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叫錦兒,在五歲的時候,被我從路邊撿到的,在我撿到她的時候,她眸子十分的執着,她說,隻要我救她,便可以替我賣命。”
“我答應了,因爲那時候的我,正是用人之際,後來,錦兒便成爲了我的暗衛,從我十歲開始,就一直做我的貼身暗衛。”
“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……”
“主子,有動靜了。”
正在墨連殇淡淡的給柳月言講話時,安生一個閃身出現在墨連殇身邊,神色帶着沉重。
兩人的談話也就此被打斷,柳月言從墨連殇的懷中離開,疑惑的看了眼墨連殇,也不在繼續追問墨連殇關于錦兒的事情。
“嗯,你先下去吧。”
墨連殇說完,伸手将柳月言摟在自己的懷裏,他沒有說什麽,柳月言也沒有問什麽,因爲她知道,墨連殇肯定會告訴她的。
現在是晚上,四處都是靜悄悄的,就連打更的都沒有在街道上,入眼可見的,都是一些雪花和早已凝固的湖面。
寒風呼嘯,兩人不斷的跳躍着。
“到了。”
抱着柳月言落在城西,柳月言有注意到,這裏,便是福龍客棧,福龍客棧早已恢複開張的樣子,生意也一直很好。
兩人靠在福龍客棧對面的房屋牆壁後面,寒風,也剛好對着兩人吹動。
墨連殇沒有說話,隻是緊貼着牆壁似乎隻等待什麽,等待的過程無疑的漫長的,他伸手,将自己的披風解下披在柳月言的身上。
“月言,你在這裏等我。”
說着,一下子便消失在了原地。
黑色的披風披在身上,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寒冷,上面,還殘留着墨連殇的餘溫,柳月言将自己的腦袋伸出去些許,目光落在福龍客棧上面。
福龍客棧早就關門了,隻有幾間客棧還有微弱的燭光在燃燒着,透過窗戶,看能夠看見到印在窗戶上面的人影。
柳月言挑眉。
消失的墨連殇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福龍客棧的屋頂上,手上,似乎還拿着什麽,隻是因爲天太黑,看不太清晰。
柳月言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屏蔽些許,目光一直停留在墨連殇的身上沒有移開,隻見墨連殇蹲下身子,雙腳倒挂在屋檐上,朝着窗戶丢了什麽進去。
還未等裏面有什麽反應,墨連殇就迅速回到柳月言的身邊,他抱住柳月言,讓她不要動。
福龍客棧裏面什麽聲音都沒有,等了約莫半盞茶的時間,墨連殇摟住柳月言再次去了福龍客棧,從窗戶翻身進去,裏面還燃着油燈。
屋内沒有什麽擺設,就連床榻上的被子都疊的整整齊齊的,桌子上,有個穿着百姓衣服的男子,男子趴在桌子上,筆墨翻到。
頭部壓着的地方有一張紙,墨連殇上前,将那張紙拿起來放在自己的懷裏,随即,從自己的長袍裏面拿出一張紙再次放在男子的頭下面。
做完這些,墨連殇便帶着柳月言離開了原地,似乎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。
“這是做什麽?”
等到了地面後,柳月言好奇的詢問着。
如果沒有猜錯的話,想必那個男子,就是南國或者北國的人,畢竟這些天,不少人都裝作百姓的樣子混在人群中掩人耳目。
“地圖。”
墨連殇站定腳步,将那張地圖拿出來遞給柳月言,柳月言挑眉,這麽相信她?就不怕她将地圖記下來然後告訴别人?
想歸這麽想,柳月言還是伸手接過,将那地圖拿出來攤開。
上面畫的十分詳細,詳細到連街道都全部标注好,彎彎繞繞,用不同的線條區分開,上面的線條有三種顔色。
其中,紅色的線條最多,紅色的線條,代表了危險地區,藍色的線條,代表了安全地區,還有一份粉色線條代表了可以躲避的地區。
仔細看完後,柳月言忍不住咋舌。
這份地圖實在是太過于詳細了,如果落到其他國家的手裏,到時候打起仗來,對天朝國很不利,尤其這裏,還是天子腳下。
後天,後天就是簽訂契約的時候,城内的氣氛,顯得十分緊張,南國和北國的動作也很塊,幾乎是連夜将地圖給畫出來。
柳月言将地圖還給墨連殇,随即安靜的跟着墨連殇走動,看墨連殇這個架勢,今夜,是不打算睡了啊。
不過也是。
南國和北國有動靜,如果墨連殇什麽都不做的話,那才不對勁呢。
這份地圖,她想,墨連殇想必是要留下自己用,别忘了,皇位的争奪,從來都沒有停止過,不少人都在籌備着自己的勢力。
現在皇帝已經漸漸老去,一旦皇帝出事,争奪皇帝就是立刻爆發,到時候恐怕城内會生靈塗炭,血流遍地。
想到這,柳月言的眸子微微沉下來。
但是她知道,自己根本就阻止不了什麽,她無法去阻止墨連殇搶奪皇位,也無法去阻止城内百姓不會生靈塗炭。
大戰。
是絕對避免不了的。
寒風吹來,讓柳月言回神,她這才發現,自己跟着墨連殇一起到了城門口,城門口晚上的時候戒備很森嚴,士兵們一直在把守着城門。
“來這裏做什麽?”
柳月言悄聲詢問着,墨連殇朝着她指了指,順着指的方向看去,隻見城門口不遠處的雜物下,竟然有幾道身影。
那身影躲藏的很好,如果不是因爲墨連殇的指引,柳月言根本就不會發現。
對方穿着黑色的夜行衣,在那裏觀望許久,随後一人猛然跑出去,将城門口的士兵吸引走了一些,随即,剩餘的人趁着空蕩,迅速飛身上了城門朝着城外而去。
“這些,是北國的人。”
“北國的人早已打算好今夜便從天朝國離開,連夜回到北國。”
墨連殇壓低聲音解釋着,可柳月言還是看不懂墨連殇來這裏的目的,難道隻是看着北國離開?
不。
她相信墨連殇不會這麽無聊。
還沒有等多久,便爲柳月言解決了疑惑,隻見剛才引開士兵的人再次回來了,那人躲在暗處摘掉面紗,在地上撿起什麽,随後迅速消失在了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