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邊說着,一邊看長羽的神色。
正在彎腰尋找的長羽頓了頓,随後起身道:“找一種白色花蕊粉色花瓣的花。”
墨諸辰說的沒錯,她一個人這麽找下去,确實很浪費時間。
墨諸辰聽後,立刻看向自己身後的那些宮人:“都聽見了嗎?給我找。”
身後的那些宮人應了聲,一個個散開開始在禦花園裏面找了起來。
長羽則是站在旁邊,動也沒動,放佛完全忽視了墨諸辰的存在一般。
墨諸辰也不惱,他這個人,最不缺的,就是耐心。
對于長羽,他看上了。
在退婚的那段期間,長羽都在他的寝宮,一來二去,對于長羽,他的心中确實多了幾分好感。
長羽不像别的女子那樣會因爲他是太子的原因就對他高看。
不驕不躁,這樣的女子,他覺得很有趣。
當然,對長羽有興趣的一回事,對柳月言的态度也是一回事,他的心中,該做什麽,自己很清楚。
沒一會,宮人手中拿着一朵很大的花走了過來。
“太子。”
将花遞上去,墨諸辰伸手接過,卻并未要給長羽的打算,長羽皺眉。
墨諸辰道:“長羽,這花,乃是禦花園最爲名貴的花,自然不能就這樣白白給你,除非,你答應我一個要求。”
“當然,這要求會是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,也不會讓你傷害任何人,怎麽樣?”
他身後的宮人忍不住擡頭,那花哪裏是什麽名貴的花,隻是以前不知道哪位主子閑來無事随意栽種的。
太子今日的舉動,可真奇怪。
放着皇後不管,反倒是在這禦花園找起花來了。
長羽皺眉,似乎沒想到墨諸辰會提這樣的條件。
可是。
這花小姐在等着用,剛才在找的時候本就浪費許多時間了,在這麽耗下去,恐怕浪費的時間更久。
“好。”
考慮片刻,她還是答應了墨諸辰。
墨諸辰眼底閃過得逞的笑意,他伸手,将花遞給長羽。
“等到我想起來要什麽條件的時候自然會找你的。”
如果不是因爲他今天有事,定然不會這麽輕易放走長羽。
平日裏長羽都在跟着柳月言辦事,又很聽柳月言的話,想找人根本就找不到,這一點,讓他頭疼不已。
……
長羽拿着花,迅速朝着柳月言所在的地方而去,柳月言在後宮内院不知道琢磨什麽,墨玄離隻是看着柳月言在那裏擺弄。
從一開始,他就感覺自己好像很沒用一樣,一直在旁邊站着,什麽事也做不了。
雖然知道月言會醫,可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月言自己做藥呢。
從地下室檢查完屍體後,柳月言就進了房屋一言不發,她拿出不少的草藥搗鼓着,搗鼓到一半,長羽将禦花園采的花遞給柳月言。
“小姐,是不是這種?”
長羽詢問着,将花湊近了些。
正在搗鼓草藥的柳月言擡頭看了眼,然後肯定的點頭。
“嗯,就是這種。”
說完,便不在言語。
桌子上有很多草藥,剛開始屋内散發着的是清香,随着柳月言的搗鼓,屋内變得奇臭無比,當柳月言将長羽采的花放下去後,屋内的空氣簡直不能在聞。
墨玄離和長羽有些受不了的走出去。
那味道太奇怪了,又臭,又難聞,還很刺鼻。
和這種味道比起來,就連茅廁的味道似乎都很香了。
沒一會,柳月言也從裏面走出來了,她手心拿着一個瓷瓶,瓷瓶裏面裝的,自然是她剛才搗鼓的那些藥。
“墨玄離,我們走。”
她勾唇,眼底,全是淺笑。
墨玄離楞了楞:“去哪裏?”
這個時候天色都快黑了,還能去哪裏?
柳月言看着遠處:“自然是去找皇上。”
“皇上不是等着我找證據給東國的人交代嗎,現在,我就去給他們交代。”
證據已經找出來了。
墨玄離看了眼柳月言,眼底全是驚訝。
找出來了?
這怎麽可能。
月言根本就沒做什麽啊,怎麽找出來了?
雖然心底懷疑,可墨玄離還是跟着柳月言一起走,朝着皇宮的偏殿走去。
這個時候,皇帝一般都在偏殿批閱奏折。
到了偏殿,宮人立刻進去通報,沒一會,宮人出來,朝着墨玄離行禮示意他們進去。
偏殿這個時候沒什麽人,隻有宮女太監們在做着事情,宮内燭火通明,将到處都照的很是明亮。
進去時,柳月言一眼就看見了皇帝。
這個時候的皇帝,已經換下了龍袍,穿着普通的衣服,看起來,倒是有幾分和藹的氣息。
“參見皇上。”
和墨玄離跪下恭敬的行禮,柳月言心底卻極其不情願。
來宮裏一天不到,就跪了兩次。
也虧得沒有碰到皇帝的那些妃子,否則她跪的次數恐怕會更多。
皇帝的桌子面前擺放不少的奏折,整整有五疊,堆在一起,看起來很高很多,皇帝有些頭疼的揉着自己的腦袋,放下毛筆道。
“都起來吧。”
“聽說,你已經找到證據了?”
話雖然這麽問,可皇帝的神色還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他答應給柳月言三天的時間,可是這一天都沒有過去她就找到了證據。
這效率,比仵作還快。
柳月言起身,點頭道:“是的。”
“能勞煩皇上派人将三國的使臣全部請來嗎?”
“因爲有些事情,要當着三國的使臣親自說才行。”
不然的話,他們賴賬不承認,等到時間過了,可沒什麽好說的了。
皇帝嗯了聲,吩咐自己貼身的太監去将三國的使臣全部請來。
小半會的時間,使臣們全部到來,柳月言和墨玄離兩人也跟着皇帝從偏殿到了大殿。
大殿是接待人的地方,偏殿則是處理一些小事的地方。
所以要宣布事情,自然是要去大殿。
去的時候,使臣們早已坐好,而東國的皇子則是滿臉的不耐煩,柳月言一進去,立刻注意到了有些失神的貳白舞。
貳白舞的神色很難看,似乎在隐忍着什麽,臉色微微有些蒼白,和前些日子刁蠻任性的她一點也不像。
要知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