情的說着,容顔卻帶着絲絲沉思。
剛才主子擺明了是故意想試探男子的招數,可男子從始至終都沒有出招,反倒是一直說話激怒主子。
墨連殇将長劍收起來:“我們走。”既然試探不了,那便沒有繼續呆下去的意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