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那個時候,這位高高在上的公主還有沒有力氣在回去。
湯圓自然也知道柳月言做了什麽,她一開始也看出來了,這兩個人,分明是想算計小姐。
也虧得小姐聰明,不然的話,豈不是被算計了去。
“小姐,其實我們可以讓人看見他們這麽做的。”
湯圓的提議很有道理,一旦被人發現貳錦和貳白舞在船隻上做這種事情,那麽消息,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天朝國。
到那個時候,貳錦和貳白舞的名聲,可就徹底毀掉了。
名聲毀了,貳錦和貳白舞自然不能夠繼續待在天朝國,那麽他們的計劃,也會全部被打亂,不僅如此,也可以不再擔心他們在對小姐出手。
柳月言搖搖頭,翻身下船,借着剛開始的小船緩緩朝着岸邊移動着。
“不,對付他們,不能用這個。”
“湯圓,你别忘記了,我們是和貳錦他們一起來這裏的,一旦将消息傳出去,那麽我們,肯定也會被懷疑的。”
如果貳錦和貳白舞的名聲壞了,南國肯定會震怒,天朝國也必須給個交代,如果柳月言不在現場還好,關鍵是,在出事前,柳月言出現在了現場。
所以,到那個時候,衆人肯定會認爲這是柳月言下的圈套,所有的罪過,勢必會推在柳月言的身上,柳月言除了背鍋,還能做什麽?
湯圓了然,點了點頭,看來小姐想的果然比她長遠,若是她,肯定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。
幸好小姐聰明,不然的話,這次就自食其果了。
柳月言勾唇,到了岸邊,似乎還能夠聽到船隻裏面若有若無的呻吟聲,她神色淡淡的,長袖被風吹得微微飄起來。
她說過,隻要貳白舞不出手,她是不會反擊的,但是貳白舞想動她,那麽不好意思,她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。
敢去,她就敢做。
敢陷害她,她就敢陷害回去。
這次的較量,毫無疑問,她赢了。
隻是這樣,她便是徹底将貳白舞和貳錦得罪透了,隻要他們一天沒走,她就必須一天防着這兩個人。
尤其的貳白舞。
貳白舞很懂得運用自己的身份,再加上她又是公主,看來,事情又要變得棘手了。
本以爲能夠輕松一陣子,事實上,麻煩一波接着一波。
她和貳白舞之間,細細算來,根本沒有什麽深仇大恨,那次的馬匹事件,受害者是她,貳白舞根本沒有任何的虧損,卻偏偏咬着她不放。
果然。
人在家中坐,鍋從天上來。
這句話,不是沒有道理的。
柳月言打着傘,緩緩在街道上走着,她并不急着回院子,索性回去也沒什麽事,不如在外面逛一逛。
說起來,這些天她都沒有見到墨連殇了,就連墨玄離都見不到,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忙什麽,關于墨玄離血蠱的事情,她也是一籌莫展。
“咚。”
走在一處寂靜的街道上,耳畔突然傳來咚的一聲,柳月言皺眉,她并不打算管閑事,隻是腳步頓了頓便準備離去。
一個穿着黑色長袍的人扛着麻袋從她身旁路過,麻袋内,一張繡着梅花的手帕掉了出來。
身後的湯圓看了看,彎腰将手帕撿起來,随即臉色微變,連忙上前幾步停在柳月言的面前。
“小姐,你看,這不是長羽的手帕嗎。”
湯圓說到這,臉色很是難看。
她是不可能認錯的,這張手帕,還是她親自給長羽繡的,當時長羽很是喜歡,便一直帶在身上。
柳月言接過,仔細的聞了聞,确實是長羽的手帕,這上面,還有股淡淡的藥香,是因爲長羽經常和她一起研制藥材沾染上去的。
她的腦海裏,猛然想到那個黑色長袍的男子。
“長羽出事了。”
她很冷靜的說着,腦子轉的飛快,街道上,四處都是靜悄悄的,現在的早晨,卻根本看不到什麽人,就連那黑色長袍的男子也消失了。
雪地上留下的腳印,也在一處巷子裏面消失,很明顯,是有人用輕功離開的。
“小姐,我們現在怎麽辦啊。”
湯圓握緊手心,内心着急,其實她完全可以用輕功在四處尋找一遍,可是她有她的顧慮,首先,她的武功不能讓小姐知道。
另外,一旦她走了,小姐怎麽辦?城内對小姐虎視眈眈的人很多,一旦小姐的身旁沒人,她便害怕小姐出事,别到時候長羽沒找到,小姐還不見了。
那事情,就更加糟糕了。
柳月言眯着眸子沉思,她仔細的看着消失在巷子的腳印,腳印很淺,踩在雪地上留下的,也隻是淡淡的印記,說明對方的武功高。
到底是誰,會打起長羽的主意?
柳月言的腦子有些亂,一時間,竟然也不知道該怎麽辦。
“湯圓,你去找長青。”
她果斷下了命令,湯圓抿唇:“可是小姐,那你怎麽辦?”
小姐的身邊,絕對不能沒人啊。
柳月言搖搖頭:“放心吧,我絕對會沒事的,你快去找長青,事情不能耽擱,若是長羽出事的話……”
後半句話柳月言沒有說出來,湯圓卻能明白她的意思,當下便咬牙離開原地。
在柳月言看不見的角落處,湯圓從懷裏拿出一張面紗蒙在自己的臉上,随後腳下輕點,迅速在房屋上看着,她有注意到,腳印一直是朝着城北去的。
也就是說,長羽被人帶到了城北。
得到這個認知,湯圓迅速回到院子,然後裝作很着急的樣子迅速跑到柳月言的旁邊,可是原地,哪裏還有柳月言的影子。
“小姐,小姐。”
湯圓這次是真的急了。
她前前後後消失的時間連一盞茶都不到,小姐人影便不見了,怎麽會這樣啊。
這次,湯圓果斷使用輕功迅速回到院子,将事情的大概告訴長青,長青當機立斷道:“我們一起去城北,想必小姐也在那裏。”
小姐是個聰明人,不可能一盞茶時間不到就被人給帶走,除非,是她自願的,或者是有了什麽消息來不及等人便自己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