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那個?
怎麽那麽像湯圓?
她隻看到了點點側面,可是那側面,确實和湯圓十分相像。
是錯覺?
還是她看花了?
湯圓不可能會有這麽好的武功,話雖然這麽說,柳月言心底卻忍不住猜測,她沉思片刻,回到自己的院子内。 “小姐,你剛才去哪裏了?我們找你半天都沒有找到。”
湯圓端着茶從門外進來,柳月言下意識的看向湯圓,卻見到湯圓穿的是粉色長裙,想到這,柳月言不知道爲什麽心裏面松了口氣。
原來真的是她看花眼了。
“沒事,隻是出去随便看了看。”
……
蘇府
夜色落幕,蘇雲心摸着自己的腦袋坐在房間内裏面,柔美的容顔帶着絲絲哀愁,腦海裏,不由自主浮現那谪仙般的容顔。
南王……
她在心底淡淡默念着,眼底,是化不開的哀傷。
未出閣的她,居然開始思春起來。
可是,似乎自從那次遊湖後,她的腦海裏,總是不由自主浮現墨凡南的容顔,想念他的一切,想念那手上的餘溫。
手心,忍不住微微張開,她撐着腦袋,看着自己的手心發呆起來。
她的婚事,向來由不得她做主,不管嫁給誰,都必須聽從父母的命令。
但是,她将來的夫婿,定然是個高高在上的人物,可能是皇子,可能是王爺,也可能是太子。
畢竟她是身份,都配得上這些男子。
心底,莫名有些憧憬。
母親,會不會将她嫁給南王呢?
爹爹還未站隊,一直保持着中立,所以,她還是有希望,可以嫁給南王的,是嗎?
“小姐,你在想什麽?”
春蘭好奇的詢問着,将水桶放進水池裏,花瓣撒好,春蘭道:“小姐,沐浴的水已經準備好了,奴婢就先下去了。”
小姐洗澡素來不喜歡旁人伺候。
蘇雲心搖了搖自己的頭,走到屏風後面,伸手,将頭上的簪子拔下,長裙落地,邁步走進諾大的水桶中。
溫熱的水沒過肩膀,她有一下沒一下的澆水。
“砰。”
窗口猛然被人破開,她吓了一跳,緊接着,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猛然跳入她的水中捂住她的嘴巴。
“唔。”
嘴巴被人捂住,蘇雲心暮然瞪大眸子,卻在看清來人的容顔時沒有尖叫出來。
是……
南王。
墨凡南有些狼狽,谪仙般的容顔帶着血迹,心口處,也在不斷流血。
“唔唔。”
她指着自己的嘴巴,示意自己不會叫。
墨凡南猶豫了下,松開了蘇雲心的嘴巴。
“抱歉。”
沒想到,居然被追到了丞相府。
“你們想幹什麽?”
門外傳來春蘭的聲音,緊接着有不少人的腳步聲傳來,墨凡南别開眼睛,捂住自己的傷口想要離開。
“等等,你受傷了,這麽出去肯定會被抓住的,我有辦法幫你。”
“那個……你先别開眼睛。”
蘇雲心羞紅臉,身子更加往下蹲了蹲,外面的聲音繼續傳進來。
“我們正在追刺客,懷疑刺客跑到了這裏面,讓我們進去檢查。”
外面中氣十足的聲音,帶着不容拒絕的命令。
墨凡南别開眼,蘇雲心迅速披了件裏衣在身上,也顧不得那麽多禮儀,抓住墨凡南的手。
“你躺上去。”
雖然不知道墨凡南爲什麽會是這幅模樣,但是外面那些人肯定和他有關,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墨凡南被人抓了去。
墨凡南捂住心口,臉色很是蒼白,他躺上去,蘇雲心立刻拉過被褥蓋住她,緊接着,伸手拿起旁邊的剪刀,狠狠刺進自己的手腕。
“你們不能進去,小姐在洗澡呢。”
春蘭大聲的說着,企圖攔住這些人。
蘇雲心看了眼外面,掀開被子躺上床。
“春蘭,讓他們進來吧。”
她喚了聲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外面的春蘭聽到聲音,邁步,讓開道路。
守衛們立刻推開門,緊接着,約莫二十幾個人走進來,穿着盔甲,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刀。
“給我搜。”
爲首的官兵吩咐着,其餘的人紛紛四處翻找,不少東西都給他們弄翻弄碎。
春蘭在旁邊看着,隻能幹着急。
“這裏沒有。”
“這裏也沒有。”
搜了半天,官兵什麽都沒有發現,那爲首的官兵并沒有走,隻是站在原地四處看着。
蘇雲心躺在床上:“你們搜完了就出去吧,畢竟這裏是我的閨閣,在怎麽說,我也是丞相府的小姐,你們這般大張旗鼓進來,傳出去,我的名節還要嗎?”
“剛才讓你們進來,不過是爲了證明我的清白罷了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柔,卻帶着堅定。
爲首的官兵也知道這樣不好,可是抓刺客要緊,他抱拳道:“多謝蘇小姐,打擾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
剛準備走的官兵猛然停下,蘇雲心原本松了口氣,卻因爲這句話再次将心提起來。
“這屋内,怎麽有血腥味?”
官兵銳利的眸子看向蘇雲心,蘇雲心心底有些慌,表面上卻将自己的手伸出來,手腕處的裏衣被浸紅,還有血順着手腕留下。
“我剛才不小心弄得,你們來的太突然,我也沒時間包紮。”
“小姐。”
春蘭驚呼,連忙将藥箱找出來,坐在床邊給蘇雲心包紮,因爲一心都在蘇雲心的身上,她也沒注意蘇雲心身後還有人存在。
“今日之事,得罪了,我們走。”
爲首的官兵見确實找不到什麽,便吩咐人全部離開,屋内,隻剩下滿地的狼藉。
等到他們走後,蘇雲心連忙道:“春蘭,我有些困了,今日你就早些休息吧,我沒事的,你出去吧。”
說着,也不等春蘭給她纏繃帶,猛然推着春蘭出去。
春蘭禁不住蘇雲心堅持,隻好放下藥箱出去,等到春蘭出去後,蘇雲心連忙下床,掀開被子,卻發現墨凡南已經暈了過去。
血,将床鋪都染紅不少。
她顧不得其他,連忙找出剛才春蘭給她包紮的藥箱。
紅着臉,将墨凡南的衣服脫下,隻見墨凡南心口處,有一條長長的刀痕,刀痕很深,還在不斷流血。
拿起帕子,給墨凡南清理了下血迹,将止血的藥粉灑在上面,猙獰的傷口很快便止住血,她吸了口氣,找出繃帶給墨凡南包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