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确定還要繼續打下去嗎?”
柳月言的這句話,是對着在場所有殺手說的,殺手們也全部停止動作,臉色極其的難看,他們發現,自己的身子,居然不對勁起來。
内力,居然在慢慢消散,體力也變得軟綿綿起來。
其中臉色最爲難看的,莫過于那個老者,他漲紅着臉朝着柳月言說話的方向伸出手。
“解藥。”
厲聲的話,帶着憤怒。
若是那女娃子在他身旁的話,他肯定會毫不猶豫殺了。
黎初呵呵笑了幾聲,回到柳月言身邊:“老毒物,枉費你玩毒幾十載,這次居然栽到毒的身上,你不是很能耐嗎,自己解毒吧,幹嘛問我小言兒要解藥。”
“小言兒我跟你說,這老毒物毒着呢,渾身都藏了不少的毒,每次和人打架的時候都玩陰的。”
“呸,别給他解藥,讓他自個兒解去。”
那語氣,似乎對老者怨氣頗深,柳月言也有些意外,她沒想到,眼前的這個老者,居然是個玩毒的高手,難怪帶來的人一個個那麽多毒藥。
“黎初,我們的帳一會在算,女娃子,解藥。”
老者的語氣已經很不好了,整個人氣的發抖,眼睛緊閉着,火辣辣的疼痛提醒着他,他居然栽到毒的上面了,而且,還沒有辦法解開。
他研究毒藥幾十年,什麽樣的毒沒解過,什麽樣的毒沒玩過,這還是第一次,他沒有辦法解開毒藥。
柳月言勾唇:“好說,你先将解藥給我,在将院子裏面的毒給我解了。”
“至于你們,回去告訴你們主子,要麽親自上門道歉來見我,要麽滾蛋。”
“你們身上的毒,我是不會解開的,不想死的話,就滾。”
一個個擺明對她下殺手,她是有多蠢才會給他們解藥?
她又不傻。
兩批沖着柳月言來的殺手臉色很難看,他們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内力消散,四肢也越來越沒有力氣。
這柳月言,到底是什麽時候對他們下的毒?
“走。”
蒙面的男子揮手,一個個拿着劍迅速消失在原地。
任務明顯失敗了,在待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現在剩下來的,隻有沖着黎初來的那一批人。
老者冷着臉,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來一個瓶子,揮手,丢給柳月言。
“解藥呢?”
柳月言聳聳肩:“急什麽,等我先試試看這解藥是不是真的,萬一你玩我我豈不是虧大了?”
這話,成功的人老者的臉色再次黑下來。
柳月言将瓷瓶塞子拔開,随即倒出來幾顆藥分給湯圓他們。
“吃了。”
她壓根沒檢查,從打開瓶塞的時候開始,她便知道這确實是解藥。
看來老者是真的很想讓她把解藥拿出來,所以連陰的都不玩了。
灑在院子裏面的毒和湯圓他們吸入的毒,她能解,隻是需要時間,還要一種種去分析哪些毒藥,然後配置解藥。
這個過程太耽擱時間,她也沒那個心情去耗。
“其實呢,你那個根本不需要什麽解藥,哭一頓就好了。”
“砰。”
清冷的話說完,柳月言身邊的石桌猛然裂開,巨大的聲音讓柳月言眯着眸子,隻聽老者道:“你耍我?”
哪有哭一頓就能解毒的。
柳月言神色微冷:“我的毒,自然是我說了算,在說這麽大個院子在這裏,你還怕我跑了不成?”
“回去哭一頓,不好我負責。”
她身上确實有解藥,但是她不想給啊。
哭一頓是能夠解毒不假,但是淚水沾染到毒,會讓眼睛變得疼痛無比,然後紅腫起來,那個過程,很折磨人。
老者氣的發抖,卻沒有任何辦法。
“走。”
等他眼睛好了,在來收拾黎初和這個女娃子。
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狼狽,還是當着自己手下的面這麽狼狽。
傳出去,他的臉往哪擱?
人全部散開後,院子變得空蕩不少,湯圓他們身上的毒也解了,黎初眨巴眨巴眼睛,俊臉湊到柳月言面前。
“小言兒,我的解藥呢?”
“你不能不管我啊,要是我死在這裏,你還要替我收屍,多麻煩啊,你說是不。”
“況且,我長的這麽俊俏,你也肯定不會舍得我死的。”
扒拉扒拉的話再次從他嘴裏吐出來,完全沒個正經,就好像剛才冷着臉打鬥的人不是他一樣。
柳月言撇了他一眼,确實也沒有不打算管,隻是這人中的毒和湯圓他們的毒不一樣,他是近身打鬥的,所以沾染的毒已經全部混在一起了。
雖然黎初裝作沒什麽事的樣子,可她還是看得出來,黎初在強行忍着。
歎了口氣,轉身去自己的屋内挑選了幾種草藥,然後拿了兩個藥包。
“将這些全部放在浴桶裏面,然後進去泡澡一個時辰。”
黎初接過,裂開嘴笑了笑:“我就知道小言兒舍不得我死,對了,小言兒,我剛才打鬥的時候是不是帥爆了,和你配合,那叫一個默契。”
衆人:“……”
這人到底是從哪裏來的自信。
柳月言涼涼的道:“你若是在不去,毒素攻心,就等死吧,放心,看在你剛才帥爆了的份上,我會給你收屍的。”
“噗嗤。”
她說完,湯圓幾人猛然笑起來,黎初嘴角的笑意僵了僵,抱着藥一步三回頭,眸子十分哀怨,就好像柳月言抛棄了他似的。
“小言兒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。”
柳月言額頭出現絲絲青筋,将手邊的藥包朝着他砸了過去。
這人廢話真多。
黎初笑嘻嘻的躲開,這次倒是沒有在和柳月言說話,而是回屋子泡澡去了。
四周終于安靜下來,湯圓捏着劍走到柳月言的身旁:“小姐,黎初說有兩批人沖着我們來,一批,或許是那個帶着面具男子的人。”
“那麽另一批是誰的人?”
另一批人明顯也是來者不善,且上來就打,還下了殺手。柳月言面容也沉思起來:“這個我不知道,但是絕對和我們有仇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