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此事我們天朝國定當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墨諸辰真誠的話,帶着肯定。
貳白舞拍了拍自己身上的長裙,随後才作罷。
交代是必須的,不然的話,南國和天朝國因此決裂,兩國必定會打起來。
冷哼了聲,撿起鞭子,重新翻身上馬。
隊伍,因爲這個插曲開始重新移動着。
這邊,墨連殇直接将人抱到了王府,太醫,也立刻跟着來。
“别跪拜了,趕緊去看。”
眼看着太醫要行禮,墨連殇直接冷冽的開口,太醫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水,不敢耽擱,立刻朝着柳月言的床榻走去。
柳月言這個時候早已暈了過去,太醫檢查了下,迅速吩咐人打來熱水,給柳月言清洗手腕,随後在灑了些藥粉進去。
繃帶纏好。
做完這些,太醫微微松了口氣,站起身,朝着墨連殇行禮。
“墨王,這位小姐已經沒了大概,隻是左手斷然不能拿重物,更不能讓傷口重新裂開,劇烈的動作也不能做。”
“不然的話,左手,可能會廢。”
“這些是藥,隻要一日換一次即可。”
說完,太醫朝着墨連殇再次行禮,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回去了。
來的時候,差點把他的老命都跑掉了。
那個時候,安生急沖沖的跑到太醫院,二話不說就拉着他來,連口氣都來不及喘一下。
墨連殇始終緊繃着的容顔終于松懈不少,他吩咐湯圓他們先下去,自己則是坐在柳月言的床邊,大手,将柳月言因爲汗水打濕的頭發撥弄開。
那隻包裹住的左手讓墨連殇心底全是心疼。
是他沒有保護好柳月言。
皇宮這個時候還需要他去陪着那些使臣,但是現在,他是一刻也不想離開月言半步。
“墨王,使臣們已經入宮了,皇上吩咐所有人必須到場接待。”
暗衛出現,恭敬的跪在地上。
墨連殇抿唇,沉默許久,将被子給柳月言蓋好,起身,離開屋子。
皇命。
不可違。
在街道發生的事情,隻是一小會的時間都沒有就全部傳進皇帝的耳朵,皇帝的臉色有些陰沉,卻礙于使臣們在場沒有發作。
等到墨連殇來的時候,使臣們早已入座,墨諸辰和皇後等人全部都在。
這場宴席,隻是爲各位使臣接風洗塵,所以不需要邀請太多的人。
墨連殇到了,南國的人立刻站起來發難:“天朝國皇帝,你們天朝國的人對我們公主無禮,說好的交代,是不是該給了?”
南國和天朝國實力相當,所以南國的人說起話來也十分有底氣,絲毫不畏懼天朝國的皇帝會發難。
貳白舞盯着中間的墨連殇,腦海裏想着剛才的事情。
沒想到,這個男人,就是天朝國的三王爺,父皇讓她來和親,沒說要找誰,隻是說必須是王爺或者是太子即可。
他們南國的人,生性灑脫,最擅長的,就是騎馬狩獵,不管是男子還是女子,都十分奔放。
要和親,自然不能找看起來很弱的人,雖然墨連殇剛開始對她無禮,但是這樣的男子,不也恰好證明了他的實力和膽子嗎。
“慢着。”
想到這,貳白舞在皇帝要說話時開口了。
她站起身,衆人也全部将目光看向她,唯獨墨連殇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,更别說看貳白舞了。
“既然這個人沖撞了我,想怎麽懲罰,自然是我來處理。”
“我在天朝國人生地不熟的,也不喜歡住在皇宮,所以,我要住在他的府上,在天朝國的這段日子,我也要他陪着我。”
直白的話,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,言語也是十分大膽。
讓不少人都議論紛紛。
天朝國的女子,都是大家閨秀,恪守禮儀,自然不會有女子像貳白舞這般大膽。
但是,這也恰好說明了南國女子的奔放不是嗎。
“準了。”
對于南國的來意,皇帝十分清楚,這公主想怎樣,都随便她,隻要能夠和南國和親就行了。
兩個人,就這麽直接決定,墨連殇眉頭緊皺,對于這樣的決定似乎很是不滿。
他沒有開口,整件事情,沒有牽扯到月言是最好的。
隻是接下來的日子,恐怕有得煩了。
宴席散去的時候,已經天黑了,宴席上面,誰也沒有提關于四國之間的事情,畢竟這場宴席,隻是接風洗塵。
散去後,其餘的使臣,皇帝都各自安排了住的地方。
墨連殇冷着臉,直接邁步從皇宮出去,貳白舞見狀,拿起自己的鞭子跟了過去。
“站住,本公主可是要和你一起去你府上的,你不等我?”
刁蠻的話,墨連殇理也沒理,直接出宮門,上馬車。
剛上去,那貳白舞也鑽了進去,趕馬車的安生有些猶豫的看着墨連殇。
“主子,這……”
這南國的公主也太過于奔放了吧,哪有直接和男子上一個馬車的。
墨連殇皺眉:“下去。”
他的話十分冷冽,雙手緊握,帶着生人勿近的氣息。
如果對方不是公主的話,他可能會直接将人給丢出去。
貳白舞直接忽略莫連殇的話,她挑眉看向安生:“看什麽看,趕車,本公主今天累了,要休息,不然的話,我便告你們待我不好。”
“不僅如此,我還要皇帝狠狠的懲治那個驚擾了我馬兒的女子。”
說到這,貳白舞看了眼墨連殇,見他的神色更加冷冽,隻是這次,他道:“趕車。”
這便是妥協的意思。
貳白舞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。
那個女子到底是誰?
一提到要懲治那個女子,墨連殇就妥協了。
該死的。
馬車很快,前所未有的快,颠簸讓貳白舞差點吐了出來,墨連殇卻坐的十分端正,閉着眼睛,看也沒看貳白舞一眼。
好不容易到了墨王府,貳白舞再也忍不住吐了出來,臉色很是蒼白。
她惡狠狠的瞪了眼墨連殇。
“馬車跑那麽快,趕着投胎啊。”
墨連殇沒理他,看了眼安生:“你帶她去休息。”
說完,自己朝着内院走去。
安生心中叫苦,他實在不願意接待這個嬌滴滴的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