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明顯,長青和長羽并沒有打算放這些殺手走,他們必須給小姐赢取離開的時間。
“呼,呼。”
寒風不斷的在柳月言耳邊呼嘯着,披散的長發飛舞,在夜色中劃出優美的弧度。
到了湖畔邊,湯圓停了下來,不爲别的,因爲湖畔邊,居然還有一批殺手。
湯圓神色凝重,柳月言也抿唇不語,看來這幕後的人,擺明了是要徹底殺了她。
先是放蛇,再是兩波殺手,這麽大的手筆,就爲了殺她這麽一個無權無勢的人,她是不是應該說一句榮幸呢?
“小姐,你先走,我來纏住他們。”
湯圓擋在柳月言的面前,一步步的往後退着。
“好。”
柳月言果斷點頭,這個時候,根本就不是糾結什麽要一起走,她很清楚,自己沒有武功,留在這裏,也隻是給湯圓他們拖後腿。
她身子很快,迅速消失在夜色中,殺手被湯圓糾纏大半,還有幾個人快速的朝着柳月言追去。
“咳咳。”
跑的太快,連換氣都來不及,柳月言感覺自己的腦子還有些不清醒,事情發生的太過于突然,讓她沒有那麽快接受。
去墨王府。
她很快找到目标,這裏,距離墨王府很近。
柳月言才跑了一半,便見到身後多了幾道人影,人影的速度很快,不斷的在屋檐上飛躍着。
一個在地上跑,幾個用輕功追,到底誰厲害一目了然。
該死的。
她咬牙,用平身最快的速度跑,身上還穿着裏衣,藥什麽的也沒有帶,現在的她,完完全全和普通人沒什麽兩樣。
“咻。”
長劍從殺手的手中脫落,直直朝着柳月言的後背打去,柳月言避閃不及,腳步卻沒有停。
她直接在地上打了個滾,避開那襲來的長劍,地上的碎石子将柳月言的手心直接刮出血迹,火辣辣的疼痛讓她皺眉不已。
該死的,該死的。
簡直糟糕透了。
“柳小姐。”
安生的聲音傳來,柳月言還未看清,自己便被人帶着迅速去了墨王府,隻是幾個跳躍,便甩掉身後那些殺手一大截。
“得罪了。”
安生說着,緊緊摟住柳月言的腰,随即閃身,出現在墨連殇的院子,也迅速松開自己的手和柳月言保持着一定的距離。
“主子。”
他剛叫了一聲,便見到墨連殇推開門走出來,手上也拿着一把未出鞘的長劍。
柳月言的腳有些軟,墨連殇幾步上前,緊緊的抱了抱柳月言。
“月言,你先進屋等我,沒事的。”
說着,和安生迅速消失在了夜色中,連多餘的話都來不及和柳月言說。
“呼。”
柳月言松懈下來,可心底的擔心卻絲毫不減。
湯圓長青長羽都沒有回來,現在墨連殇和安生也出去了,似乎,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知道對方目的似的。
她皺眉,調整了下自己的呼吸。
直接走進墨連殇的屋子,裏面布置很簡單,柳月言給自己找了件墨連殇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,額頭上的汗水很多,将頭發和臉全部貼在一起。
手心火辣辣的疼痛依舊很明顯,她還來不及清理,門外便傳來了打鬥的聲音,刀劍碰撞聲不斷傳來,柳月言心底一驚,并未開門。
她小心的站在房門外,伸手,将房門弄出個洞看向外面。
外面來的,依舊是那些殺手,而和殺手打鬥的,則是保護墨連殇院子的暗衛。
兩股勢力交纏着,殺手的目的很明顯,是柳月言。
暗衛的武功很高,小半會時間,便将殺手全部解決掉,如果不是院子裏面還有屍體存在,她幾乎都快以爲那是自己的幻覺。
到底是誰?
居然這麽拼命的想要殺了她。
難道是尚書府的人?
不。
不可能。
尚書府的人就算要殺她,也絕對不會耗費這麽多的殺手來追殺她,更何況,這批殺手的武功看起來不低。
柳月言整個人都十分戒備,連自己手上的傷都不顧了,她現在隻擔心墨連殇還有湯圓他們怎麽樣了。
天色有些蒙蒙亮的時候墨連殇他們才回來,身後跟着的,正是湯圓他們,院子裏面殺手的屍體全部被暗衛給清理掉了。
見到他們回來,柳月言腦子緊繃的那根弦斷掉,立刻打開房門站在屋檐下看着幾人。
墨連殇身上有不少血迹,雖然穿着黑色長袍看不出來,可那濃重的血腥味依舊騙不了人,而長羽和長青身上挂了彩,就連湯圓也受了些傷。
“小姐,你沒事吧。”
湯圓将自己手裏的劍丢掉,直接跑到柳月言的面前檢查着,柳月言神色十分複雜,她道:“你們先清理下自己吧,還有身上的傷口也記得包紮下。”
長青和長羽點頭,湯圓見柳月言沒事也跟着下去清理自己。
安生識趣的離開,柳月言再也忍不住,直直的跑過去伸手抱住柳月言,黑色長袍上面的血迹已經幹涸了,濃重的血腥味讓柳月言覺得作嘔。
“月言,髒,放心,我沒事的。”
墨連殇放柔自己的聲音說着,盡量不讓自己的手碰到柳月言。
柳月言也不是那種矯情的人,松開墨連殇,墨連殇便回到自己的屋内洗了個澡,換了身幹淨的衣服走出去。
這場打鬥,他倒是沒有受傷,身上的血迹,全部是那些殺手的。
天色徹底亮起來,提心吊膽經過一晚上,衆人的神色卻絲毫不輕松。
“墨連殇,這到底是怎麽回事?”
柳月言在屋内詢問着,眼底全是急切和疑惑。
墨連殇牽着柳月言坐下,将暖爐遞給柳月言,可是在看到柳月言滿手的血迹時,眸子深了深,起身,拿出藥給柳月言仔細的清理着。
邊清理邊說道:“有人花五千萬兩去殺手閣買你的命,不死不休。”
他的話,帶着凝重,也讓柳月言的心沉了沉。
五千萬兩。
還是黃金。
呵。
她的命,原來這麽值錢。
柳月言沒有問墨連殇是誰,因爲看這架勢,明顯墨連殇也沒有查到對方是誰。
“這個消息,我也是在今天早上的時候才知道的,月言,你那院子,是斷然不能在繼續住人了。”
那個院子不安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