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說,萬無一失的嗎?”
“爲何現在還是讓月言看出了倪端?”
這句話有些冷意,從他身後出現個帶着金色面具的男子,男子詭異的笑了幾聲。
“自然萬無一失,皇帝撐不了多久了。”
“我的蠱蟲,也快要養大了,呵,用天子之軀養的蠱蟲,定然會是這世間最爲完美的蠱蟲,離王,和你合作,我很愉快。”
墨玄離皺眉,甩袖離去。
他已經沒有辦法回頭了。
更加沒有辦法在看着月言投入墨連殇的懷抱,下一次,他希望陪伴在月言身邊的那個人,是他,墨玄離。
皇後宮殿
宮殿内有些寂靜,皇後撐着自己的腦袋倚靠在鳳椅上,頭上的步搖微微擺動,整個人也顯得有些疲憊。
墨諸辰風塵仆仆的從外面進來,宮女們行禮,随即自覺的離開這裏。
“母後,柳月言發現什麽了嗎?”
開門見山的話,絲毫沒有避諱,這裏的人,全部都是皇後的心腹,所以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偷聽了去。
上一次他們的計劃就被柳月言給破壞了,這次,絕對不能夠在繼續讓柳月言破壞。
快了。
快了。
他就快成爲皇帝了。
現在的他,已經開始處理奏折,處理一些國家的小事,一旦父皇駕崩,他便是天朝國的新一任皇帝,天下,都要聽他的吩咐。
皇後睜開眸子:“辰兒,你太着急了,皇位早晚都是你的,你不該朝着自己的父皇下手。”
“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,現在幾個王爺對着那位置也是虎視眈眈,墨連殇和墨龍城手上握着的勢力不少,朝中也有很多歸順他們的。”
“更何況,還有個低調的墨凡南,他們都将是你的絆腳石,你應該趁着你父皇還在位,一個個的将他們鏟除掉。”
“不然的話,就算你登基了,也還要小心翼翼的盯着他們,他們也會随時造反,這樣子做,我們得不償失。”
她比墨諸辰冷靜先,考慮的也很長遠。
自從四國和平協議沒有簽訂後,南國和北國都開始蠢蠢欲動,現在都在等着一個機會,一個可以出兵讨伐的機會。
邊關戰事随即有可能打起來,城内現在也絕對不适合内鬥,一旦内鬥,南國北國得到消失,肯定會出兵,到時候他們根本就是腹背受敵。
應該在等等的,等到墨連殇和墨龍城都去邊關把守,等到墨凡南不足以構成威脅的時候才能出擊。
墨諸辰眸子閃過陰沉,随即陰測測的笑道:“母後說得對,我們确實可以在等等,畢竟我的儲君之位已經很牢靠了。”
“但是母後,按照父皇現在的身子,根本就撐不住多久了,城内打仗,是不可能會避免的。”
“與其讓我們被動,沒倒不如我們主動出擊,這樣子,也可以打的他們措手不及。”
這次皇後沒有接話,隻是皺眉。
她還是覺得太過于魯莽了。
“辰兒,你現在冷靜點,等到年後再說,這期間,給我看好你的人,别在對着你父皇出手了,你應該很清楚,現在你父皇不能死。”
不知道爲什麽,皇後想到了柳月言,柳月言太冷靜,也太敏感了,她敢肯定,柳月言在檢查的時候,一定發現了什麽。
不然的話,柳月言不會對她說那些話。
墨諸辰點頭:“是。”
“這年過着也無趣,我倒是可以去将柳月言身邊的丫鬟弄來玩一玩。”
得不到的,才是最好的。
他那麽久都沒有得到長羽,内心自然有些不甘心。
想他堂堂太子,要什麽女人沒有,不過是個暗衛,居然也敢駁了他的面子和好意。
呵。
他會讓長羽成爲他的人。
皇後皺眉,随即舒展開:“你自己看着辦吧,别把事情鬧大就好。”
“另外,你也多注意點柳月言,她很聰明,不是那麽好糊弄的,最好是,能夠将柳月言給解決掉。”
起初,她給柳月言賜婚,爲的就是想讓柳月言成爲他們的人,加入他們的陣營。
可惜柳月言不識好歹,又屢屢壞事擋了他們的道路,成爲了絆腳石。
那麽現在,就不能怪他們了。
皇位争奪在即,任何人,都不能夠出現絲毫差錯。
墨王府
柳月言和墨連殇下了馬車便直接去了書房,柳月言站定在墨連殇的身旁,眼底有些複雜。
“墨連殇,你的計劃是什麽?”
她還是想問,還是想知道。
墨連殇擡頭,将柳月言拉下來抱在自己的懷裏,輕歎一聲。
“月言,很多事情,我現在還在策劃,等到我想好後,我會告訴你的。”
“另外,關于我父皇的事情,你現在也最好不要插手了,父皇已經完全沒有在活着的可能了。”
“天朝國的風,就快變了。”
天朝國的百姓,現在一個個都還是笑容滿面,男耕女織,茶樓依舊還在說着有趣的事情,小販也依舊忙碌着自己手中的活。
可是誰也想不到,馬上,天朝國就會血流成河了。
柳月言緊緊的靠在墨連殇的懷裏,她閉了閉自己的眼睛,不在言語。
夜色落幕,忙碌了一天的柳月言很是疲勞,她早早的便回到自己房中想要睡覺,可是剛将外衫脫下,屋内便多了個穿着黑色夜行衣的暗衛。
“柳小姐,我們主子有請。”
暗衛的話很冰冷,沒有什麽溫度,手中拿着劍,明擺着柳月言不答應的話,就強迫着帶柳月言離開。
柳月言點頭,沒有拒絕,将脫下的外衫重新穿好,隻是眼底全是不爽,每次有人請她的時候,都是強迫性的。
這是請嗎?
暗衛說了聲得罪了,摟住柳月言的腰,迅速從窗戶朝着外面走去。
柳月言沒有慌,之所以敢獨自跟着這個暗衛走,是因爲這個暗衛沒有絲毫的惡意,說明對方隻是想單純的和她淡淡而已。
到了距離皇宮不遠的地方,那裏,四處無人,隻是停着輛馬車在路邊,顯得十分單調。
“主子,柳小姐帶來了。”暗衛将柳月言松開,恭敬的朝着馬車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