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答案就在眼前,可是貳白舞怎麽也不願意去接受。
柳月言從墨連殇的懷裏起身,勾唇,朝着貳白舞走過去,悄然從懷裏摸出什麽。
“公主,我倒是有句話想送給你。”
說着,靠近貳白舞,在貳白舞的耳邊說了什麽,貳白舞整個人立刻暴怒起來,眼底出現劇烈的殺意。
柳月言快速出手,将手裏的東西喂到了貳白舞的嘴裏。
那藥入口即化,貳白舞沒有防備,一下子全部吞了進去。
“唔。”
貳白舞伸手到自己的喉嚨裏面去,企圖将藥挖出來,可是不管怎麽做,不管怎麽吐,都是徒勞的,每次吐出來的,都是口水和别的。
她臉色很是難看,咳嗽幾聲,終于明白自己吐不出來。
“你給我吃的什麽。”
貳白舞雙手握拳,眸子全是殺意,那殺意十分明顯,絲毫沒有掩飾的意味,身子微微顫抖着,如若不是因爲墨連殇在場,她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殺了柳月言。
對柳月言的敵意,從來到天朝國開始便一直沒有消減後,尤其是有一點她十分不甘心,柳月言什麽身份都沒有,還名聲狼藉,憑什麽過的卻比她好?
她可是高高在上的公主,現在更是所有人心中的墨王妃,論相貌,她長的比柳月言好看,論才智,她更是在柳月言之上。
憑什麽。
憑什麽柳月言不僅得到墨連殇的喜愛,還活的逍遙自在的。
“吃的,自然是好東西,公主自從來到天朝國後,便給了我一份又一份的禮物,我若是什麽都不給, 豈不是對不住公主?”
“畢竟有句話我相信公主肯定聽過,那就是禮尚往來。”
柳月言清冷的笑着,笑意不達眼底。
她就那般站在墨連殇的身後和貳白舞對視着,心底默念。
“一。”
“二。”
“三。”
“唔。”
剛數完,對面的貳白舞突然開始捂住自己的頭叫了聲,眼前的景色,似乎也變得歪歪斜斜起來,她伸出手,想要抓住眼前的東西。
可是腦海越來越不清晰,不疼,卻很眩暈,那是一種很難受的感覺。
“柳月言,你這個賤人,到底給我吃的什麽。”
貳白舞痛苦的說着,連帶着五官也扭曲起來,可是盡管如此,腦子裏面的眩暈一點也沒有減小。
最後一句話說完,墨連殇便發現,貳白舞整個人都變了,變得柔和起來,隻是目光十分空洞,好像一個沒了生氣的人偶一般。
他皺眉,将疑惑的目光看向柳月言,柳月言沒有和他對視,而是走出去,在貳白舞的面前拍拍手。
貳白舞現在也不鬧了,隻是安安靜靜的待着,當柳月言拍手的時候,貳白舞便看向她,眸子,還帶着絲絲生氣。
屋内氣氛莫名變得安靜起來,柳月言靠近貳白舞,粉嫩的唇瓣輕輕動了動,尤其呢喃般在貳白舞的耳畔輕聲說話。
“從現在開始,你做的每一件事,都是爲了你自己而做。”
輕聲的話,在寂靜的屋内顯得還是有些清楚,至少墨連殇聽得一清二楚,他挑眉,似乎有些明白柳月言在做什麽,又有些不明白。
隻見柳月言說完後,貳白舞整個人再一次變了,氣質變得很是内斂,随後,直接如同沒事人一般轉身走了出去,至于去了哪裏,或許隻有貳白舞自己知道。
“月言。”
墨連殇低沉的叫了聲,起身,背着手站在柳月言的身旁,他好奇的看着貳白舞消失在門口的身影。
“想問我?”
她擡頭,和墨連殇對視一眼,随即淺淺的笑起來,襯的那容顔格外的好看,柳月言微微垂頭,露出白皙的脖子。
“貳白舞心中有恨,她恨貳錦,所以,在她的心裏面,最想做的事情,就是殺了貳錦,毀掉南國。”
“和殺了貳錦比起來,其他的事情就變得多餘了,哪怕貳白舞内心恨着我,但是,在她的心裏,最想殺的,依舊是貳錦。”
“我剛才給她吃的,是迷惑心智的藥丸,吃下後,便無條件的聽從别人說的第一句話。”
淡淡的解釋,讓墨連殇了然。
讓貳白舞做自己想做的事情,便是擺明了,讓貳白舞去殺了貳錦,但是,貳錦身邊有不少的高手存在,按照貳白舞的武功,根本沒有任何可比性。
所以。
最後貳白舞的下場,絕對很慘。
還有一點柳月言沒有說,那就是,這藥的藥性,隻會持續到明天天黑之前,按照貳白舞現在的行動,天黑之前,便是死期。
她說過,自己從來都不是心善的人,别人招惹了她,她會毫不猶豫的還回去,隻是有時候,會根據情況來決定早晚而已。
貳白舞惹了她,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。
柳月言回神,似乎想起什麽,揚起小臉,神色帶着絲絲不滿,她伸手,抓住墨連殇的長袍道:“我差點忘記了,那個冰棺中的女子是誰?”
她到現在還記得,第一次見到那個冰棺中女子時,墨連殇的神色帶着傷感和懷念,還有濃重的不舍。
當時她告訴墨連殇冰棺中的人已經沒救了,墨連殇卻怎麽也不願意接受,還依舊讓那女子留下來,至今還放在墨王府。
在愛情裏面,她要身心幹淨和絕對的信任。
很多愛情,都是因爲互相猜疑變得陌生起來,最後兩個人幹脆成爲了陌生人或者分手。
她喜歡墨連殇,那麽,有什麽事情她也不會瞞着墨連殇,至少在愛情這方面,她能夠保證絕對的忠誠,随意她也不希望墨連殇有事瞞着她。
尤其還是因爲女人的事情,她也是人,也會吃醋。
墨連殇以前的日子她來不及陪伴,但是往後的日子,她想要陪着墨連殇一起走下去,兩人之間,沒有任何隔閡的走下去。
墨連殇抿唇,沉默片刻,随即将柳月言輕輕的摟緊自己的懷裏,柳月言沒有掙紮,就這樣被他抱進懷裏,還能聽見心跳的聲音。
“月言。”
低沉的聲音從頭頂響起,柳月言隻是安靜的靠在他的懷裏等着下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