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長羽,明日你也和安生好好的道别一下吧,以免,還有癞蛤蟆想吃天鵝肉的人癡心妄想着。”
“如果你想的話,也可以和安生商量下婚事,若是喜歡,我定當給你們好好操辦。”
前半句是對着墨諸辰說的,後半句則是對着長羽說的,墨諸辰拐着彎罵柳月言不要臉,柳月言則是拐着彎罵墨諸辰下賤。
在場的人都是人精,怎麽可能聽不出來其中的意思。
墨諸辰眸子微閃,臉上的笑意未變,隻是臉上有幾分冷意。
長羽點頭道:“是。”
也虧得安生不在這裏,不然長羽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話。
“不知道柳小姐有沒有聽說過,本太子要的東西,還從未得不到過。”
墨諸辰皮笑肉不笑的說着,手心,敲擊桌子的頻率快了些許。
柳月言清冷的道:“那不知道太子有沒有聽說過,我不給的東西,還真沒人能夠從我手裏拿去。”
這便算是和墨諸辰徹底杠上了。
不過也無所謂,她也不打算和墨諸辰有什麽交情,不管是從哪個方位出發,她都會和墨諸辰站在對立的局面。
“很好,那麽柳小姐可要好好的記着今日的話。”
墨諸辰起身,甩了甩自己的長袍,他來的目的,倒也不是真的要帶走長羽,隻是來看看長羽的同時,順便羞辱一番柳月言。
現在目的達到了,他自然沒有留下來的必要。
轉身,離開大廳。
“小姐,這太子到底想做什麽啊。”
湯圓忍不住開口詢問着,神色擔憂,她剛才也清楚的感覺到太子對于長羽的占有欲,這并不是一個好的開端。
柳月言搖搖頭:“不管他做什麽,現在他沒有多餘的動靜,我們也沒有其他的辦法,隻能先走一步算一步。”
畢竟對方是太子,很多事情,礙于身份都不能做。
“小姐,我們明日真的要離開墨王府嗎?”
長羽詢問的話,讓柳月言點點頭:“宅子既然是皇帝給的,那自然是要去的。”
“況且,我們一直在墨王府住着确實無名無分,雖然墨連殇和我們都從未在意,可是不代表别人不在意。”
說不定有的時候,還會别借題發揮。
其實,就算皇帝不給她院子,她也早已打算搬出去。
當晚,趁着墨連殇不在的時候,柳月言讓湯圓帶着她悄然去了皇宮,熟門熟路的到了皇帝的宮殿,到處都是黑漆漆的,看不太清楚。
湯圓卻咦了聲:“上次來的時候,皇上這裏暗衛衆多,不管是暗處還是明處,都有不少人保護着,可是這次,爲何暗處沒人保護了?”
湯圓的話讓柳月言暗道不好。
“我們進去。”
當下決定,兩人迅速朝着皇帝的宮殿闖去,進去後,有個穿着白色拖地長裙的女子正高舉匕首準備朝皇帝刺去。
“湯圓。”
柳月言叫了聲,湯圓拿起書架上面的油燈朝着那女子打去,女子轉身,妩媚的面容帶着絲絲詫異,不是靜妃又是誰。
在看床榻上的皇帝,此時眉目緊閉,嘴角還有血迹存在,手上,還拿着個酒杯,明顯是在喝酒的時候再次被人下毒了。
“靜妃娘娘如此光明正大對皇上下手,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?”
柳月言冷着臉說着,就那樣和靜妃對持。
向來妩媚溫和的靜妃此時卻笑得不屑,棄掉匕首,從自己的身上拿出長劍朝柳月言打來。
“多管閑事的下場,便是死。”
簡短的幾句話,包含莫大的殺意。
湯圓迅速閃身到柳月言面前,從自己的腰間拿出軟劍和靜妃打起來,刀劍碰撞的聲音響起,在夜色下顯得十分突兀。
兩人的武功不相上下,怎麽也傷不了對方。
打鬥的聲音将巡邏的官兵迎來,沉重的腳步聲不斷逼近,柳月言皺眉。
“湯圓住手,官兵來了。”
她冷靜的吩咐着,在看靜妃,猛然揮動匕首,朝着自己的心口刺去,随即跌到在地上,神色立刻變得很痛苦的樣子。
靜妃看向柳月言,笑的滿臉不屑。
該死的。
“湯圓,我們走。”
居然和她玩這招。
這靜妃爲了要嫁禍她,可真是舍得傷害自己。
湯圓不在多留,摟住柳月言的腰迅速從皇帝的宮殿離開,靜妃正準備呼救時,一個穿着灰色長袍的男子出現,将靜妃一把摟住,也迅速消失在原地。
剛消失不久,官兵便來到皇帝宮殿,見到皇帝嘴角有血,立刻派人去叫太醫。
皇宮,很快熱鬧起來。
皇後角落處,男子将靜妃放下,靜妃心口處還有匕首,血迹倒是止住沒有在流了。
“你幹什麽?你知不知道,我被柳月言發現了,若是不出手的話,她将會開始阻攔我們。”
靜妃有些氣急敗壞,伸手,将心口處的匕首拔出來,随後在灑了些藥粉上去。
男子冷靜的道:“柳月言不能出事,至少現在還不能。”
“你放心,就算她知道了又如何?她有證據嗎?況且她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女子,根本不可能随意出現在皇宮。”
“所以,就算知道,她照樣阻止不了我們,别對她下手,不管是大人還是墨玄離都交代過,柳月言不能死。”
男子的話,讓靜妃冷哼了聲,心底暗恨,那她這傷口,豈不是白挨了?
本來,隻要她在那裏裝作被襲擊的樣子,然後官兵一到,她便可以指認柳月言了,一旦她指認了柳月言,柳月言就肯定會被關起來。
然後等待柳月言的下場,便是死。
可是現在,她的計劃被打亂了。
男子沒說什麽,反正他的話已經帶到了,柳月言也沒事,他自然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裏。
那邊,柳月言和湯圓飛快的在屋檐上行走着,柳月言沒有驚慌,隻是眉頭皺起來,似乎帶着絲絲冷意。本來今天想告訴皇帝她不去邊關的,沒想到,卻看到靜妃對皇帝下手,那姿态,明顯是想要殺了皇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