湯圓将繡好的刺繡放到柳月言房中,剛轉身準備出去,身後一道勁風襲來,她下意識的就想要還手,卻感覺到了有另外的視線在盯着這裏。
想必是小姐或者長羽吧。
這樣想着,湯圓剛準備還手的動作停下,任由來人将她給打暈過去。
琴夏将湯圓打暈後,便蒙面朝着湯圓剛才拿着的東西走去,是個小籃子,小籃子上面蓋着一層粉色的布。
伸手揭開,是刺繡?
刺繡上面的牡丹。
柳月言要這刺繡做什麽?
而且看她的樣子,很是重視。
不管了。
琴夏将刺繡放在自己懷中,随後悄然打開柳月言屋子的房屋,朝着别的地方而去,長羽看了眼柳月言,迅速消失在原地。
柳月言則是快速提起裙擺回到自己房中。
她剛才聽到了重物落地的聲音,而湯圓進去就沒有出來,想必是湯圓被琴夏給打暈了。
推開門進去,果然看到湯圓倒在地上,柳月言檢查了下,松了口氣。
好在湯圓沒事。
她正是料定琴夏不會對湯圓下殺手,所以才敢讓湯圓拿着刺繡進去。
叫來人,将湯圓扶回她自己的屋子。
湯圓隻是暈過去,躺一會便會自己醒來。
那邊,長羽一直跟着琴夏到了處僻靜的地方,因爲害怕被琴夏發現,所以她不敢靠的太近。
隻見琴夏吹動口哨,沒一會,便來了個蒙面的男子,琴夏将刺繡交給男子,接着又說了什麽,男子走後,琴夏看了看四周,開始回去。
長羽見狀,趕在琴夏的前面回到柳月言身旁,柳月言正淡淡的坐在院子裏抿茶,長羽到後,朝柳月言說着。
“琴夏見了個蒙面的黑衣男子,隻是那男子,定然不會是幕後之人。”
也就是說,她們今天的計劃,不能夠算是很完美。
因爲沒有見到幕後之人。
柳月言擺擺手,示意自己知道了。
雖然沒見到幕後之人很可惜,但是她已經沒耐心在繼續和琴夏磨蹭了,既然琴夏不珍惜給她的機會,那麽,她也沒必要在留情了。
拿出藥粉,在自己面前的茶杯裏抹了抹。
剛做好這些,琴夏便從自己的屋子出現,那樣子,似乎從未離開過自己的屋子般。
“琴夏。”
柳月言叫了聲,正準備去幹活的琴夏走到柳月言身邊,低垂着頭,微微行禮。
“小姐。”
低眉順眼的樣子,很柔弱,看起來就像是綿羊般一點傷害也沒有。
可是誰能想到,就是這般柔弱的女子,陷害她,不止一次。
“琴夏,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,你坐下吧。”
淡淡的指了指對面的石凳子,琴夏應了聲,規規矩矩的坐在柳月言對面。
柳月言淺笑着将茶杯遞給琴夏:“這是我最近買的茶葉,覺得味道很好,你嘗嘗看。”
茶葉很綠,有幾片漂浮在上面,清香味道撲面而來,讓人忍不住感慨好茶。
琴夏也不推遲,仰頭喝下,柳月言勾唇,笑意不答眼底,眸子,全是冷意。
“風雅院的人全部進了監牢,是你害的吧。”
她直直的開口,目光坦蕩的看着琴夏。
“哐當。”
茶杯掉落在地上,摔得四分五裂,未喝完的茶水順着破碎的茶杯流動。
琴夏擦了擦自己手上的茶水,裝作驚慌的說道:“小姐,你這是什麽意思?”
“難不成,你是在懷疑我嗎?我雖然是窮苦人家出生,可是我對小姐,那絕對是忠心耿耿,小姐能夠收留我,我已經很開心了,怎麽可能背叛小姐。”
她話雖然是這麽說,低垂下去的眸子卻閃過沉思。
柳月言爲什麽會突然這麽問她?
難道柳月言知道了什麽?或者是在試探她?不行,她絕對不能夠露出馬腳。
“沒背叛我?”
“那麽我房間内的刺繡,去哪裏了?湯圓,又是誰打暈的?琴夏,我自認爲并未虧待過你,我承認,我對你有愧疚,所以我懷疑誰,也不願意懷疑你。”
“偏偏就是不願意懷疑你,你卻背叛了我,關于風雅院的事情,我仔細想了想,或許隻有你,才能夠做的這麽完美吧。”
禍水東引這一招,做的很好。
想必,是琴夏暗中将人殺死,随後在嫁禍到尚書府,既然琴夏要陷害她,便證明琴夏知道了她的身份,也知道她和尚書府有過節。
而她當時救人心切,自然不會想的太多,救出衆人後,衆人告訴她,一直都是琴夏在安慰她們,在加上琴夏被墨龍辰強行睡了的事情。
她隻會更加感謝琴夏,心底也會對琴夏很愧疚,這樣子,便給了琴夏陷害她的機會。
來到院子後,琴夏留下,開始監督她,想必說書人的事情,也是琴夏做的。
對琴夏,她是真的失望到了極點。
那麽,風雅院衆人的死,也是琴夏做的嗎?
“小姐,你在說什麽啊,我聽不懂,我真的什麽都沒做,你要相信我。”
琴夏哭訴着,腦子轉的飛快。
柳月言也不惱,隻是淡淡的道:“剛才給你喝的茶,是散盡内力的。”
“!”
聽到這話,琴夏猛然擡頭,她顧不得什麽,立刻調息自己的内力,果然,丹田處空蕩蕩的,什麽都沒有。
“琴夏,你不必裝了,因爲在你打暈湯圓的時候,我一直在看着你的一舉一動。”
此話一出,琴夏終于不再掩飾。
既然事情已經敗露,她也沒什麽好說的。
“成王敗寇,落在你手裏,真是讓我有些不甘心。”
本以爲她做的事情,都神不知鬼不覺的,沒想到,隻是這麽些日子,就全部被柳月言給揪出來了。
她站起身,和柳月言對視着,眸子,帶着不甘。
沒了内力,現在的她,隻是個廢人罷了,就算是回去,主子也定然不會接受她,主子的身邊,從來都不要廢人,更何況還是沒了内力的廢人。
柳月言沒有接她的話,隻是直直的看着琴夏道:“琴夏,我隻想問你一個問題,風雅院衆人的死,是你做的嗎?”
她問着,長袖下面的手心微微握緊。
風雅院衆人的死,一直是她心裏面的一根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