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後面看,墨連殇的腰間幾乎沒有絲毫贅肉,完美的,讓柳月言有些嫉妒。
“月言,你要是在亂摸的話,就别怪我了。”
墨連殇沙啞的聲音讓柳月言楞了片刻,随即反應過來,她狠狠的跺腳道:“墨連殇,你禽獸。”
咬牙切齒的話,讓墨連殇搖搖頭。
他現在唯一希望的,就是讓月言快點給他換好。
柳月言深深的吸口氣,甩了甩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在亂想,現在是冬季,讓墨連殇這麽光着,肯定會感冒的。
當下,她也顧不得什麽害羞,将墨連殇的褲子脫下,然後閉着眸子給他穿上幹淨的褲子。
“……”
她的老臉啊。
好不容易全部換好,柳月言咳嗽幾聲,平複下自己的心情。
長青的衣服穿在墨連殇身上顯得十分合身,看慣了墨連殇穿着奢華的樣子,這麽素淨的長袍,柳月言還是第一次見到。
很好看。
比以前更加好看了。
隻是容顔上的傷口,給他的外表大打折扣,想到這,柳月言輕輕的碰了碰墨連殇的傷口,眼底全是自責。
“我給你上藥。”
她剛開始隻是給墨連殇包紮了手上的傷。
墨連殇抓住她道:“我自己來,你先去換衣服。”
被他這麽一說,柳月言才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,很濕,很涼,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剛才所有的精神都在墨連殇的身上,現在松懈下來,她才覺得冷。
“好。”
柳月言在衣櫃裏拿了套白色的長裙,她走到隔壁,準備在湯圓的房裏換衣服,剛換好,湯圓的隔壁便傳來悉悉率率的聲音。
長羽回來了?
想到這樣的可能,柳月言将自己的腰帶系好,開門,朝着長羽的房間走去。
“叩,叩。”
她輕輕的敲了幾聲,裏面沒有傳來聲音,但是柳月言敢肯定,裏面絕對有人。
将門推開,果然,長羽已經躺在床上睡着了,空氣中,彌漫着酒的味道。
酒?
長羽喝酒了?
怎麽回事。
長羽從來不會喝酒的。
她皺眉,邁步走過去,給長羽把脈,身子沒什麽事,隻是醉的太厲害了。
長羽到底去做什麽了?
雖然說,她不會幹擾長羽的事情,可是有的事情,她還是會過問的,按照長羽現在的情況,肯定什麽都問不出來。
看來,隻有等到明天長羽醒了才能問她了。
給長羽将被子蓋好,柳月言走了出去。
回到屋内,墨連殇已經上好藥,她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,找了快毛巾包在自己的頭頂。
這個時候,天色已經有些蒙蒙亮了,相信在過兩個小時就會天色大亮了。
“你要不要休息會?”
她轉頭問着墨連殇,墨連殇每天還要去上早朝,早加上昨晚的火他在現場,這件事情,也必須盡快告訴皇帝,不然的話,被有心人利用就不好了。
“好。”
墨連殇也沒拒絕,就那樣跑到柳月言的床榻上睡了過去,或許是因爲真的困了,他剛躺下去便睡着了。
柳月言将油燈吹滅,輕輕關門走了出去。
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,她到現在在開始緩過來。
首先,長羽去哪裏喝酒了?和誰喝酒?
還有,湯圓和長青去了哪裏?爲什麽一夜未歸。
在加上這次的大火,讓她更是頭疼不已,那是第一次,她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助,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怎麽樣了。
那孩子的爸媽,想必定然沒有救出來。
墨連殇抱着她離開的時候,她雖然腦子有些模糊,卻清晰的聽到什麽倒塌的聲音,現在想想,看來,就是那房屋倒塌了吧。
這次的大火,是南國的人放的嗎?
如果是,那他們的罪,可真的大了。
爲了國家,爲了領土,便随意的對束手無策的百姓動手,燒衙門,還是在順風口,這麽膽大的事情,簡直讓她不敢想象。
本以爲,南國的人最多就是找個隐蔽的地方繪制城内的地圖,但是現在看來,她倒是小瞧了那些人。
柳月言靠在屋檐下想了許久,頭上的濕漉漉的長發也幹了,她随意的挽了下,随後看了眼天色。
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差不多大亮了,柳月言将毛巾放下,挽起袖子去廚房随意做了點吃的。
是面條。
墨連殇昨天一直在忙,也沒有吃東西,睡得也晚,她怕他受不了。
端着面條進到自己的房間,墨連殇已經醒來了。
“吃點東西在回墨王府吧。”
看墨連殇的架勢,她就知道墨連殇要回自己的府邸。
不過也是。
墨連殇總不能穿着長青的衣服去上朝吧。
這樣子,有失禮儀。
墨連殇朝着柳月言笑了笑,伸手,将面條接過吃了起來,随後和柳月言輕聲說了幾句話便離開院子。
屋内,恢複安靜。
柳月言的容顔,也冷了下來。
她就那般坐在屋内,靜靜的聽着院子裏面的動靜。
這次。
她是真的生氣了。
湯圓、長青、長羽,兩個人一夜未歸,一個人醉的不省人事。
而且,還什麽都沒有說。
這三個人,是要上天嗎?
擔心的同時,是惱怒。
她估摸着時間,約莫八點左右的時候,湯圓和長青才回來,湯圓換了身幹淨的衣服,打了水推開柳月言的門走進來,卻見到柳月言早已端坐的坐好。
臉色,很難看。
“……”
“小姐。”
她讪讪的叫了一聲,端着水盆的手悄然握緊。
柳月言冷着臉,并未搭理湯圓,而是直直的和湯圓對視着。
這是她第一次冷着臉對湯圓,讓湯圓的心底很是難受。
小姐,這是在責備她一夜未歸嗎?
“昨夜,你和長青去了哪裏?我要聽實話?”
清冷的聲音,隐約有着絲絲怒氣。
“……”
湯圓抿唇,昨夜她和長青去試探南國的人了,後來被人發現,便打了起來,直到天色剛亮沒多久才逃脫。
當然,這樣的事情,她自然不會真的告訴柳月言。
“小姐,我……”
不願意說實話,她自然也不願意欺騙。
所以,在那裏一直動也未動。
氣氛,一時間有些僵持起來。
柳月言的神色越來越冷,她站起身,便要離開,湯圓連忙将水盆放下,伸手,抓住柳月言的長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