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月言下意識的緊緊抓住墨連殇的長袍,她手上摸到什麽黏黏的東西,可是,來不及看清便被墨連殇抱在懷裏。
清香味道立刻在她口鼻間彌漫,讓柳月言覺得格外安心。
她的懷裏抱着孩童,墨連殇的懷裏抱着她。
墨連殇腳下用力,直接用輕功從屋頂飛出去,大火,蔓延上他的衣擺,墨連殇眸子冷了冷,隻是抱緊柳月言,并未有任何動作。
等到落到安全地方的時候,墨連殇身上的大火已經将他長袍點燃,他悶哼了聲,小心翼翼的将柳月言放在地面上。
然後才跑到别處,拿起冷水全部澆在自己的身上。
寒冷刺骨的水,讓他皺眉,但是看到那躺在地上的女子時,墨連殇卻覺得很是滿足。
還好。
還好月言沒事。
他剛才多怕進去的時候,看見的會是月言的屍體。
這個女人,也真是太亂來了。
“王爺,你的傷。”
守衛立刻跑過來,還将自己身上的厚棉衣脫下遞給墨連殇,墨連殇搖搖頭,并未接他的棉衣。
“你穿便可,我沒事。”
他并不想因爲自己的原因害得這個守衛感冒。
因爲在大火裏面的原因,墨連殇的頭發被點燃些許,發尾處看起來焦黃焦黃的,還有股難聞的氣息,容顔也被大火燒傷一些。
特别是掌心,在搬動房梁的時候被燒的血肉模糊,其中,還摻雜了不少灰塵和木屑。
他從頭到尾連哼都沒有哼一聲,當時隻想着,隻要月言沒事就好。
柳月言緩緩睜開眸子,引入眼簾的,依舊是漆黑的景色,她看了眼懷中的孩子,然後在看了眼那已經倒塌的房屋。
“墨連殇,這個孩子的父母呢……”
她的話截然而至,在看到墨連殇的情況時,柳月言眼眶微微紅了紅,她仰頭,和墨連殇對視着。
“對不起,對不起墨連殇。”
如果不是她,墨連殇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。
這個男人,可是高高在上的王爺,如今變成這番模樣,哪裏還有王爺的樣子。
墨連殇将柳月言扶起來,她懷中的孩子也被墨連殇吩咐先帶走安頓好。
“我沒事,我們走吧。”
大火已經被撲滅了,現在還剩下的,隻有被燒毀的衙門和房屋,人員傷亡還沒有統計出來,大火也将别處的人全部吸引來。
這個時候,已經有人來負責這裏的情況,不需要他繼續留着。
柳月言嗯了聲,她幾乎不敢去靠近墨連殇,一旦靠近墨連殇,墨連殇肯定會碰她的,他的手變成那個樣子,絕對不能在繼續亂碰東西了。
“跟我來。”
柳月言不敢抓他的手,隻好拉着墨連殇的長袍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,她的院子離這邊不遠,很快便到了。
回去的時候,院内一片漆黑,柳月言皺眉,難道湯圓他們沒有回來嗎?
她顧不上那麽多,推開門走進去,讓墨連殇坐下,随後點上油燈,将自己的藥箱拿出來。
其實不止墨連殇受傷了,柳月言自己也不好受,一張臉全是灰塵,身上也濕哒哒的,她的手上也有不少的傷口。
在加上剛才護着那個孩子,柳月言的臉也燒傷不少。
她放佛察覺不到疼痛般,動作十分輕柔的抓起墨連殇的手,身子半蹲在地上,用手帕沾染些許清水給墨連殇将手心全部清洗幹淨。
那小心翼翼和認真的模樣,讓墨連殇看得有些呆愣,他并未有什麽動作,而是安安靜靜的坐着,任由柳月言給他上藥。
如果不這麽做的話,這個女人肯定又要自責了。
上好藥,在給他包紮好,柳月言去了長青的房中,推開門,裏面并未有人,她找了套幹淨的衣衫給墨連殇。
那衣衫是前些日子柳月言給長青他們做的,長青也沒有穿過,隻是衣衫比較素淨簡便,也不知道墨連殇會不會嫌棄。
但是這裏,隻有長青的衣服能給墨連殇穿,他們兩個人的身形也差不多。
“那個,你先将你身上的衣服換下來吧。”
抱着衣服遞給墨連殇,墨連殇身上的衣服被燒的爛爛的,根本就不能在繼續穿了。
“嗯。”
墨連殇點頭,可是随即他兩隻纏着繃帶的手在柳月言眼前晃了晃。
“娘子覺得我這個樣子怎麽換衣服?”
難得打趣的意味讓柳月言的臉色有些紅,如果不是因爲容顔髒兮兮的,肯定能夠看得出來她紅了的臉頰。
“誰是你娘子,不要臉。”
因爲這打趣的話,讓柳月言放松不少。
可是随即她犯了愁,長青不在,安生也不在墨連殇的身邊。
“……”
難道,要她給墨連殇換衣服?
“……”
行吧。
換就換吧。
不就是光着身子嗎,反正自家男人,早晚都得看的。
心底雖然安慰自己,可柳月言的心跳卻十分厲害。
“那個,你轉過去,我給你換。”
她别扭的開口,墨連殇眼底全是笑意。
“好。”
他轉過身,剛才柳月言糾結的表情全部被他收入眼底,讓他覺得很是有趣,難得的想要逗逗這個女人。
從一開始,月言就緊繃着臉,知道是在擔心他,可是他更想看到月言的笑意。
墨連殇的身子很高,約莫有186左右,柳月言隻到了他的胸膛,她紅着臉站在墨連殇的身後,随後張開雙臂從背後抱住他。
摸索着,将墨連殇的腰帶解開,柳月言感覺自己的臉紅的肯定跟螃蟹似的。
媽蛋。
她還是第一次給男人寬衣解帶呢。
雖然說這是她的男人,可……可這也太尴尬了吧。
腰帶解下,柳月言别開眸子,在将墨連殇的長袍褪下。
“……”
她好想逃。
其實不止柳月言,墨連殇整個人也十分難受,他終于知道什麽叫做自作自受了,柳月言的手在他身上不斷的亂摸。
他是個正常的男人,心愛的女人在他身上亂摸,他能沒有反應那才奇怪了。
“月言。”
墨連殇啞着聲音叫了聲,聲音十分沙啞,似乎在壓抑着什麽。
柳月言楞了楞,随即尴尬的咳嗽聲。
“嗯。”
應了他一聲,柳月言将墨連殇的裏衣也全部脫下,現在的墨連殇,光着上半身,雖然不知道前面是什麽樣子。
但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