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檢查了下男子中的毒,不是很厲害的毒藥,隻是一種發作很快的毒藥,還好毒發的時間不長,還能救。
三下五除二将男子身上的毒解掉,随即給他将血迹擦幹,用繃帶纏住。
做好後,柳月言才發覺自己出了一身汗,而這個時候,她才開始打量着男子的容顔。
年紀約莫二十歲左右,容顔很是好看,給人一種十分舒服的氣息,臉上沾染了一些血迹,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清冷面貌。
今夜,看來她是沒法睡了,雖然有多餘的屋子,可是那些屋子都是空蕩蕩的,什麽也沒有,唯一的床也被這個男子給霸占了去。
她不是喜歡多管閑事的人,可人都到了她的面前,和她也無仇無怨,要是不救的話也說不過去。
但是很明顯,這個男人絕對是個很大的麻煩。
衣着華貴,證明身份不簡單,内力深厚,證明實力很強大,這兩者加起來可以總結出,男子絕對身份不低,且仇家很多。
不然的話,絕對不會受這麽重的傷,而且對方擺明了是要他死。
但是,有一點她很不解,那就是既然這個男子身份高,武功不低,爲什麽還會受這麽重的傷?要不是因爲男子的心髒在右邊的話,絕對會死的。
一旦心髒被刺到,根本沒有辦法救,更何況這裏還是醫學差的古代。
就算是在現代也不一定能救。
啧。
遇上她真是算這個男子運氣好。
隻希望這個人醒來後能夠趕快離開,然後和她沒什麽牽扯。
柳月言迷迷糊糊的趴在桌子上面睡了過去,睡桌子的滋味根本不舒服,後果是腰酸脖子痛,她是被男子說話的聲音吵醒的。
她的睡眠不算深,所以男子說話的時候她便聽到了。
“水。”
男子的聲音十分沙啞,柳月言看了眼窗外,天色已經蒙蒙亮了,相信在過會便會徹底天亮。
起身,給男子倒了杯水讓他喝下,連續喝了三杯後男子喉嚨才好了一些。
他看向柳月言,先是戒備,随即湧現出現強烈的殺意,柳月言眯着眼睛:“我救了你,你卻想殺了我,這算是什麽世道?”
“若非因爲你暈倒的時候讓我救你,我才懶得出手呢。”
她淡淡的說着,語氣沒什麽起伏,隻是有些不爽。
果然人不能做好事的。
男子冷靜些許,随即閉了閉自己的眼睛,沉默許久才道:“多謝。”
兩個字,聲音很好聽,猶如美酒般讓人沉浸其中。
柳月言清冷的擺擺手道:“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,就離開吧。”
“我不想知道你的名字,也不想知道你爲什麽會受傷,更加不需要什麽報酬,你隻要别在和我有什麽牽扯就好了,再也不見,請吧。”
她伸手,指了指門外,這個男子絕對不能讓他留下,麻煩。
要是讓墨連殇看見的話,她還得解釋,說不定墨連殇還會懷疑她,要是讓外人看見的話,估計又要開始說三道四了。
而且,直覺告訴她,和這個男人牽扯上,絕對是大麻煩。
男子挑眉,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包紮好的傷口,眸子閃過絲絲詫異,他能夠感覺到身體已經沒事了。
這個女子的醫術,倒是挺好。
他起身,也并未打算繼續逗留。
“黎初,我的名字。”
說完,男子迅速消失在原地,隻是臨走前,将柳月言的容顔深深記了下來。
剛開始,他是确實對這個女子動了殺意,隻是後來看她那極其撇清關系的樣子,讓他将這份殺意收了起來。
或許,這是個很有趣的女子。
柳月言揉了揉自己的額頭,等到湯圓他們起來的時候,讓湯圓将她的床單給換了,看到床單上的血迹時,湯圓眼底有些驚訝。
“小姐,這是?”
這些血迹太多了,她不得不問。
柳月言擺擺手:“昨夜救了個人,沒事。”
她多餘的沒多,但是湯圓的心卻松了不少,這些血不是小姐的就好。
“對了小姐,你有沒有發現,尚書府最近一點動靜都沒有。”
“不,準備的來說,現在尚書府越來越低調了,就連三小姐都沒有在出來活動。”
柳絲絲那麽高傲的一個人,不可能長時間不在衆人的面前活動的。
柳月言皺眉,這些日子太忙,她倒是沒有關注那麽多,聽湯圓這麽說,她也有些懷疑起來。
“不管他們有沒有動靜,隻要别找招惹我就好。”
她現在暫時沒空去對付尚書府的人。
距離十五的日子,已經越來越近了。
她的心中,始終牢記着無望大師的提醒。
“柳小姐,這是尚書府給你的帖子。”
外面來了一人,穿着粉色的丫鬟服裝,低垂着頭,不敢和柳月言對視,她伸手,将裝着信的信封遞給柳月言。
柳月言皺眉,将信封接過,随後看着信封若有所思。
“嗯。”
淡淡的嗯了聲,她看着信封上面的東西。
而約定的時間,是十五那天。
這封信,落款是柳正強,筆迹也是柳正強的筆迹。
大概的意思,便是十五那天去尚書府,可以将關于月姨娘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她,另外,還告訴她一件很重要的事情。
這是巧合嗎?
爲什麽偏偏約定的時間是十五那天?
這柳正強到底想做什麽?
打死她都不信柳正強真的會将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訴她。
将信封燒掉,她并不打算前去尚書府,要麽十四去,要麽十六去,十五,她必須避開。
柳月言的内心有些不安,她看向湯圓:“湯圓,你去尚書府看看,注意安全。”
十五,便是後天。
已經越來越近了。
湯圓點頭,立刻朝着尚書府而去,但是直到日落的時候,湯圓都沒有回來,柳月言心裏的不安越來越大。湯圓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,一般人根本奈何不了她,而且尚書府距離她的院子不遠,湯圓又是早上去的,不可能到現在都還沒有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