圈地自萌,在自己的世界裏活着,挺好的。
和墨連殇,她也是時候徹底分道揚镳了。
“湯圓,我們回去吧。”
她喚了聲站在屋檐下的湯圓,身上的傷都包紮過了,現在走路也不是問題。
和李木語的帳,也是時候算一算了。
傍晚時分,醒過來的墨連殇便讓人将李木語和那兩個大漢給柳月言送過去,等到送到的時候,已經是晚上了。
柳月言居高臨下的看着斷了一隻手的李木語,神色平靜。
“李小姐,現在,是不是體會到,什麽叫做風水輪流轉?”
“你說的沒錯,一旦我逃脫掉,第一個,便是找你報仇,你有膽子挑釁我,就要做好挑釁我的準備。”
此時的李木語奄奄一息趴在地上,明顯已經被人用過刑,長發,也變得髒亂無比,怎麽看,怎麽狼狽。
李木語呸了聲:“柳月言,要殺要剮,随你便。”
落在柳月言手裏,她認了。
隻是心底十分不甘心,本來差一點點,她就能夠殺了這賤人的。
柳月言輕笑了聲,她微微彎腰,眯着眸子,随後起身道:“放心,既然招惹了我,我怎麽能夠這麽輕易的讓你死呢。”
“長羽,李大人那邊,你通知了嗎?”
她故意當着李木語的面問着,清冷的眼底,是化不開的冰冷。
這次的事情,她絕對不會善罷甘休。
既然别人欺負到她的頭上,那麽她就十倍萬倍的還回去。
長羽恭敬的點頭:“回小姐,已經通知了,相信李大人一會就會來。”
雖然現在已經接近晚上,可柳月言絕對肯定,李大人一會就會來要人。
李家就這麽個女兒,又是獨生女,平日裏寶貝的緊,自己寶貝的女兒出事,李家怎麽可能不着急。
“柳月言,你這賤人,有什麽事你沖着我來,通知我爹算什麽本事?”
原本安靜的李木語聽到柳月言的問話,整個人變得十分激動起來,龇牙咧嘴的樣子,看起來十分難看。
父親一直很疼愛她,她不願意看到父親爲了她的事情操勞。
所以她才會甯願和柳月言同歸于盡,也不願意看着柳月言回來。
“我當然會沖着你來,但是你别以爲傷了你就沒事了。”
“惹我在先,你就要付出代價,李木語,我本不打算與你爲敵,我們也沒什麽深仇大恨,偏生你跟個沒腦子似的,受人挑唆找我麻煩。”
“離王與你之間的事情我不管,但是我與離王之間的事情到底是不是外人所說和你沒關系,這個世界男尊女卑,就算離王和哪個女子在一起,你也無權去管。”
她句句誅心,振地有聲的話,讓李木語緊緊咬牙,十分不甘心,卻又無可奈何。
沒一會,院子裏面傳來動靜,長青握着劍走進來,身後還跟着一個穿着盔甲的男子,想必這李武剛下完朝連衣服都沒換就來了。
看來這李武,當真是疼愛李木語到了極點。
可惜有個這麽沒腦子的女兒,也算是悲哀。
“木語。”
李武一進來便看到狼狽的李木語,臉上的心疼毫不掩飾,他上前幾步,就要去碰李木語,長青拔出劍橫在他面前。
李木語神色激動:“柳月言,你有什麽沖着我來,你若是傷了我爹,我這輩子都和你沒完。”
說着,她身子動了動,卻又無力的趴下去。
她的手已經沒了一隻,所有重量都在左手,傷口沒有包紮,一動,血便流出來。
柳月言淡淡的打量着李武,長相很魁梧,國字臉看起來頗有戾氣,臉上有疤痕,想必是征戰時留下的,渾身上下,都散發着陽剛之氣。
李武似乎這才注意到柳月言,他面色不善道:“柳月言,你把木語怎樣了?”
“李家和你無冤無仇,與尚書府也沒什麽來往,你斷了木語一隻手,是想要挑起和李家的争鬥嗎?此事就算鬧到皇上那裏,我也要讨個說法。”
越說,李武神色就越激動。
柳月言挑眉,輕輕給自己倒了被茶水,被污蔑,也不惱。
“李大人不愧是武将出生,除了打仗,還真是什麽都不會。”
諷刺的話,李武怎麽可能聽不出來,不就是拐着彎罵他沒腦子嗎。
“柳月言,你别太過分。”
中氣十足的聲音已然染上了怒氣。
“呵,過分?”
“李大人怎麽不問問你女兒過不過分?”
“你女兒綁了我,毀我容顔,傷我身子,更是想要我死,這一樣樣,一種種加起來,我倒是想反過來問問李大人,我與李家無冤無仇,爲何這麽對待我?”
“雖然我是個庶女,又與尚書府斷絕來往,但是并不代表我就是氈闆上魚肉任人宰割,泥人,還有三分脾性呢。”
柳月言的話,已經徹底冷了下來,眼底全是嗜血的意味。
這次,她是真的動了殺意。
李木語别過頭,緊緊咬牙一語不發,就算是時光從來,她也絕對不後悔,如果硬要說後悔,那就是後悔沒有徹底殺死柳月言這賤人。
早知道從一開始綁了柳月言的時候,她就應該一刀結束柳月言的命。
李武似乎有些不相信柳月言的話,可柳月言臉上和身上的傷不像是作假,他哆嗦着嘴,看向自己疼愛的女兒。
“木語,她說的可是真的?”
木語雖然平日裏刁蠻任性了些,可在他的眼底,隻是女兒家的脾性罷了,他從來不相信,自己的女兒,會歹毒到這種程度。
李木語不敢去看李武失望的眼神,卻任然倔強到:“是我做的。”
“她勾引離王,又和墨王牽扯不清,這女人,就是個狐媚子,殺了她,也算是便宜了她,早知道,我就該将她丢進青樓,讓柳月言好好的躺在别人身下……”
“啪。”
話還沒有說完,重重的一巴掌甩來,将李木語的頭直接打偏,李木語隻覺得天旋地轉,好一陣才反應過來。
李武是武将出生,手勁自然很大,在加上用力的一巴掌,是個人,相信都承受不住。
“李木語,身爲女子,你怎可如此歹毒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