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話,讓李木語挑眉:“哦?你猜到我是誰了?那你倒是說說看啊,你若是猜錯了,我可是要在你臉上烙印的哦。”
輕飄飄的話,帶着惡毒的語氣。
柳月言摸索到接頭,開始悄悄解開,嘴上卻道:“你知道我名字,說明你認識我,你是個女子,而我最近沒得罪什麽女子,唯一得罪的,便是李木語。”
“所以,你是李木語對吧。”
解開了!
就是現在!
柳月言身子迅速反應,一把扯掉蒙住自己眼睛的黑布,根據剛才說話的距離上前,緊緊握住李木語的脖子。
“别動。”
現在的她,才看清周圍景象,趁着李木語沒反應過來的時候,一把奪掉她手上的刀抵在李木語的脖子上。
所有的動作,都是刹那間。
哪怕是慢了一拍都很有可能重新被李木語抓住。
她不敢想象,若是自己慢了一拍下場會有多凄慘,因爲周圍,還站着兩個魁梧卻醜陋的男人,不遠處,還燒着炭火,裏面有快鐵在燒着。
想必就是李木語口中所謂的烙印,要燙在她臉上的。
她幾乎十分慶幸,自己掙脫了繩子。
“你!柳月言,你是怎麽掙脫繩子的。”
李木語一直得意的神色終于破裂,哪怕脖子在柳月言手上,她還是很不可置信。
不。
不可能。
柳月言怎麽可能掙脫繩子?那繩子可是她親自綁的。
柳月言整個人都在緊繃着,她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,對這裏也不熟悉,所以,李木語是她活下去的重要籌碼。
絕對不能讓李木語逃脫她的手。
“怎麽掙脫繩子的和你沒關系,你隻要知道,你現在的命在我手上就行了。”
“讓他們走開。”
她說的,是守在門口的兩個魁梧男人,她敢肯定,自己打不過這兩個男人。
李木語猙獰的咬牙:“你休想。”
明明都抓到柳月言了,她怎麽可能在放走柳月言?若是柳月言逃脫掉,東窗事發,到時候事情定然一發不可收拾。
柳月言皺眉,手上用力,将手刺進李木語脖子裏面,鮮血,順着刀留下,刺痛的感覺,讓李木語依舊沒有松口。
突然,她癫狂的大笑起來:“柳月言,今天的事情,算我蠢,居然讓你給掙脫繩子。”
“不過那又如何?你覺得我會讓你逃掉嗎?不可能,你們兩個,給我抓住柳月言,抓不住,就給我殺了。”
“至于我,柳月言,能夠有你陪葬,我值了。”
李木語癫狂的大笑,眼底全是毀滅般的仇恨和不甘。
這是她和柳月言的事情,她絕對不會連累李家,所以,就算是和柳月言同歸于盡,她也要柳月言死。
箭在弦上,已經容不得她回頭了。
魁梧的大漢聽到李木語的話,他們動了,紛紛揮舞手臂朝着柳月言撲過來。
“瘋子。”
柳月言低低的罵了聲,她沒想到,李木語居然這麽恨她,甯願和她同歸于盡也不讓她走。
該死的。
眼看着大漢就要撲過來,柳月言松開李木語,一把将李木語推過去,兩個大漢連忙接住李木語。
柳月言看準時機,朝着唯一的出口跑去。
“混賬,接我幹什麽,去殺了那個賤人,快點。”
李木語給了一個大漢一巴掌,猙獰的指着出口,猛然撿起地上的鞭子,纏住柳月言的腳,用力一扯。
“砰!”
柳月言身子飛起,重重摔了回來。
她咬牙,從地上打了個滾,避開兩個大漢的攻擊,身子格外狼狽,身上凝固的血迹因爲她的動作再次裂開,鮮血跟不要錢似的流出來。
她喘着氣,緊緊握住刀不願意松手,腳步,小心翼翼的後退着。
李木語歹毒的勾唇,眸子撇了眼柳月言身後的火堆,鞭子甩動,纏住和燒紅的烙印,用力卷起,零星的火花濺起,柳月言戒備的側身避開。
燒紅的烙印落在剛才柳月言站的地方,發出滋滋的聲音,柳月言看着三人,急中生智想了個辦法。
她不在後退,而是直直朝着兩個大漢而去,那燒紅的烙印也高高飛起,目标明顯就是柳月言。
身後,是燒紅的烙印,身前,是兩個大漢,洞口處,是李木語。
唯獨柳月言被夾擊在中間。
眼看着就要靠近大漢,她身子一彎,直接從兩個大漢的縫隙中鑽了出去,那烙印燙在其中一個大漢身上,大漢發出慘烈的痛聲。
柳月言看準時機,大跨步朝着,抓住鞭子尾端用力一甩,那烙印離開大漢身子,直直落在李木語臉上。
“啊!!”
李木語還未反應過來,劇烈的疼痛讓她抓住自己的臉,慌亂中将那烙印拔下甩開。
“我的臉。”
“我的臉。”
她尖聲大叫,随後陰鸷的盯着柳月言:“就是你這個賤人。”
“我殺了你。”
顧不得臉上疼痛,她朝柳月言撲過來。
柳月言在大漢身邊打轉,用力一抓,手裏的刀直直插進大漢胸膛,血,濺到她的臉上,大漢吃痛,整個人往後倒,壓在李木語身上。
“跑!”
柳月言不在戀戰,拔腿就往洞外跑去。
被壓住的李木語慌亂間,抓起地上掉落的刀準确無誤朝着柳月言後背扔去。
柳月言,你個賤人,要死,就一起死吧。
她在心底瘋狂呐喊,李木語本就是練家子出生,就算受傷,刀鋒也絕對不會偏。
“噗嗤!”
刀刃沒入皮肉的聲音響起,卻不少柳月言的,而是蒙着面的男子。
男子就在千鈞一發之間抱住柳月言,用自己的身體爲柳月言擋住那刀,他悶哼了聲,摟住柳月言的腰肢迅速離開原地。
剛走沒多久,墨連殇也帶着人來到了山洞,可是除了一片狼藉之外,再也沒有其他。
他的眸子,陰沉的吓人。
長青上前幾步,将地上的簪子撿起來。
“主子。”
不必多說,墨連殇也認出來,那就是柳月言的簪子。
他走過去,一腳踩在李木語身上:“說,柳月言呢?”
李木語嘴裏吐出幾口血,冷笑着:“哈哈哈,柳月言啊,已經被我殺了,你們來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