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嬷嬷嚴厲的說着，柳月言卻清冷的道：“我敬你們的宮中的嬷嬷，不和你們一般計較，但是你們，似乎有些蹬鼻子上臉啊。”
皇帝讓她來學禮儀，她學，畢竟人家是皇帝，她得罪不起。
可是這兩個嬷嬷，卻明顯不是來教她禮儀的，倒像是來找茬的。
剛開始她忍，但是不代表她脾氣好能夠一直忍下去。
“柳小姐這是不服我們教的禮儀嗎？”
兩個嬷嬷闆着臉說着，眸子全是對柳月言的不屑。
他們是宮中資深的教養嬷嬷，就連公主和王爺都是他們教的禮儀，而如今，卻來教一個名聲狼藉的女子，她們自然不樂意。
更何況這個女子，明顯就是一副沒有教養的樣子，教了也是白教。
“确實很不滿的，不如，我來教教你們什麽叫做禮儀如何？”
說着，柳月言在兩個嬷嬷的注目下，就那般拿起筷子随意的吃了起來，姿勢要多随意有多随意，還故意發出聲音，讓兩個嬷嬷臉都黑了。
沒有教養。
簡直沒有教養。
放眼天下，哪個大家閨秀會是這個樣子？
柳月言吃完後，放下筷子，眸子也徹底冷下來。
“我知道，你們都是宮中的老嬷嬷了，但是，就算資質在高，也不過是個奴才，一個奴才，卻在主子的面前耍心思。”
“呵，兩個嬷嬷生在深宮中，有些事情，自然比我知道的清楚，如果奴才逾越的話，恐怕不管是哪個人，都無法容忍吧？”
“若是皇上知道你們兩個的小九九，我敢保證，你們絕對見不到明天的太陽，資質深又如何？别忘記自己的身份。”
宮裏的人，心思的最難琢磨的，這裏面，不管是宮女還是主子，每一個都是人精，能夠在宮中混的好的，要麽要靠山，要麽識時務。
但是這兩個嬷嬷，明顯飄了。
柳月言的話，讓兩個嬷嬷後背驚了驚，雖然不想承認，可柳月言說的都是實話。
她們教的人确實很多，身份也确實高貴，可是說到底，他們也不過是個奴才。
宮中最忌奴才逾越騎到主子的頭上，一旦發現，便是死。
“柳月言，我們記住了。”
這次，兩個嬷嬷再也不敢多言什麽，也不敢給柳月言故意使絆子。
柳月言擺擺手。
“你們先下去吧，一些基本是禮儀我還是會的，我今日有些不舒服，你們明日再來吧。”
她昨夜喝的太多，今天确實很頭疼。
兩個嬷嬷雖然還是有些不滿，卻也不敢在說什麽。
“是。”
等到她們走後，柳月言幹脆趴在桌子上。
“湯圓，你給我揉揉頭。”
湯圓嗯了聲，上前給柳月言揉了起來。
“小姐，雖然這兩個嬷嬷有故意刁難你的成分在裏面，可是她們說的那些，也有不少确實是宮規。”
她在宮内待過，對于那些規矩自然很清楚。
天朝國的皇宮還好，南國皇宮，那裏的規矩，才是令人發指的存在。
柳月言撇撇嘴：“兵來将擋水來土掩吧，索性今日将兩個嬷嬷給支開了。”
多餘的話她也沒說，皇宮到處都是眼線，這裏面也有不少的宮女，多說多錯，若是傳出去就不好了。
柳月言來皇宮的消息，很快便傳到皇宮各個主子耳朵裏面去了，他們雖然早就得到消息說，柳月言會來皇宮學宮規。
爲的，便是在皇宮吃年夜飯。
可是等到柳月言真的來的時候，他們還是很驚訝。
柳月言現在無名無分，到底爲什麽會被叫到皇宮來學規矩？
而且，還是皇帝親自開口的。
這樣的疑惑，讓後宮有不少妃子對柳月言來了興緻，但是首先來的，不是皇帝的妃子，而是許久未見的墨諸辰。
墨諸辰和以前一樣，臉上依舊挂着溫和的笑意，見人三分笑，笑意不達眼底。
白色的長袍穿在他身上，雖然很儒雅，卻給柳月言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。
尤其是在經過以前的那些摩擦後，她對墨諸辰，是一點好感都沒有。
不止她，對墨諸辰最爲厭惡的，莫過于長羽。
“柳小姐，許久未見，沒想到，你居然真的來了宮中學規矩。”
墨諸辰溫和的笑着，和柳月言客套，眸子卻是落在柳月言身後的長羽身上，因爲快要過年的原因，他都在父皇身邊忙碌着。
根本就無暇分心去管長羽。
而現在長羽跟着柳月言進宮來，他自然要來看看，瞬間，想将長羽給要過來。
柳月言清冷的笑着：“确實許久未見了，不過，如果可以的話，我倒是想永遠也别見了。”
因爲見了惡心。
當然。
後面那話柳月言自然沒有說出來，在怎麽說，墨諸辰也是太子，現在又是在皇宮，她自然不能夠随心所欲的說話。
侮辱太子。
可是大罪。
墨諸辰也不在意柳月言的排斥，畢竟他來的目的，不是柳月言。
“柳小姐，我倒是想和你商量件事。”
溫和的話，讓柳月言皺眉。
“哦？”
墨諸辰道：“我看你身後的丫鬟好看的緊，不如送給我如何？”
“若是你送給我，我可以用任何一樣東西和你換。”
這話，有些誇大其詞了。
柳月言不用回頭都知道墨諸辰說的是長羽，本以爲墨諸辰對長羽，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，沒想到，到現在墨諸辰居然還打着長羽的主意。
長羽眉頭微不可及的皺了皺，她避開墨諸辰的目光，眼底全是厭惡。
柳月言嗤笑：“太子身份尊貴，要什麽樣的美人沒有？何須惦記我的丫鬟呢？”
“更何況，我的丫鬟，我自己也挺喜歡的，她也不是什麽東西，不是說送就送的，所以，太子還是另尋她人吧。”
毫不掩飾的拒絕，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。
就算墨諸辰拿來金山銀山，甚至于将太子之位讓出來，她也不會拿長羽去換。
長羽是人，不是用來交易的東西。
在說，她若是想要什麽，自然會靠自己的努力去得到。
墨諸辰眼底閃過玩味：“若是我執意要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