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沒有什麽具體的傷害。
這時,就在柳月言躲避的時候,墨諸辰猛然将内力打出去,柳月言被打了個正着,左手,也被墨諸辰給抓住。
長劍,朝着柳月言的肚子襲來。
“咻。”
門外,一把淩厲的劍飛過來,朝着墨諸辰背後而去,墨諸辰顧不得柳月言,一把将柳月言松開,躲避開了那把劍。
蒙着面紗的湯圓和長青出現,兩人迅速和墨諸辰糾纏起來。
柳月言捂着肩膀,喘着氣靠在架子上,眼底卻是化不開的冷意。
打鬥還在繼續,墨諸辰的腳步卻越來越晃,眼前湯圓和長青的身影也變得混亂起來,手上開始無力,随後,手中的劍被長青挑落。
墨諸辰眼前一黑,也暈了過去。
這是柳月言的毒起效果了。
墨諸辰屏蔽了呼吸,所以沒有吸入毒藥,但是後來她的毒藥,是可以随着空氣侵入人皮膚的,隻是時間有點慢而已。
解決完墨諸辰,屋内陷入安靜,柳月言休息片刻,朝着長羽走去,長青直覺的别開眼睛,握着劍在外面等候。
雖然長羽是他的妹妹,可那個樣子,他在場也不太好。
更何況小姐和湯圓都在,長羽穿衣服的問題就不需要他擔心了。
屋内,湯圓擔憂的看了眼柳月言,強忍着上前扶她的沖動,現在的她蒙着面紗,斷然不能讓小姐認出來。
“柳小姐,你先包紮吧,我給這位姑娘穿衣服。”
湯圓換了個柔和的聲音說着,随即上前給長羽将掉落在地的長裙穿上,她還注意到,長羽的脖子上,有個大大的吻痕。
而剛才那麽大的動靜長羽都沒有醒過來,很明顯,是被下了藥。
她皺眉,給長羽将衣裙穿好,還特意拿出東西将長羽脖子上的吻痕遮了起來,這個東西,不方便讓小姐看到。
若是被小姐看到,小姐肯定又要生氣了。
沒錯。
柳月言很生氣。
她早就和長羽說過,不要靠近墨諸辰,可是這次,明顯長羽再一次忤逆了她。
墨諸辰根本就不是善類,也不是他們能夠靠近的,隻要保持敵對的關系就好,現在王爺之間的争鬥已經越來越水深火熱了。
但是。
長羽如果要摻和到墨諸辰那裏去的話,她和長羽,就必須兵戎相見。
她最氣的,是長羽差點被人給吃幹抹淨。
見長羽沒事後,柳月言皺眉,直接讓長青将長羽帶走,或許是因爲太生氣的原因,她都沒有仔細的看蒙着面紗的湯圓。
柳月言隻是下意識的認爲,蒙着面紗的湯圓和長青認識。
回到院子後,已經快要天黑了,柳月言是步行的,她拒絕了長青要帶着她回去的提議,說是自己想要慢慢走回來。
寂靜的街道,隻有她一個人在緩緩的走動着。
心裏面的怒意,也随着這涼風吹散不少,她不是喜歡生氣的人,也很少會發脾氣,不是因爲她脾氣好,而且很多時候,她會悄無聲息的将自己受到的委屈報複回去。
這次是她太激動了,因爲,出事的人,是她的身邊人,她沒有辦法坐視不理。
一想到長羽差點被墨諸辰吃幹抹淨,柳月言的眸子就有化不開的冷意。
她和墨諸辰,也算是沒有什麽摩擦,畢竟曾經,墨諸辰還幫忙配合她退婚了,按理說,她應該感謝墨諸辰,可是現在,對于墨諸辰,她的内心,隻有恨意。
路過那片湖畔的時候,大船已經不在了,想必,貳錦和貳白舞已經醒過來離開了,她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,隻是站在湖畔邊淡淡的眺望遠處。
柳月言沒有看見,在她身後的房屋上,一個帶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嗤笑了聲,随即很快的朝着皇宮而去。
去的地方,自然是墨諸辰的宮殿。
墨諸辰已經被人帶了回來,此刻臉色極其難看,難看到了極點,宮殿裏面的擺設都被他砸碎不少,這是宮女們第一次見到溫和的太子發這麽大的脾氣。
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的跪着,在墨諸辰的怒氣中将東西收拾好連忙離去。
帶着金色面具的男子很快便翻身進了墨諸辰的宮殿,墨諸辰不善的盯着來人:“你是誰。”
他的語氣不怎麽好,男子也沒有介意,隻是嘶啞的開口道:“我是誰不重要,我來,是想告訴太子你想知道的事情。”
“今日好事被破壞,太子自然很生氣,是不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破壞了你的好事?”
男子和墨諸辰對視着,氣勢和墨諸辰不相上下。
墨諸辰沉默片刻,似乎在查探男子的目的,可是随即,他還是開口道:“是誰?”
他要是知道是誰,定然不會放過對方。
今天的事情,簡直就是他的恥辱。
莫大的恥辱。
身爲太子這麽久,他還是第一次這麽狼狽,若是傳出去,他還有什麽顔面?
“柳月言。”
三個字從男子的嘴裏說出來,墨諸辰的眼睛立刻就紅了,他緊緊的握着手心,眼底全是仇恨。
居然是柳月言。
“你如何知道?”
雖然已經相信了不少男子的話,可是他還是在懷疑眼前之人的目的。
爲什麽會無緣無故跑來告訴他這件事情?
男子嗤笑道:“太子不必懷疑我,畢竟我根本沒有從你身上得到任何的好處,隻是單純的想要告訴你罷了。”
“柳月言會醫這件事情已經不是什麽秘密了,在加上她今天拿出來那麽多的藥瓶,還有,長羽是柳月言的暗衛。”
“到底是不是柳月言做的,你現在就派人去柳月言院子查探一番不就知道了嗎?”
這話,倒是給了墨諸辰一個提醒。
他還想說什麽,可是眼前的男子已經離開了,原地,到處都是空蕩蕩的,哪裏還有那個男子的蹤迹。
墨諸辰也沒有追究,隻是握緊手心吩咐道:“來人,去柳月言的院子查探,有消息,立刻告訴我。”
隻要這件事情是柳月言做的,他絕對不會讓柳月言好過。
不過是個普通的暗衛罷了,卻将他弄得這麽狼狽。
這口氣,他實在是咽不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