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天氣,真是越來越冷。
再過兩個月,恐怕就要下雪了吧。
在現代的時候,她生活在熱帶地區,從未見到過雪,也不知道這天朝冬天會不會下雪,若是能下雪,那自然是極好的。
柳月言縮着脖子,将披風裹的更緊了。
真想窩在屋子裏哪也不去。
越過幾處巷子,便到了殺手閣,長青上前去敲門,房門打開,出來個蒙面的暗衛。
“交易還是殺人?”
機械般的話,聽不出多大起伏。
“交易。”
柳月言清冷的回答完,那暗衛便後退幾步,示意柳月言進去說話。
柳月言留意了下四周,這到處,還真看不到什麽人,剛踏進去,便有人拿着布條上前蒙住柳月言和長青的眼睛。
雖然眼睛被蒙住,可感覺還在。
她根據走的道路大緻在自己腦海裏面畫了幅圖,彎彎繞繞幾處,她從空氣中感覺到絲絲血腥味和花香。
看來這些人,是故意帶着她繞了幾處圈子啊。
路程看似走了很久,可目的地,明明就在距離大門口不遠的地方。
“吱。”
推門聲響起,柳羽言隻覺得眼前一黑,頭上的布條被人摘下,她打量着四周,這裏,是個密封的屋子,四周黑漆漆的,隻有微弱的燭光在燃燒着。
這時,她正對面走出來一人,因爲光線的原因,看不清容顔,隻知道,是個很高挑的男子,讓她有種很熟悉的感覺。
“你想要作何交易?”
低沉的話,是完全陌生的聲音,柳月言甩了甩腦袋,定然是這些日子想的太多了吧,殺手閣的人,她怎麽可能會熟悉。
“我想要殺手閣派幾個人保護風雅院不受外來勢力摧殘,時間,半月足以。”
她不相信那些人會忍半個月不動手。
男子沉思了會:“好。”
一個字說完,便沒了下文。
柳月言楞了下,繼續問道:“多少錢?”
她不清楚殺手閣要價的規定,每個任務和交易,價格都是不固定的。
“一百兩。”
柳月言:“??”
一百兩?
她沒聽錯吧?
一百兩保護她風雅院半個月?這麽便宜?她來的是假的殺手閣吧?
男子以爲柳月言沒聽清,再次重複了便,這次,柳月言是真的聽清楚了。
她皺眉,仔細的盯着男子,似乎想透過微弱的燭火看清男子的容顔,可惜燭火呼暗呼明,屋内也實在很黑,她什麽也看不見。
唯一能夠看見的,便是那俊朗的輪廓。
“既然如此,那邊多謝了。”
一百兩就一百兩吧,這麽便宜,她也樂得自在。
付完錢,眸子再次被人蒙上,柳月言被帶出去,摘掉布條時,暗衛不見了,大門也緊閉,剩下的,隻有安生和她靜靜的站在門口。
“……”
柳月言汗顔道:“我們走。”
這殺手閣真是太奇怪了,和外面傳的一點也不一樣,外界揭穿殺手閣如何如何恐怖,如何如何強大,要價更是不绯。
偏生到她這裏,這麽便宜不說,對方一聽就答應下來。
柳月言和長青一起去了風雅院,這個時候,風雅院門口圍聚了不少人,裏裏外外,圍的水洩不通,衆人對着裏面指指點點,似乎在讨論着什麽。
柳月言皺眉,現在是白天,風雅院根本就不會開張,那麽肯定,是裏面出事了。
加快腳步,和側門走進去。
不止外面,就連裏面也很熱鬧,乒乒乓乓的聲音不斷傳來,伴随着的,還有女子的尖叫聲和痛苦聲。
撥開人群一看,隻見寬闊的大廳狼藉一片,好看的彩綢和紗布全部被人扯下,各種裝飾品也全部被摔的七零八碎。
可以說現在的風雅院,根本已經毀的隻剩下樓層了。
“住手。”
柳月言清冷的開口,在衆目睽睽下走了出去,等到走出去她才徹底看清,衆人的中心處,墨龍城正好整以暇的坐着。
很明顯,這些事情是他做的,他面前,還跪着個衣衫不整的女子,那女子柳月言認得,是風雅院的琴師,賣藝不賣身。
這個琴師是前些日子來的,長相很讨人喜歡,她當時找到柳月言,說明家中情況,柳月言見她會一技之長,人也幹淨,便安排在了風雅院撫琴。
沒想到,今日居然出事了。
那衣衫不整的樣子,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。
想到這,柳月言的眸子冷下來。
她褪下自己的外衫,上前披在那女子的身上輕聲道:“沒事了,你在旁邊等我。”
說完,她眸子冷厲的盯着墨龍城:“城王可是好大的架子啊?我倒是想聽聽,城王爲何在這裏鬧事?”
毫不畏懼的和墨龍城對視上,她手心悄然握緊。
“呵。”
墨龍城輕笑了聲,給自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坐着,随後嘲諷勾唇:“你這青樓開在這裏,便是尋歡作樂的,本王身爲王爺,進來尋歡是給你們面子。”
“怎麽,你這的妓子這麽金貴,碰都不讓碰?不僅如此,還敢打本王,本王若是不給她點教訓,讓本王顔面何存?”
墨龍城說着,眼底全是怒意,絲毫不像是在作假。
柳月言這才發現,墨龍城的臉确實有五個巴掌印,難道那女子真的将墨龍城給打了?
“你告訴我,這是怎麽回事。”
雖然懷疑,她卻不會隻聽信墨龍城一面之詞,這個男人有多無恥她知道,所以,對于墨龍城的話,她也隻是半信半疑。
披着柳月言外衫的女子眼眶紅着,她微微擡手,柳月言皺眉,這女子的臉,已經完全腫了,脖子上,也有不少的抓痕和掐痕。
“言姑娘,不是這樣的。”
“那時,我本再側台撫琴,城王從門外進來,看見我,便過來抓住我讓我陪他,我當時便告訴他我隻賣藝。”
“奈何城王不聽,說是青樓的女子哪有幹淨的,不過是拿喬罷了,随後還強行……”
女子哽咽着說到這,淚水跟斷了線似的留下來,整個人不斷抽泣。
後面的話到底是怎樣,柳月言自然知道。
“他真的用強睡了你?”
柳月言輕聲問着,話語,有些顫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