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說完,墨連殇拔出長劍,淩厲的長劍飛出,将李木語的手直接切掉。
“啊。”
李木語痛苦的慘叫着,整個人眼前一黑,暈了過去。
“主子,小姐……”
長青皺眉詢問,墨連殇打量着四周,看得出來,這裏剛才經過打鬥。
“想必月言是被人救走或者直接逃脫了,我帶人去四周搜索,你将這幾個人帶回去關起來。”
李家。
很好。
居然連他的人都敢動。
長青點頭,叫了幾個人将三人帶走,墨連殇則是帶個些人在附近巡查着。
外面是荒野,沒什麽躲藏的地方,隻有呼嘯着的冷風。
墨連殇的心全是擔憂和煩躁,以及慌亂。
這樣的心情,他從未出現過。
柳月言,你可千萬不能死。
這邊,柳月言被人抱着飛快的在郊外越過,最後在一處安全的草地停下,柳月言腳下一軟,差點跌倒。
在山洞的時候,她處理戒備的狀态,根本無暇去管其他,而現在安全下來,她才注意到,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,腿上也是,一走動便發軟,根本使不上什麽力氣。
李木語。
很好。
她記住了。
這次她也體會到,什麽叫做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。
她給李大人幾分面子沒動李木語,李木語倒是直接将她給綁了。
“月言,你沒事吧。”
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,柳月言搖搖頭,随後喘着氣道:“我沒事。”
男子摘掉黑布,赫然正是墨玄離,墨玄離此刻神色有些蒼白,在看到柳月言容顔時,眼底全是心疼和怒火。
“你的臉。”
精緻的臉上,一道長長的傷口,怎麽看,怎麽恐怖。
墨玄離抿唇,一把抓住柳月言的手,隻見她的整個手腕都被磨出皮,有的,甚至于皮肉外翻,血迹圍着她的手腕不斷流着,還有很多淤青。
柳月言的腿也是,血迹混着長裙全部粘在一起,看得墨玄離十分心疼。
他一把摟住柳月言,力求很大,身子,微微有些發抖。
“月言,你知道嗎,那一瞬間,我很慶幸,我找到你了。”
月言沒事就好,如果月言有事,他絕對要将李家碎屍萬段。
一想到剛才那個畫面,他就忍不住心顫,他不敢想象那刀子插在柳月言背後會怎樣。
柳月言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傷,輕輕拍了拍墨玄離的後背,可觸手的,全是濕濕的,她皺眉,抽出自己的手看了看。
血。
“墨玄離,你受傷了。”
她推開墨玄離,卻發現墨玄離神色蒼白,已然 暈了過去。
“墨玄離,墨玄離。”
她叫了幾聲,心底有些慌了,墨玄離受傷還帶着她跑那麽遠,傷口肯定加重了。
該死的。
這裏荒郊野外,也找不到什麽草藥。
她咬牙,從自己的長裙上撕下一截布料,給墨玄離随意的包紮了下,起身,看了看四周,想要找幾株至少能夠止血的草藥。
剛走幾步,她的眼前越來越黑,視線也變得模糊起來,腳下一軟,整個人便倒在離墨玄離不遠的地方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,她已經不再郊外了,映入眼簾的,是雅緻的房頂,剛起身,手腕用力過猛,疼的她龇牙咧嘴再次躺在床榻上。
這是哪?
手,猛然摸到溫熱的體溫,她低頭,發現墨連殇趴在她的床榻邊睡着了,眸子緊閉,眉頭皺着,像是連睡着也不安穩般。
是墨連殇将她帶回來的嗎?
那墨玄離呢?
對了,墨玄離和墨連殇他們本就是敵對狀态,墨連殇救墨玄離了嗎?
她掀開被子就想下床,動靜将墨連殇吵醒,見到柳月言剛醒來就要走,他的眸子冷了冷。
“你想去哪?”
言語間,很是不滿,這個女人難道就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嗎。
柳月言下床的動作頓了頓,她抓住墨連殇的長袍,神色微微着急:“墨連殇,墨玄離呢?你有沒有救他?”
墨玄離是因爲她才受傷的,如果墨玄離出事,她這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。
墨連殇緊緊握住自己的手,神色,很是難看:“你一醒來,就想着别的男人嗎?”
他深邃的眸子,似乎在隐藏着什麽風暴,看起來,很是吓人。
柳月言搖搖頭認真的道:“墨連殇,墨玄離是因爲救我受傷的,我不能不管他,他是我最重要的朋友,如果他出事,我無法原諒自己。”
墨玄離舍身救她,她怎麽能夠棄墨玄離于不顧。
“呵。”
墨連殇嗤笑了聲,墨玄離是她最重要的人。
原來如此。
“我已經把墨玄離殺了。”
他淡淡的開口,嘴角微勾,看起來像是諷刺般,給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“什麽?”
柳月言不可置信的擡頭,因爲波動太大,讓她的臉又疼起來。
她再也顧不得其他,一把掀開被子就要下床,墨連殇緊緊捏住柳月言的手腕,鑽心的疼,讓柳月言淚水都出來了。
“柳月言,你就那麽在乎墨玄離嗎?在乎到,不顧身體也要去找他?”
一字一句,幾乎是咬牙切齒問出啦的,強大的壓迫感,将柳月言壓的喘不過氣,手腕處的疼痛,讓她緊緊咬牙道:“是。”
一個字,手腕處的疼痛消失。
墨連殇滿臉嘲諷,甩袖離開。
柳月言的心微不可及的抽痛了下,她連鞋子都沒穿,準備去離王府,卻在門口碰到端着湯藥的湯圓。
“啊。”
柳月言出來的太突然,吓的湯圓手上一松,直接将湯圓打翻在地上。
“小姐,小姐你沒事吧。”
湯圓連忙過去扶住柳月言,柳月言緊緊的抓住湯圓道:“湯圓,墨玄離呢?他在哪裏?”
她不相信墨連殇真的殺了墨玄離,可是沒見到墨玄離,她的心怎麽也安靜不下去。
湯圓搖搖頭:“小姐,長羽說,墨王在找到你的時候就隻看見你一個人在,并未看到離王。”
“對了,墨王呢?他身上還有傷沒包紮呢。”
“小姐你知道嗎,我從來沒看到墨王的神色那麽陰沉過,抱着你來的時候,墨王除了讓大夫接近你外,其餘人連靠近你半步都不行。”
湯圓自顧自的說着,蹲下身子将地上打碎的碎片撿起來放在托盤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