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雖然還早,可在路過大殿那邊的時候,柳月言已經遠遠便看到那些穿着官服前來上早朝的官員。
官員們來的早,早朝還沒有開始,一個個便站在外面寒暄着,這是柳月言第一次看到早朝還沒有開始的樣子,讓她忍不住多看了眼。
到了皇後所在的宮殿,宮女讓柳月言站着等候,她去和皇後禀告,這一去,便去了兩個時辰。
這兩個時辰,柳月言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耐煩,也沒有找位置坐下,就那樣硬生生什麽也不做的站了兩個時辰。
皇後明擺着是要晾着她,她自然不能夠輕舉妄動。
想必。
是因爲墨諸辰的事情吧。
皇後在怎麽說,也是墨諸辰的母後,柳月言的心底,也大概能夠猜到皇後叫她來的目的。
“哎呀,柳小姐,本宮梳洗耽擱了些,你不會介意吧?”
許久,皇後才姗姗來遲,保養得宜的容顔很是精緻,穿着華麗,頭上插滿了不少的簪子和步搖。
話雖然帶着客氣,卻絲毫沒有要客氣的樣子。
明面上的話誰不會說。
“能夠來皇後娘娘這裏已然是月言的榮幸,自然不會介意。”
她淡淡的說着,不卑不亢,也并未有什麽屈服的樣子。
皇後眸子閃了閃:“坐下吧,本宮今日找你來,是有件事情要和商量。”
終于要開始說了嗎。
柳月言清冷的道:“皇後但說無妨。”
皇後擺了擺手道:“聽說你身邊有個叫長羽的丫鬟,是嗎?”
威嚴的詢問,帶着絲絲不容拒絕的強勢。
昨日辰兒來找她的時候,她是不打算出面的,畢竟,不過是個丫鬟罷了,不值得她出面親口問柳月言要。
這樣子,隻會顯得她很掉身價。
但是辰兒堅持,她也沒有在多說什麽了,不過是個用來暖床的丫鬟罷了,太子有暖床的丫鬟這并不奇怪。
“是。”
柳月言點頭,将皇後的思緒拉回來。
“長羽那丫鬟長得水靈的緊,我很喜歡,不如,将她贈與我吧。”
“當然,我不會讓你吃虧的,你若是願望,這宮中所有的宮女,你可以随意的挑選兩個帶走伺候你。”
“宮中的宮女,可比你身邊的丫鬟要好的多。”
這話不假,宮女的宮女做事都十分嚴謹,也從來不會亂說話,更是受到了很好的禮儀教養,和丫鬟比起來,高了不知道幾個檔次。
但是那又如何?
再好的宮女她也不換。
當然,拒絕的話,不能明擺着拒絕,在怎麽說,對方也是皇後,她還是要給面子的,要是拒絕的太過,皇後直接用她的身份壓人的話,就有些棘手了。
“皇後娘娘說笑了,不過是個丫鬟罷了,怎麽能夠勞煩皇後娘娘親自來要呢。”
“隻是若是這丫鬟是别人也就算了,給了便給了,跟着皇後娘娘也定然不會吃虧。”
“隻是這丫鬟和我投緣的緊,我很喜歡她,也沒有和她簽賣身契,也就是說,長羽是自由之身,我無法将她給皇後娘娘。”
她說的這個是真的,不管是長羽還是湯圓他們,通通都是沒有和柳月言簽賣身契的,柳月言也不願意用那玩意禁锢他們。
她一直覺得,賣身契根本沒什麽用,如果一個人想走,就算簽了賣身契你也攔不住。
就比如長羽,如果長羽要走,按照她的武功,天大地大,難不成她還能攔得住?
皇後的臉色極其難看:“柳小姐的意思是,不給了?”
她看上柳月言身邊的丫鬟,那是給柳月言面子,如果柳月言在這麽不識好歹的話,就别怪她不客氣了。
畢竟身爲皇後,她想要什麽東西,不過是動動嘴巴的事情。
從來沒有人可以忤逆她。
柳月言絲毫沒有畏懼,也不打算讓步。
“我說過,長羽的自由之身,隻是跟着我身邊伺候我而已,我不能将她給任何人。”
她眼底有些絲絲冷意和不耐煩。
卻很好的隐藏沒有表現出來。
皇後臉色難看也隻是那麽一會,随即好整以暇的道:“既然你說長羽是自由之身,那麽我便将長羽請來我這裏做客幾天。”
“柳小姐請回吧,我還有些事,就不招待你了。”
這話,已經有了挑釁的意思,皇後雖然惱怒,卻很好的沒有表現出來。
但是那态度和樣子,已然讓人憤恨不已。
柳月言皺眉,起身道:“那我便告辭了。”
皇後想要長羽,也得看她給不給。
以爲請長羽來這裏,就能威脅到她嗎?
不可能。
心底俨然出現個計劃,柳月言勾唇,加快自己的腳步朝着内院走去,很快,便看到正在門外等候着的長羽和湯圓。
柳月言沒有和他們多說什麽,隻是拉着兩人走進去,将房門關上。
“長羽,你将這個吃下去。”
說着,從懷裏拿出一顆黑色的藥丸。
估摸着時間,皇後派的人也快到了。
長羽不疑有他,仰頭,将藥丸吃進去。
“長羽你記住,一會去了皇後的宮殿,她說什麽你盡管答應便是,不用拒絕,也不用考慮什麽,直接答應,相信我。”
清冷的聲音,有着足夠的自信和笑意。
長羽雖然不知道什麽意思,可大緻還是能夠猜到一些。
“是。”
話剛說完,房門就被敲響,開門,外面赫然站着個皇後宮内的丫鬟。
“柳小姐,我是來請長羽姑娘去皇後娘娘宮殿一聚的。”
宮女低垂着頭,并未和柳月言對視,宮中的奴才,說話時,是不可以看主子的眼睛的。
柳月言嗯了聲,給長羽使了個眼神,長羽點頭,和宮女一起離開内院。
“小姐,發生什麽事了?”
她們一走,湯圓便迫不及待的問了出來,一大清早小姐便被皇後娘娘叫去,還待了那麽久,如果不是知道小姐沒事的話,她們肯定會忍不住去找的。柳月言擺擺手,眼底有些詭異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