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沒了辦法,隻好問這個男子。
男子将竹筒接過,淡淡的道:“柳月言現在住在墨王府,就算是你知道她的位置,也無法靠近,這件事情,我來辦吧。”
“什麽?”
李木語發出一聲驚呼,眸子暮然瞪大。
墨王府?
那賤人居然住進了墨王府?
柳月言什麽時候和墨王扯上了關系?
男子看了眼李木語,慢慢的道:“柳月言早已和墨連殇暗度陳倉,說不定,腹中已然有了墨連殇的孩子也說不定。”
“隻是這件事情他們做的隐蔽,外人自然也無法發現。”
說完,男子也不等李木語回話,便一個閃身離開了李木語的屋子,留下呆愣的李木語一個人在屋内沉思。
柳月言和墨王暗度陳倉?
這怎麽可能?
那爲什麽外界一點風聲都沒有?
賤人果然就是賤人,水性楊花,招惹了離王還不夠,現在還去招惹墨王。
不過,這件事情,若是讓皇上知道的話……
想到這,李木語陰測測的笑了笑,皇上對于墨王還算是器重,若是被皇帝知道自己器重的兒子和一個身份低賤的女子在一起。
那麽皇帝定然會大怒。
……
夜色落幕,湯圓随着柳月言回來後就迅速消失在了墨王府,她的速度很快,隻是眨眼,便出去很遠的地方了。
在湖畔的街道口停下,朝着四周吹了吹口哨,沒多久,出現幾個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,男子們低頭。
“湯圓姑娘。”
幾人恭敬的行禮,湯圓皺眉道:“月家的人,來到了天朝國嗎?”
今日的令牌給她敲響了警鍾,那令牌她在熟悉不過,因爲月姨娘的身邊,也有這樣的令牌。
那是月家專屬的令牌,隻有身份尊貴的人才有,當然,一些強大的暗衛或者重要的人物也會擁有這樣的令牌。
那令牌的作用,便是證明自己的身份。
幾人搖搖頭道:“并未在城中發現月家的人,隻是上次那批殺手倒是很奇怪,他們既不是殺手閣的人,從那夜後,也并未出現在城中。”
“就好像,憑空消失了一樣。”
幾人的話讓湯圓皺眉,還有這樣的事情?
看來那夜的事情确實很蹊跷。
“你們給我盯好城内的一舉一動,至于小姐的身份,也安排幾個人悄悄的保護小姐,别讓小姐發現了你們。”
“如果真的是月家的人插手,那就真的糟糕了,畢竟小姐的容顔,對月家的那群人來說,是在熟悉不過了。”
月姨娘和小姐的容顔,隻是相差了那麽一點,相似度,完全很高。
“另外,小姐今日在院子那裏,撿到了月家的令牌,你們也多加小心,不管是不是月家的人來了,我們都必須警戒起來。”
幾人應了聲,湯圓又交代了些,便迅速散開,她的速度很快,卻沒有發現,有處隐蔽的角落,一雙眼睛,正盯着她的一舉一動。
那雙眼睛的主人等到湯圓走後也離開原地,随即到了城西的一處客棧,推開客棧,裏面正坐着個高大挺拔的男子。
“大人,你猜的果然沒錯,湯圓,确實出現了。”
那個男子嗯了聲,眼底晦暗不明。
令牌,是他故意留下的。
貳錦在回到南國後,便開始拿着畫像四處調查,他偶然間看到了畫像上的女子,當時覺得驚訝不已。
後來貳錦還告訴他,在天朝國,有個叫做柳月言的女子和畫像上的女子長得及像,據說,這畫像上的女子還是柳月言的娘親。
當即他立刻告訴家中父母,便着手來到天朝國,沒想到,貳錦說的,居然是真的。
那個女子,果然和月兒長得幾乎是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。
如果說剛開始還有一絲懷疑的話,那麽在見到湯圓後,所有的懷疑便徹徹底底的消失了。
湯圓可是月兒身邊最出色的暗衛,現在卻在保護着柳月言,這便說明,柳月言,就是月兒的孩子。
十五年了。
自從月兒離開南國十五年來,他無時無刻不在尋找着月兒的下落,沒想到,月兒沒有找到,卻找到了月兒的孩子。
呵。
孩子。
月兒。
你怎麽能夠生下那個男人的孩子呢。
躲了十五年,卻落得個狼藉的名聲,還生下了那個男人的孩子。
可笑至極,可笑至極。
男子想到這,手上的杯子應聲而碎,不少碎片紮進他的手心,他卻跟感覺不到痛意一般,隻是臉色,變得有些難看。
……
柳月言洗了澡準備睡下,屋内的燈猛然熄滅,她暮然睜開眼睛,迅速從自己的床榻上坐起來。
還未有什麽動作,便覺得窗戶傳來涼風,屋内的燈也重新亮了起來。
一切,再次恢複安靜。
似乎剛才的事情,隻是柳月言的錯覺一般。
她皺眉,戒備的四處看了看,可周圍什麽都沒有。
若是柳月言在找仔細一點,定然會發現,她的床榻下面,多了個細小的竹筒,而此時的竹筒,正慢慢的流出一些紅色的粉末。
找不到什麽異樣,柳月言吹滅油燈和衣而睡。
早晨醒來的時候,柳月言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昏昏沉沉的,可是離開床榻沒多久,那股昏昏沉沉的感覺就消失了。
是她太累了嗎?
或者,是她生病了?
柳月言皺眉,洗完臉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總覺得,好像有哪裏不一樣了。
可是,那種感覺又說不上來。
“小姐,你怎麽了?”
長羽趕緊過來扶着柳月言,眼底有些驚訝。
柳月言好奇的嗯了聲,眼底帶着迷茫。
長羽道:“小姐,你的臉色好差啊,是生病了嗎?”
說着,她将柳月言扶在凳子上面做好,還給柳月言倒了杯熱茶。
臉色差?
說她嗎?
柳月言摸了摸自己的臉,可是随即,那股異樣的感覺卻消失了,臉色也漸漸變得紅潤起來,此時的她,一點事都沒了。
“……”
長羽盯着柳月言,有股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……
“啊。”
蘇雲心跌到在地上,白色長裙沾染上了泥土,看起來髒污不堪,她已經走了約莫十日了,這十日,她先是坐着馬車,随後馬車無法到達的地方,她便開始自行走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