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帶着這個,到了那位公主的屋内便拔開瓶塞,我保證,她會安靜下來的。”
這句話對于安生來說,簡直就是天籁之音,連忙伸手接過。
“多謝柳小姐了。”
能夠讓那位公主安靜下來真是太好了。
至于這瓶藥的具體作用是什麽安生不管,他知道的,柳小姐做事向來都很有分寸,這瓶藥對那位公主也肯定沒什麽危害。
端着托盤的糕點和柳月言告辭,安生朝着貳白舞的院子走去。
還未走近,一個上好的花瓶直直飛出來,準确無誤的砸在安生腳下,安生皺眉,屋内走出來穿着黃色長裙的貳白舞。
“你不是暗衛嗎?讓你拿份糕點那麽慢,我還以爲你死在路上了呢。”
開口,便是粗俗的話,屋内,丫鬟們跪了一地,一個個低着頭不敢說話。
碎片書籍到處都是,怎麽看,怎麽髒亂。
安生不語,端着糕點走進去,随後趁着貳白舞不注意拿出柳月言給她的瓷瓶。
瓶塞拔開,正準備再次發怒的貳白舞打了個哈欠,眼皮似有千斤重。
“這次就不和你計較了,本公主要去睡覺了。”
說着,便邁步朝着床榻走去,剛走近,便直接倒在床榻上睡着了,速度之快,讓安生都忍不住咋舌。
終于安靜了。
安生松了口氣,無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額頭。
“你們收拾一下也去休息吧。”
他吩咐了聲,那些丫鬟也如負重釋,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将東西收拾好,逃也似的離開貳白舞的屋子。
安生将房門關上,朝着墨連殇所在的書房走去。
去的時候,柳月言也在書房裏面,一個看書,一個寫字,平靜的書房,給人一種很安然的感覺。
“主子。”
安生叫了聲,正在寫字的墨連殇看了眼柳月言,随後才嗯了聲。
柳月言聽到聲音也擡頭,眼底全是笑意:“搞定了?”
這話,是對着安生說的。
一想到剛才安生的表情她就忍不住想笑。
那位公主,居然能夠将安生也弄成這個樣子,看來,她也要小心才是了。
安生苦笑着點頭,随後繼續道:“主子,有沒有什麽任務需要我做的?我出去執行任務啊。”
他甯願出去打打殺殺,也不願意伺候那個嬌滴滴的公主了。
墨連殇重新拿起毛筆繼續動起來:“有。”
“這些日子,你就留在月言身邊吧。”
四國來人很多,在加上有個貳白舞的存在,他怕月言出事,雖然月言的身邊已經有了長青和長羽,但是他還是放心不下。
他這些日子要在皇宮忙,不能陪在月言身邊,所以,隻有月言被絕對保護起來,他才能夠放心。
安生點頭,留在柳小姐身邊,簡直就是件美差啊。
墨連殇的吩咐柳月言沒有拒絕,隻是含笑看着墨連殇,這個男人,還真是小心翼翼的在保護着她。
在這麽下去,恐怕以後,她就真的沒有辦法離開墨連殇了。
還記得初見時,墨連殇那般對她,甚至于拿她去做誘餌,可是誰能夠想到,轉眼間,她便和墨連殇在一起了,果然應了有句話。
世事難料。
柳月言低下頭,繼續看起自己手上的書籍。
墨連殇書房的書很多,很多書,都是外界無法買到的,看得她幾乎都舍不得離去。
看了沒多久,外面的天色已經大亮,墨連殇放下毛筆,起身,将柳月言手中的書籍抽走。
“看了一個時辰的書了,對眼睛不好。”
“月言,我去皇宮了,你在府裏待着,别離開。”
不然他不放心。
溫和的話,和那個冷漠嗜血的墨連殇完全就是天壤之别。
或許,隻有在面對柳月言的時候墨連殇才會用溫和的語氣對待。
柳月言起身,朝着墨連殇搖搖頭道:“不了,我要回到自己的院子。”
“在你這裏,于情于理都不合,更何況現在還是四國會議的關鍵點。”
“放心吧,我沒事的,你都将安生給我了,難道還怕我出事嗎?在說,你什麽時候見我吃過虧,嗯?”
後半句話,有些撒嬌的意味,墨連殇眸子深了深,随即敗下陣來。
“好。”
對于月言的要求,他從來都沒辦法拒絕。
不過也是,月言是個有分寸的女子,要的,從來都不是被一個人完全保護起來。
和墨連殇一起離開書房,門口,墨連殇将披風給柳月言披上目送她離去。
柳月言走後,墨連殇恢複成冷漠的樣子。
“我們走吧。”
這話,是對着他另外一個暗衛說的。
暗衛遲疑了下:“主子不等公主一起?”
公主畢竟在墨王府,如果主子一個人去皇宮的話,難免會引起皇帝或者的不滿。
“不等。”
說完,坐上馬車,暗衛不在多說,立刻翻身去趕車。
“什麽?你說墨連殇已經一個人去皇宮了?”
日曬三竿的時候貳白舞才起來,臉色極其的難看,她面前丫鬟臉腫的很高,明顯是被打了。
丫鬟苦不堪言,卻仍然道:“是的。”
“啪。”
話說完,貳白舞一巴掌再次甩了過去,直接将丫鬟打的摔倒在地上。
“一群廢物,不知道叫醒我嗎?”
說着,恨恨的轉身離開墨王府。
氣死她了,她一定要将這件事情告訴天朝的皇帝,讓天朝的皇帝狠狠懲治那個墨連殇。
就算她喜歡墨連殇,也絕對不允許墨連殇爬到她的頭上。
在怎麽說,她也是個公主。
馬車緩慢移動着,卻在大街上停了下來,柳月言皺眉,外面傳來安生的聲音:“柳小姐,有馬車堵住我們的路了。”
這裏的街道,隻能夠允許一輛馬車走動。
柳月言掀開簾子看了看。
“我們讓路。”
對方的馬車,很低調,但是趕車的人卻不是天朝的人,既然不是天朝的,就一定是其他國家的,現在不宜起沖突。
安生應了聲,開始趕着馬車往後退,這條街道很長,隻要對方的馬車退一點點他們就能過去,但是現在,他們退的話,要退很久。
約莫一盞茶的時間才完全退讓開,對方的馬車開始行駛,和柳月言的馬車擦肩而過時,簾子被風掀開,柳月言也成功看清馬車裏面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