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從今天開始,你先住在墨王府,我會對外界封鎖消息的。”
畢竟月言是未出閣的女子,且如果大搖大擺住在墨王府的話,被人發現,恐怕墨王府絕對不會安甯下來。
柳月言點頭,并未拒絕,臉色微微有些難看。
墨連殇見此,給柳月言纏好繃帶,随即将人緊緊的抱在懷裏,眸子滿是柔情。
“放心,有我在,敢來殺你的人,一個,也回不去。”
這話,已然染上了殺意。
他的人他會自己保護,絕對不能被欺負了去,況且,月言的命,他已經要了,别人,休想拿走。
柳月言緊緊的靠在墨連殇的懷裏,什麽動作都沒有,她承認,昨晚她是真的吓到了。
不管她多麽冷靜,不管她多麽堅強,可說到底,她也隻是個女子罷了,換做在現代,十五歲,正是天真浪漫的年紀,而她卻開始經曆各種暗算和厮殺。
她的手,也不在幹淨了,她的手,已經沾染上了血腥,殺戮,并未終止,她相信,在往後的往後,她還會殺人,絕對,還不止一個。
這就是古代。
這就是生在亂世。
草芥人命對于古代而言,如果身份不高,根本就激不起什麽風浪,甚至于,殺人,上頭也根本不會怎麽過問,最多隻是意思意思便帶過去了。
墨連殇陪着柳月言說了會話便離開了墨王府,連休息都不曾在繼續休息,而柳月言也起身,朝着湯圓住下的那間屋子走去。
事情暫時告一段落,而有的事情,卻還沒有弄清楚。
那就是,湯圓爲什麽會武功?
居然還那麽強?
誰教她的?
雖然在打鬥的時候她沒有仔細看,但是看湯圓的手法和速度便知道,她的武功,絕對在長青和長羽之上。
湯圓有事瞞着她,她能理解,關于月姨娘的事情她也不會多過問湯圓。
“……等等。”
柳月言突然站定腳步,不知道想到什麽,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下。
“回過頭想想,我怎麽覺得,身邊所有人都會武功,就我不會?”
這個認知,再次讓柳月言的嘴角抽搐幾下。
這樣子,似乎顯得她很弱似的。
不過無所謂了,學武這種事情,她還是想想好了,那玩意太累,一段時間不練還要生疏,她自認不是什麽勤快的人,所以并不打算習武。
隻是。
内心有點不平衡。
走到湯圓的房門外,房門緊閉着,柳月言知道,湯圓肯定在裏面。
還未來得及敲門,裏面響起腳步聲,開門的不是湯圓,而是……
“長青,你怎麽在這裏?”
柳月言退出去幾步,在看了看,她沒有走錯地方啊?
可是……、
他們?
柳月言感覺自己腦子有些不夠用,長青俊逸的容顔微紅,向來面無表情的他也有些手足無措,甚至于,還有絲絲慌亂。
“小姐。”
長青木讷的叫了聲,柳月言挑眉,順着長青的身後望進去,看見的,也是臉色微紅的湯圓。
“……”
卧槽。
玩呢。
饒是淡定的柳月言也忍不住驚歎了聲。
湯圓和長青什麽時候勾搭上的?呸,什麽時候在一起的?
身爲他們的小姐,她居然不知道?
看這個樣子,他們……這是睡了?
“你們兩個進來吧。”
恢複淡定,柳月言邁步走進屋内,屋内很亮,氣氛卻很詭異,長青和湯圓站在柳月言的面前,兩個人低着頭不敢和柳月言對視。
柳月言的目光不斷在兩人身上打轉,随即咳嗽了聲。
“那個,你們兩個?什麽情況?”
她都快忘記自己來的目的了,而是将重點放在了兩個人的身上。
這不是八卦,是關心。
自己的人在一起了,她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。
“小姐,是我該死,你若是要怪罪,就怪罪我一個人好了,和湯圓沒有任何關系。”
柳月言還在詢問着,長青立刻雙膝跪下,神色有些激動,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柳月言吓了跳,随即皺眉道:“你……”
“小姐,你若是要罰就連我一起罰吧。”
湯圓也跟着跪在長青身邊,臉色有些不好看,甚至于,兩隻手還緊緊的捏住自己的裙擺,那樣子,似乎緊張到了極點。
想起來了。
剛開始還有些楞的柳月言回神,這裏是古代,古代的社會是封建的,尤其是小姐身邊的丫鬟或者暗衛什麽的。
若是被發現私通,是會被處死的,亦或者,兩個人都會被綁到大街上遊街示衆。
并且,但凡是小姐身邊的丫鬟,婚事什麽的,都必須由小姐吩咐和安排,亦或者由所在府邸的夫人安排。
湯圓他們深知這個道理,所以,才會這麽緊張?
在古代待的久了,一些古代的規矩她倒是沒怎麽在意,可湯圓他們到底是徹徹底底的古代人,那些骨子裏面的觀念是怎麽也抹不去的。
想到這,柳月言眯着眸子,佯裝闆起臉。
“你們兩個可真是好大的膽子,這件事情,多久了?”
清冷的聲音聽不出來什麽息怒,可若是垂着頭的長青和湯圓擡頭,肯定會看到柳月言眼底的笑意。
長青是個不錯的人,雖然是個暗衛,爲人卻很忠厚老實,湯圓也不錯,還會武功,自己的身邊人能夠得到幸福,她倒是很樂意看到。
但是她還是擔心,自古古代男子三妻四妾,若是湯圓跟了長青後,長青娶了别的女子怎麽辦?
“回小姐,已經,三個月了……”
這話,是長青回的,長青抿唇,眉頭一直皺着沒有舒展開。
柳月言嗯了聲,卻有些驚訝,合着他們在她眼皮子底下在一起三個月,她居然沒有發現?
她是有多遲鈍。
“長青,我問你,你可是真的喜歡湯圓?”
這次,柳月言問的極其隆重。
“小姐……”
湯圓急急忙忙的想要回答,柳月言給了她一個清冷的眼神,湯圓所有的人在柳月言的眼神下全部咽了下去,随即重新低着頭一言不發。
可是柳月言還是看到,湯圓的眼睛紅了。
她微不可及的歎了口氣,她隻是想幫湯圓确認,确認長青,能不能給湯圓幸福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