騎馬射箭什麽的,就連長羽都會。
手舉大石就更加不用說了,長羽他們有内力,手舉大石簡直就是小兒科。
她懶得和東國皇子糾纏,而是看向皇帝。
“皇上,我剛才的請求,你意下如何?”
她可沒有忘記她來這裏的真正目的。
皇帝沉默了會,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墨玄離,許久,吐出幾個字:“允了。”
“三天,若是三天你找不出證據,便是死罪。”
皇帝的意思,是準備将墨玄離的失職,全部算在柳月言的頭上。
不容拒絕的命令,讓人不敢反駁。
墨玄離眉頭緊皺,等到衆人散去後他才看向柳月言。
“月言,此時本就與你無關,你何苦呢?”
他的錯,根本就不應該讓月言去承擔。
“墨玄離,我就問你一句話,倘若今天跪在這裏的是我,是我要進監獄,你會眼睜睜的看着我不管嗎?”
柳月言執着的和墨玄離對視着,墨玄離楞了片刻,随即搖搖頭:“如果跪在這裏的是你,就算我拼了命也要救你。”
這話,讓柳月言無端淺笑着。
是啊。
拼了命都要救她。
她就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?
“所以,你現在沒有理由在阻止我幫你不是嗎?相信我,一定會沒事的。”
墨玄離一時間有些啞然,随即無奈的搖搖頭,是啊,月言将他看做最要的人,他何嘗不是這樣呢。
但是。
這不也正好證明。
其實在月言的心底,還是有他的一席之位?
這樣,足夠了。
關于自己的心意,墨玄離從未想過要告訴柳月言,有時候,和月言相處久了,他怕,怕自己跨過那條界限後就會和月言徹底分道揚镳。
況且。
墨玄離一直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月言,月言是那麽美好的女子,陪伴在她身邊的,應該是個比他更好的男子。
畢竟。
他一直有事情在瞞着月言不是嗎,甚至于都不敢在月言的面前顯露自己的真面目。
皇帝同意給柳月言三天時間找證據,柳月言自然是一分一秒都不願意耽擱,她立刻讓墨玄離帶着她去福龍客棧。
屍體是在福龍客棧二樓最裏面客房發現的,所有的一切,都保持着原狀,柳月言推開門進去,裏面很幹淨,沒有任何東西不對。
她仔細的在屋内走動着,墨玄離就站在柳月言的身邊什麽忙也幫不上,從進屋開始,月言就一直在找東西,可是,屋内除了一些簡單的擺設之外明明什麽都沒有。
“月言,你到底在找什麽?”
他忍不住問了句,可柳月言找的太過于專注,根本沒有注意到墨玄離在說什麽。
柳月言終于停住腳步,她看着四周沉思。
不對啊。
她剛開始的時候檢查過屍體,如同墨玄離他們說的一樣,屍體上面什麽都沒有,沒有傷口,也沒中毒,更沒有其他的原因。
但是,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,屍體絕對是被殺了之後才搬到客棧來的。
不爲别的,就因爲墨玄離說,他守在客棧的時候沒有聽到任何聲音。
且東國的使臣,幾乎很少出宮,掌握這一點,她就可以肯定是被人弄死後才搬到客棧來的。
但是,既然是被人搬來的,屋内爲什麽沒有任何痕迹。
難道是在屋頂上?
想到這,柳月言看向墨玄離:“你能帶我到屋頂去一下嗎?”
墨玄離見柳月言終于理他,連忙嗯了聲,随後摟住柳月言的腰,身子一躍,瞬間便到了客棧的屋頂。
客棧外面的街道,不少百姓都對着柳月言他們指指點點,似乎在好奇柳月言到底想幹什麽。
柳月言沒有理會,而是站在屋頂的邊緣處,然後看準一條直線走動。
走到死者客房的房頂上停住腳步。
客棧的屋頂是瓦片的,上面的瓦看起來都是新的,似乎是換過不久。
在死者客房的屋頂上,有約莫十塊瓦片碎掉,上面,還殘留着絲絲塵土。
柳月言蹲下身子,手指,輕輕在瓦片上面摸索着,她皺眉,擡頭看向墨玄離。
“你躺下試試。”
墨玄離的身高和那死去的使臣身高差不多,一躺下,身體剛好将那瓦片給完美蓋住。
她眼底閃過了然。
原來如此。
“墨玄離,你起來。”
她叫了聲,等到墨玄離起來後,柳月言将那碎成兩半的瓦片全部撿起來,撿開後,屋頂立刻出現一條不寬不窄的縫隙。
“你們兩個拿根繩子上來,細的。”
柳月言朝着在下面的官兵吩咐,兩個官兵面面相觑,轉身,到客棧拿了細繩子後從下面飛身上來。
上來後,柳月言接過繩子,在手裏扯了扯。
“墨玄離,你站好,别動。”
将繩子細了一圈在墨玄離的腰上,随後,她将長羽和湯圓叫出來,等到湯圓和長羽上來後,柳月言将繩子的另一端遞給她們。
“你們兩個試試,能不能将墨玄離從這縫隙中輕輕放下去。”
“墨玄離,你躺好。”
清冷的話,讓衆人眼底全是疑惑。
這到底要幹什麽?
又是拿繩子,又是上屋頂的。
墨玄離二話不說躺下,長羽和湯圓對視一眼,企圖将墨玄離從縫隙中放進去,可是随即,她們搖搖頭。
“小姐不行。”
首先,離王的體格太大了,然後重量也不輕,她們根本做不到悄無聲息的将人給放進去。
柳月言嗯了聲,又看向那兩個官兵。
“你們兩個試,記住,動作一定要輕。”
兩個官兵上前,長羽和湯圓站到一邊。
這次過程很成功。
兩個官兵在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的情況下,将墨玄離從屋頂的縫隙中給放到了屋内,圍觀的人群發出一聲驚呼聲音。
其中,有個百姓打扮的男子見狀,從人群中悄然離去。
柳月言微不可見的看了眼那個身影。
“長羽,跟着他,小心爲上。”
她悄聲在長羽的耳畔說着,眸子,朝着那個走路很急的男子看去。
長羽嗯了聲,迅速避開人的耳目跟上那個男子。
柳月言蹲下身子,居高臨下的在屋頂看着屋内的墨玄離,随後,在将瓦片給放回原來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