長羽看了眼還在睡的柳月言。
“看來我們隻有等小姐醒來才知道了。”
“湯圓,我們先下去給小姐做點吃的吧。”
小姐都睡了快一天了,醒來的話,肚子肯定會餓的。
剛準備走出去,房門被人推開,一個丫鬟低垂着頭端着碗小米粥走進來。
“這是王爺吩咐給柳小姐的。”
聲音很小,帶着些許别的意味。
長青接過,那丫鬟便關門走了出去。
柳月言沒一會便醒了過來,三人見她醒來,立刻從桌子旁邊站起。
最先走過去的是湯圓,湯圓扶住柳月言,柳月言的臉色已經很蒼白,隻是情況明顯看起來有些好轉。
“啊,痛痛痛痛痛。”
柳月言捂住自己的左手,連動一下都不行。
“這次我虧大了。”
她撇撇嘴,嘴裏不斷的抱怨着。
沒記錯的話,她似乎得罪了公主。
“小姐,你還是别亂動了,吃點東西吧。”
湯圓并未将公主的事情告訴柳月言,現在小姐才剛醒,告訴她這些并不合适。
将已經還有些溫熱的小米粥遞給端起來,舀了一勺放在柳月言嘴邊,柳月言看着自己的手腕,張嘴,接住。
“……”
随即,她還未咽下就皺眉,伸出腦袋,将嘴裏的小米粥吐了出去。
“這粥是你們熬啊?”
清冷的話,讓湯圓和長羽他們對視一眼,随後問道:“怎麽了小姐?”
“這是墨王吩咐人給你端來的。”
墨連殇?
“這粥裏面,有毒。”
她的話,讓湯圓大驚,長羽和長青也是不可置信。
粥,自然是不能喝了。
湯圓立刻将粥拿去倒掉,也幸虧小姐沒喝下去,不然的話,她肯定後悔死了。
“粥裏面,怎麽會有毒呢。”
長羽有些驚訝的問着,如果是主子給小姐的粥,不可能會放毒在裏面。
難道,是那個公主?
想到這個可能,三人有些沉默。
柳月言也沒有過多的追究,她倚靠在床上,清冷的吩咐着:“這件事情,别告訴墨連殇。”
她不想讓墨連殇擔心。
現在四國會議在即,如果讓墨連殇知道自己在她的府上被人下藥,不知道墨連殇會怎麽想。
可能,就算是将王府翻過來也要找出兇手吧。
湯圓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,她抿唇:“那小姐,我重新去給你做點吃的。”
柳月言點點頭,湯圓便開門出去了。
等到湯圓走後,柳月言才看向長羽和長青。
“将經過告訴我吧,看你們的樣子就知道,事情肯定沒那麽簡單的。”
和長羽他們待的時間久了,她也能夠猜得出來他們大概的想法。
長羽抿唇說道:“小姐昏迷後,南國的公主不依不饒要懲罰小姐,說你驚擾了她的馬兒,剛才在屋内,又企圖對你動手,但是被主子被攔住了。”
“公主,似乎在墨王府住下了,想必,定然是皇上的命令。”
害怕柳月言誤會,湯圓還特意解釋了下。
按照主子的脾氣,如果不是皇上的命令,主子肯定不會讓那公主住進墨王府。
柳月言皺眉,南國的公主?
這麽難纏?
是不是當公主的,都這麽刁蠻?
天朝國有墨月月刁蠻任性,南國也有公主刁蠻任性。
這兩人要是見面,絕對能夠成爲朋友,畢竟有句話叫做物以類聚。
“嗯,我知道了。”
既然對方要對她出手,那她,除了接招還能怎樣?
“小姐,你是如何摔倒馬路中間去的?”
長青的問話讓柳月言沉思片刻,回想當時的場景,所有的一切來的太快,她看見的,隻是一個穿着粉色長裙的丫鬟。
“是個丫鬟推我的,沒看清面貌。”
也就是說,找不到幕後黑手。
畢竟當時有很多世家小姐都去觀看三國使臣,帶的丫鬟自然很多,如果真的要追查起來,很困難。
沒一會,湯圓便端着做好的東西走進來,柳月言吃完後說什麽也不願意繼續待在床上,她隻是手受傷了,又不是腿受傷。
在繼續待下去,她會瘋的。
“索性閑着也無聊,我們參觀下墨王府啊。”
算算時間,她在墨王府的次數一隻手也能數的過來,但是每次來,她都沒有好好的參觀過。
自家對象的府邸,她自然要好好的看看。
外面的天已經蒙蒙亮了,墨連殇和貳白舞一起來墨王府的時候就已經是深夜了,在加上折騰了那麽久,自然快天亮了。
走了幾步,柳月言停下腳步道:“你們三個人去休息會吧,我自己走走。”
在墨王府,應該沒什麽事吧。
湯圓他們守在她身邊一夜沒睡,在這麽撐下去不行的。
湯圓搖搖頭道:“小姐,我們沒事的。”
一夜不睡對于他們來說,在尋常不過。
柳月言皺眉:“長羽長青,你們兩個去休息吧,這是命令,不許拒絕。”
不容拒絕的話,讓長羽和長青張了張嘴,随後應了聲,轉身回去休息了。
睡了那麽久,柳月言現在整個人都十分精神,借着亮光,柳月言站在外面伸了個懶腰,果斷決定朝着墨連殇那邊的書房走去。
還未走多久,便碰到安生從不遠處的閣樓那邊出來,神色十分疲憊,甚至還帶着絲絲不耐煩。
柳月言挑眉,到底是什麽事,居然讓安生出現這樣的表情。
要知道,安生是墨連殇的得力手下,不管做什麽都十分耐心,臉上也一直都是面無表情。
“安生。”
她叫了聲,準備離開的安生停下腳步,見到是柳月言的時候安生松了口氣。
“柳小姐,你醒了。”
柳月言嗯了聲:“你這是準備幹什麽?”
她看着安生手上的托盤,裏面,裝着不少的糕點。
被柳月言提起,安生的臉都垮了下來。
“南國的那位公主鬧了大半夜都不睡,一直要主子去哄她,主子不去,她便一直刁難于我。”
刁難他他倒是不怕,隻是那位公主實在是太過于難纏了,很多理由,都十分的無理取鬧。
公主?
南國的那位?
柳月言又想起長羽的話,她勾唇,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一個瓷瓶,瓷瓶是透明的,裏面什麽都沒有,看起來空蕩蕩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