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唔。”
劇烈的疼痛讓柳月言青筋都出現了,她緊緊的咬牙,差點哭出來。
這是真的疼。
明明隻是兩隻蟲子一樣的蠱蟲,可就是那麽一咬,差點讓她忍不住叫出來。
額頭,出現密密麻麻的汗水,柳月言的五官扭曲起來,這哪裏是很痛,而是一種讓人想要自殺的痛。
就好像有人将你全身的骨頭全部捏碎,然後在重組一樣的痛。
随着蠱蟲的動作,屋内開始彌漫着濃郁的香氣,很快,門外便傳來異動,緊接着,刀劍碰撞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對方的人,似乎來的很多。
紙做的窗戶,染上了血迹。
外面的情況不秒,柳月言的情況更加不秒,蠱蟲開始朝着柳月言的體内緩緩爬去,隻是速度很慢,身子也才隻是進了一半。
柳月言卻疼的想要死去。
她想要開口叫出來,可是那疼痛,卻讓她連叫出來都覺得困難。
“砰。”
房門猛然被推開,濃烈的血腥味傳了進來,門口,站着個戴金色面具的男子,男子看到無望大師時,瞳孔縮了縮。
還沒有什麽動作,墨連殇提着劍和男子糾纏起來,無望大師雙手一揮,房門再次關上。
可是柳月言身上的兩條蠱蟲卻受到了驚吓,開始劇烈的扭動着。
“啊。”
柳月言痛苦的叫出來,雙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床榻,痛。
這樣的痛。
幾乎讓她有種快要死去的感覺。
“柳月言。”
無望大師沉着聲音叫了聲,企圖讓柳月言清醒點,可是柳月言隻是目光渾濁着,雙手緊緊抓住床單,将床單抓的都有些變形。
“唔。”
蠱蟲終于全部鑽進了柳月言的身子,可是因爲受到了驚吓,兩條蠱蟲在柳月言的體内橫沖直撞,讓柳月言額頭上的汗水變得更多起來。
整個人,如同從水裏撈出來一般,頭發早已濕透,面容扭曲到了極點。
外面的打鬥還在繼續着,血腥味傳進來,伴随着屋内的香味,兩股味道交織着,格外的難聞。
過了約莫兩個時辰,柳月言體内的蠱蟲才開始鑽出來,那體型,幾乎大了好幾倍,柳月言後腦勺和脊背上花瓣形狀的東西也全部消失。
無望大師拿出自己的竹筒,兩條蠱蟲規規矩矩的爬進去。
“呼。”
無望大師忍不住松了口氣,在看,柳月言也還剩一絲意識,見無望大師松了口氣的時候,柳月言也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。
外面打鬥也平息下來,戴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有些不甘心的看着房門内。
差一點。
就差十天。
隻要這十天一到,他便可以借助柳月言的身子養出最爲完美的蠱蟲。
可是現在,所有的心思都白費了,全部被突然出現的無望大師給打亂了。
該死的。
不在戀戰,男子朝着墨連殇丢了什麽,身子也迅速消失在原地,墨連殇沒有去追,眸子裏面的寒意卻是怎麽也止不住。
院子裏面,橫七豎八的躺着不少屍體,有自己人的,也有别人的。
無望大師将被子給柳月言蓋好後便開門走出去,血腥味讓他皺眉,墨連殇冷着臉吩咐人清理。
“已經沒事了。”
“隻是月言曾經住過是那間屋子,還是最好毀掉吧。”
他不知道對方是用的什麽下蠱,但是想要找出來肯定不容易,所以,毀掉是最好的辦法。
墨連殇嗯了聲,無望大師深深的看了墨連殇,嘴唇動了動,卻什麽也沒有說。
他出手幫助柳月言,已然是違反了規則,若是在提醒墨連殇的話,他必然也會受到懲罰的。
也罷,他們的事情,就讓他們自己去考慮決定吧。
等到柳月言醒來的時候,無望大師已經不告而别了,無望大師行蹤不定,想要找是肯定不可能找到的。
柳月言還是渾身無力,連動一下都不行。
墨連殇在看到柳月言露出來的脊背時,隻是抿唇一言不發,眸子裏,全是自責,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月言。
一想到月言這個樣子被别的男人看到,心底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,但是他更多的,是心疼月言。
柳月言動了動自己的手,渾身都軟綿綿的,可是她好想洗澡,出的汗水太多,将肚兜都粘在了身上,難受死了。
她接觸到墨連殇眼底的心疼時,忍不住握了握自己的手。
随即,似乎想到什麽,露出了蒼白的笑容。
“墨連殇,你靠過來。”
墨連殇挑眉,俯身靠近柳月言,柳月言将自己的手從被窩裏面伸出來,随後摟住墨連殇的脖子,在墨連殇的唇上吻了吻。
“墨連殇,我想洗澡。”
墨連殇的眸子暗了暗:“月言,你别玩火。”
嘶啞的聲音,包含着情欲,如果不是想給月言一個最爲完美的婚禮,恐怕他現在就想将月言給吃幹抹淨了。
柳月言眸子有些無辜:“可是我就是想洗澡啊。”
那純真無辜的樣子,讓墨連殇恨的牙癢癢,偏偏又不能對她做什麽。
他将柳月言的手從自己的脖子上拿下,随即放進被窩裏面。
“我去給你叫湯圓。”
說着,便迅速轉身走出去。
柳月言眼底閃過笑意,墨連殇心疼她,她又何嘗不心疼這個男人,這個男人始終想着保護她,每次她出事,墨連殇除了心疼還有自責。
她不希望看到這樣的墨連殇,更不想墨連殇爲了她自責。
這次,她吃了個啞巴虧,是她大意。
但是最好别讓人把人給揪出來,否則,她也會讓對方嘗嘗她制毒的功效。
對方用蠱,她用毒,雖然看上去對方要神秘些,可是,她也有十足的把握讓對方生不如死。
湯圓來後,給柳月言燒了些許熱水,随即将柳月言打橫抱起來放進浴桶裏面,手上,慢慢的給柳月言洗着澡。
“小姐。”
湯圓低低的叫了聲,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些許。
柳月言閉着的眸子睜開,暖暖的水讓她感覺到有了些力氣,她道:“湯圓,這次的事情不怪你們任何人。”
“對方很有可能來自北疆,而且還會養蠱,我們對蠱蟲的接觸不多,能夠中招也在意料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