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墨連殇。”
她輕輕的叫了聲,示意墨連殇别下殺手。
不然的話,被查出來,便是濫殺無辜,更何況無辜的對象還是尚書府。
墨連殇明顯也想到了這一點。
“月言,你照顧他們。”
口中的他們,自然便是長羽他們。
說完,不等柳月言反應過來,墨連殇迅速閃身到了人群中打鬥起來,那些丫鬟小厮的動作很快,也很迅速。
男子手上的竹筒不斷敲擊着,一聲聲,放佛敲擊到了人的内心深處。
柳月言半跪在地上,白色的裙擺沾染上泥土弄髒不少,她微微低垂着頭,手腕輕動,手心多了兩枚銀針。
毫無疑問,這個男子的武功很強大,所以,她必須一擊必中。
墨連殇沒有傷人,隻是用劍柄将人打倒并且點了丫鬟小厮們的穴道讓他們無法動彈。
趁着所有人注意力都不在她身上的時候,柳月言看準時機猛然出手,手心的銀針飛出去,直直朝着男子打去。
男子不屑的勾唇,連腳步都沒有動一下。
不過是兩根銀針罷了,還是沒武功的柳月言射的,他隻是輕輕一避就可以避開了,他的注意力,還是在墨連殇的身上。
“咚。”
就在男子避開銀針的時候,他手腕處傳來麻痹感,小截竹筒也掉落在地上,沒了竹筒的聲音,丫鬟小厮們全部停下來。
原本呆滞的眸子有些絲絲渾濁,一個個歪着頭看向那個男子。
男子眼底全是怒意,他被陰了。
柳月言勾唇嗤笑:“現在交易,是不是可以反過來了?”
“你求我,我放你走。”
她自然知道銀針是無法傷到男子的,所以,她在将銀針打出來的時候故意抹了粉末在銀針上面。
一旦男子避開,身影帶動風力,粉末散開,便可以迅速讓男子中毒。
她别的不敢保證,但是對于毒這方面,她的信心很大。
“求你?”
男子放佛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。
“柳月言,你以爲你真的能夠困住我嗎?”
說着,男子的身上出現縷縷黑色的煙霧,緊接着,便見無法動彈的男子開始活動起來,在柳月言的驚訝中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竹筒。
“月言,閃開。”
身後傳來墨連殇的聲音,緊接着,柳月言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,墨連殇悶哼了聲,抱着柳月言的動作大了起來。
“啧。”
“還真是癡情呢。”
男子仰頭哈哈大笑幾聲,然後擡頭看了看天色,嘴裏念念有詞,緊接着,男子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無所謂了。
還有一天的時間,他等得起。
“墨連殇,你怎麽了。”
柳月言有些緊張,隻見墨連殇眉頭緊皺,俊美好看的容顔變得扭曲起來,他緊緊的捏住柳月言的手腕,劇烈的疼痛讓柳月言覺得自己的手腕都快斷了。
“毒……毒發了……”
墨連殇痛苦的吐出幾個字,随即再也受不了倒在柳月言身上,突如其來的重量讓柳月言無法承擔,整個人和墨連殇一起重重摔倒在地上。
四周,是圍繞着他們的丫鬟小厮,一個個緊緊的盯着柳月言他們,卻沒有絲毫的動靜。
似乎,是在等着什麽命令。
柳月言沒有管他們,而是用力的将墨連殇從自己的身上推開,墨連殇的意識有些模糊,越來越模糊,劇烈的疼痛,讓他感覺快瘋了。
推開墨連殇後,柳月言重重的喘氣,額頭初心絲絲汗水,她顧不得其他,連忙跑到剛才男子站的地方,眸子迅速尋找着什麽。
她真是就帶了那麽兩根銀針,剛才打出去的時候,男子已經避開了,那麽銀針肯定就在這哪裏。
“啊。”
墨連殇痛苦的叫聲傳來,五官牛氣,看起來,甚至于有那麽絲絲恐怖。
額頭上的青筋出現,他緊緊的握住自己手心的劍,似乎,想要将劍給折斷一般。
找到了。
柳月言大喜,連忙将銀針從地上撿起來,迅速在上面抹了一把,将銀針上殘留的毒給解了。
墨連殇有很久沒有毒發了,這次,想必是剛才那個男子用了什麽招數,所以導緻墨連殇體内的冰寒立刻爆發出來。
她的手指有些哆嗦,解開墨連殇的腰帶,露出大片堅硬的胸膛,墨連殇的身份很好,沒有絲毫的贅肉,可惜現在無人有心思去欣賞那些。
深深吸了口氣,柳月言将銀針快速插在墨連殇的心口處,放佛毒素蔓延開跑到墨連殇的心脈裏面去。
随即,剩下的一根銀針她迅速插在墨連殇的脖子處,這樣,可以暫時壓制墨連殇體内的毒性。
可是做了這些後,墨連殇還是痛苦到無與倫比,隻剩下絲絲理智在堅持着。
唇齒間,偶爾傳出幾聲痛苦的呻吟。
能夠讓墨連殇痛苦到叫出來,那便說明,墨連殇在承受着常人無法承受的疼痛。
“墨連殇,墨連殇。”
柳月言抓住墨連殇的手一遍遍叫着,她心底有些慌,卻強迫自己保持冷靜,她的身邊沒有藥,也沒有其他的。
除了一遍遍叫着墨連殇的名字外她什麽也做不到。
“墨連殇。”
柳月言輕輕的叫着,墨連殇神色依舊痛苦,額頭上的汗水越來越多,青筋也越來越突兀空間。
墨連殇緊緊的咬住自己的下唇,逼着自己不發出聲音。
體内的劇烈疼痛,讓他感覺快要瘋了。
就放佛有人拿刀子将他身上割出血迹,然後喂養蜜糖後讓螞蟻慢慢的啃食一般。
那樣的痛苦,換做是尋常人,或許根本就無法承受
柳月言眉宇間全是擔憂,随即,她捧住墨連殇的腦袋親了下去,但願,這樣子能夠減輕墨連殇的痛苦。
果然,沒一會,鬧騰的墨連殇不在痛苦,兩人閉着眼睛沒有,四周很安靜,沒人發出什麽聲音。
柳月言的臉色有些紅,她還是第一次在外面和人這樣。而且,周圍還站着這麽多的丫鬟小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