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圓認真的說着,再也不似往日的軟弱。
柳月言有些驚訝湯圓的改變,卻隻當湯圓是在關心她,她笑了笑:“如果墨連殇真的負了我,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的。”
至于怎麽不放過,這個,她還沒有想好。
她相信,墨連殇不會負她的,絕對不會。
這點自信,她還是有的。
“我們走吧,你去叫一下長羽。”
柳月言勾唇,推開房門,寒冷刺骨的風吹過來,讓她打了個哆嗦,随即,她的眸子暮然瞪大。
“哇塞,下雪了。”
今天她起床的時候并未看外面,沒想到,居然下雪了。
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雪,到處,都是白茫茫的一片,就好像大地披上一層白紗一般,好看極了。
芭蕉樹,花朵上面,全部都積累了不少的雪花,有的,承受不住重量掉落在地。
很美。
這是她的第一直覺。
在現代她從未看到過雪,沒想到在古代,倒是讓她給見到了。
柳月言連披風都沒有披,忍不住走出去,在院子裏面轉圈圈。
雪花飄落在她的身上,頭上,然後融化。
伸手,接一些雪花在手心,然後看着雪花融化,柳月言的心情,也莫名變的好了起來。
她忍不住蹲下身子,将地上的雪捧起來,然後裹成一個圓球。
她有個願望。
那就是親眼看一場雪,和自己最喜歡的人在雪中漫步,堆雪人,打雪仗,在雪地裏跳舞。
現在,她都能夠做到。
最愛的人在外面,最珍惜的人,在院子裏。
“月言。”
低沉好聽的聲音在門口響起,人未到,聲先到,墨連殇撐着傘,一襲黑色長袍将他襯托的完美無比,身上,披着一件狐裘白色披風。
墨發高高挽起,帶着發冠。
柳月言就那樣站在院子裏,未撐傘,雪飄落不少在她的身上,她看着墨連殇,突然由衷的笑了,發自内心的笑了。
就是這一刻,她什麽也沒有想,什麽也沒有在乎,心底眼底全是這個尊貴完美的男人。
現在,最愛的人,在眼前。
她伸出手,撒嬌般道:“墨連殇,抱我。”
清冷的聲音讓墨連殇勾唇,他棄了傘,朝着柳月言走過來,彎腰,将柳月言打橫抱起,冰冷的身子讓墨連殇皺眉。
“你在外面待了多久了。”
現在下雪,這麽冷的天氣,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待在院子裏面玩。
柳月言緊緊的摟住墨連殇的脖子,頭靠着他的胸膛,耳邊,是他好聽的聲音和心跳聲。
“沒多久,隻是很開心罷了。”
很開心,她能遇到墨連殇,很開心,她的身邊,其實有人陪着。
墨連殇将柳月言抱進屋子,找了個暖爐讓柳月言抱着,随後,又将披風給柳月言系好。
“若是下次在讓我看見你穿這麽單薄在外面,我絕對不會饒了你。”
略微責備的語氣從墨連殇嘴裏吐出,他握着柳月言的手,将自己手心的溫度傳過去。
柳月言勾唇,她湊近墨連殇道:“墨王想要怎麽懲罰我呢?”
輕飄飄的話,讓墨連殇的眸子暗了暗,正在這時,湯圓走了進來,看到墨連殇時,立刻明白了什麽。
她的眸子,落在柳月言身上,部分雪花還沒有融化,她皺眉道:“小姐,你出去玩雪了?”
将手上的東西放下,湯圓的眼底全是不贊同。
這要是着涼了可怎麽辦。
柳月言撇撇嘴道:“好了,我們該走了,要是延誤了皇後生辰我們可擔待不起。”
說着,她起身,攏緊自己身上的披風。
墨連殇沒有拒絕,雖然還想待一會,可若是延誤皇後的生辰确實不好。
打起傘,伸手摟住柳月言的腰肢,就那樣爲柳月言撐傘走出去,柳月言沒有被雪沾染上,墨連殇的披風上倒是落了不少雪。
“能夠讓墨王給我撐傘,我可真是榮幸啊。”
她打趣的說着,身子卻靠近墨連殇些許,将他身上的雪全部抖落。
這男人。
知道心疼她,就不知道心疼自己嗎。
上了馬車,墨連殇和柳月言一起坐進去,湯圓和長羽也跟着進去,外面趕車的,是安生。
馬車裏面很暖和,湯圓和長羽有些不自在的看着兩人,長羽道:“我想起來,有點事要和安生說一下。”
說着,便掀開簾子走出去,外面的溫度和馬車裏面的溫度還是有些差距的,可是對于長羽來說,她甯願待在外面。
“怎麽出來了?”
安生好奇的問着。
“太甜了。”
長羽的話讓安生楞了下,随即明顯了什麽,隻是好笑的搖搖頭,沒有接話。
那次他和柳小姐對話後,本以爲柳小姐會和主子徹底分道揚镳,沒想到,柳小姐最後居然和主子在一起了,有句話可真是叫做世事難料啊。
當然,主子和柳小姐雖然互相喜歡,可到底名不正言不順,隻有主子一日未娶柳小姐,那麽他們就不能光證明大的出現在人前。
在距離皇宮還有一段距離後,墨連殇掀開簾子走出去,将馬車讓給柳月言。
柳月言沒有推脫,他們兩個人,确實不适合一起出現。
下了馬車後柳月言才發現,這馬車并不是墨連殇的專屬馬車,而是一輛雅緻的馬車,這男人,想的真是周到。
打了傘,和長羽湯圓一起進皇宮,剛進去,便立刻有宮女爲她們帶路。
皇宮也到處都被白雪覆蓋,四周,走着不少的人,都是些來參加皇宮生辰的,現在的皇宮,布置的十分喜慶。
皇宮的生辰是在禦花園舉辦的,禦花園很大,幾乎可以容納五百人以上。
去的時候,已經到了不少的人,但是,大部分人都是在一起寒暄着,原本露天的禦花園遮蓋了長長的彩線,彩線上前,挂着不少燈籠。
而燈籠的上方,是綢緞。
綢緞将禦花園上空遮住些許,不會讓人沾染到雪,卻能夠讓雪飛進來,一時間,倒是美極了。
生辰還未開始,皇後也未出現,佳肴也沒有端上來,小姐們紛紛聚在一起說話,大臣們則是各自打着太極。
柳月言的到來,又讓現場變得安靜些許。
“這不是柳月言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