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将長羽叫去,你覺得所爲何事?”
反問句,帶着絲絲笑意。
湯圓沉思片刻,可是不解的詢問着:“既然小姐知道皇後娘娘的目的,爲何還讓長羽一定要答應下來。”
“這不是将長羽往火坑裏面推嗎?”
雖然知道小姐絕對不會這麽做,可是她還是忍不住會擔心。
長羽現在好歹也是他們身邊的一份子,更是長青的妹妹,若是出什麽事,她會不安的。
柳月言拍了拍湯圓的腦袋:“相信我,會沒事的。”
她敢讓長羽答應,自然有自己的意思。
直到日落時分,長羽才被送了回來,湯圓急急忙忙的上去,可是随即不可置信的指着長羽的臉蛋,連帶着嘴唇都有些哆嗦。
“長羽,你這是怎麽回事?難道是皇後對你做什麽嗎?”
湯圓着急的詢問着,長羽沒有回答長羽,反倒是将目光看向湯圓身後的柳月言身上。
“小姐。”
她自然知道這是自家小姐做的,當時皇後給她鏡子看的時候,連帶着她都吓了一跳呢。
隻見長羽原本白白淨淨的臉蛋,現在變得全是紅色的斑點,密密麻麻的,看起來甚至于有些惡心,怎麽看,怎麽醜陋。
也難怪湯圓會那麽震驚。
柳月言笑了笑,将長羽帶回她的房内。
“吃下吧,吃下就沒事了。”
“怎麽樣,皇後最後怎麽說?”
她就不信,皇後看到這樣子的長羽後還會繼續讓長羽成爲墨諸辰的暖床丫鬟。
長羽吃下,隻是片刻後,臉上的紅斑便消失的無影無蹤,柳月言的詢問讓長羽笑了笑,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和柳月言說清楚。
“剛開始皇後和我說的實話,我可是吓了一大跳,可還是謹記小姐的話,全部一一答應下來。”
“等到我答應下來後,皇後便吩咐太子前來,太子剛抓住我的手,随即我猛然擡頭時,太子立刻甩開我的手離我遠遠地。”
“當時宮殿内便炸鍋了,所有人一下子離我很遠,并指着我的臉半天說不來話,在後來,皇後便厭惡的将我送回來了。”
雖然沒有見到那個畫面,但是柳月言想,那個畫面,肯定很有趣。
皇後惦記她的人,她不能和皇後公然對着幹,那麽她就暗着來。
想必這次過後,不管是皇後還是墨諸辰,應該都不會在打長羽的主意了吧,除非墨諸辰那貨是重口味。
這些天,柳月言在皇宮果然過的很平靜,沒人來找她,她也開始規規矩矩的學習禮儀,等到最後一天的時候,墨玄離來找她了。
對于墨玄離的到來柳月言确實有幾分驚訝,畢竟自從那次墨玄離大婚後,她和墨玄離的關系就有些緊張,甚至用破裂來形容也不爲懼。
“月言。”
墨玄離和往常一樣,人未看見,聲音卻迅速穿透層層障礙在她的耳畔響起。
緊接着,穿着白色長袍的墨玄離出現在柳月言面前,許久未見,墨玄離變化有些大,她再也看不到墨玄離純真灑脫的樣子。
現在的他,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了,也不知道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墨玄離挂着笑意走過來,随即微微低頭歎氣:“你還在生我的氣嗎?”
這算是妥協的意思,柳月言抿唇,搖了搖頭,生氣倒是不至于,隻是現在的她,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墨玄離罷了。
“不說那個了,月言,聽說你這幾日都在學習宮中的禮儀嗎?”
墨玄離好奇的詢問着,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忙着關于勢力交接的事情,并未過多關注柳月言,現在好不容易閑下來,便想到了柳月言。
說到底,他還是不想就那樣和柳月言不歡而散。
畢竟努力了那麽久,怎麽可能舍得放棄呢。
柳月言也聰明的沒有在提兩人不歡而散的事情,淺笑着接話道:“是啊,這次我算是實實在在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宮内禮儀了。”
那些繁瑣的禮儀,讓她頭都大了。
最讓她頭疼的是,那麽多的禮儀,居然還隻是關于吃飯的,要是将所有的禮儀學下來的話,她肯定會受不了的。
墨玄離似乎想到什麽好笑着,他給柳月言倒了杯茶水,嘴角微微上揚。
“當初我小的時候,父皇也讓我學習禮儀,那個時候我畢竟調皮不受管束,每每學習禮儀的時候,都是朝着父皇撒嬌。”
“因爲我年紀小,父皇很寵我,隻要我一撒嬌,父皇便不會勉強我學習禮儀,那個時候,我倒是和你一般,看到禮儀就覺得頭疼。”
墨玄離溫和的說着,嘴角微微上揚,柳月言歪着頭看向墨玄離,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墨玄離提到他和皇帝之間的事情。
墨玄離很受皇帝寵愛,這一點她知道,因爲從小,墨玄離就表明對皇位不感興趣,在加上長得可愛,又會撒嬌,很容易受到寵愛。
隻是誰能夠想到,随着時間的推移,那個喜歡撒嬌純真灑脫的墨玄離已經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,是一個野心勃勃的墨玄離。
更是親手,想要殺了自己父皇的墨玄離。
人總是會變的,可是這樣的變化,讓柳月言覺得心悸,尤其是,對面這個人,還是她放在心上的朋友。
氣氛莫名有些尴尬,柳月言受不了這樣的氣氛,接話道:“那想必,你小時候,是整個皇宮最得寵的吧。”
墨玄離沒有接她的這句話,而是答非所問的道:“月言,你知道嗎,但凡是皇宮内出生的孩子,從出生的那一刻起,便要注定和自己的母妃分開。”
“等到年紀稍微大一點後,才可以去看自己的母妃,這樣做,最大的原因,便是不想讓母妃将自己的孩子慣成一個柔弱的男子。”
墨玄離的話有些絲絲空靈,柳月言抿唇,喝了口茶。
她不知道墨玄離爲什麽會突然和她說這個,隻是隐約覺得,墨玄離似乎有什麽心事。“不好意思,說了多餘的話,明日就是吃年夜飯的時間了,你自己切記小心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