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,她已經能夠确定,以前是人,就是李木語。
以前還奇怪呢,爲什麽李木語一直沒動靜,沒想到,居然打了綁架她的心思。
這叫什麽,防不勝防。
“怎麽不說話呢?對了,我忘記了,你不能說話。”
“你這張臉讓我看了着實讨厭,不如,就讓我毀掉如何?”
李木語自顧自的說着,眼底全是得意和陰狠,她從侍從托盤裏拿出一把小刀,輕輕在柳月言臉上拍了拍道:“可能會有點痛,不過你别怕,很快就沒事的。”
說着,鋒利的刀刃開始在柳月言臉上輕輕滑動,讓柳月言汗毛都豎起來了。
該死的。
不能夠就這麽束手就擒。
要是繼續讓李木語這麽作弄下去,估計她命都沒了。
也不知道長羽他們發現她不見了沒有,會不會找她呢?
就算是找的話,也沒那麽快找到吧。
“唔,唔。”
她吼了兩聲,動了動腦袋。
“哎呀。”李木語猛然加重力道,鮮血立刻将刀刃染紅。
“嘶。”臉上傳來的疼痛讓柳月言眉頭緊皺,她能清晰感覺到溫熱的鮮血從自己臉上流過。
還好,傷口應該不大,隻是流點血。
“你說說你,好端端的動什麽動?是着急我老半天沒下手嗎?”
“我看看,唔,這傷口倒是很醜,不過,既然劃都劃了,不如,我就在你臉上寫個醜字吧,免得你老是用這張臉去勾引男人。”
醜你大爺。
柳月言想罵娘的心都有了。
她這是招誰惹誰了,無端被人暗算不說,還特麽要被毀容。
她是不在乎外表,可好好的臉被人毀掉,她能甘心嗎。
再次動了動腦袋,李木語停下自己手裏的動作,刀刃,輕輕劃在柳月言脖子上。
“你這,是要說話嗎?”
“也好,我倒是很想聽聽你要說什麽。”
嘴裏的布被人拿走,柳月言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不少,雖然眼睛依舊看不見,可到底有一個地方能夠活動就好。
“你是誰?”
她裝作不知道李木語身份問着,語氣十分驚慌。
現在最主要的,就是不能夠激李木語,必須先将李木語的情緒安撫下來,要是讓李木語受到刺激,吃虧的是她。
放佛很滿意柳月言的驚慌,李木語笑了幾聲道:“你不必管我是誰,你隻要知道,你現在的命,在我手上,我要你生,你就生,我要你死,你就得死。”
說到死的時候,李木語神色十分得意,似乎很享受這樣操控别人生死的感覺。
她那日回到李家後,心情十分不好,在加上佩劍被柳月言奪走,在院子裏大發雷霆,當時,柳絲絲過來找她。
說是想要解決人,讓對方消失,便是最好的辦法。
起初她并不敢這麽做,畢竟柳月言在怎麽說,也是尚書大人的女兒,就算是斷絕關系,親情依舊還在,所以她不敢擅自輕舉妄動。
柳絲絲便給她出了這個辦法,讓她悄悄去将柳月言綁起來,然後關在誰也不知道的地方,到時候柳月言就算是死了,也沒人發現。
就算發現,也沒人會懷疑在她頭上。
當時李木語便想了想,發現這個辦法可行,又打探到柳月言和墨王一起出去,當時她還在想,這賤人,有了離王還去勾引墨王。
好不容易等到柳月言單獨走,身邊有沒人,她當時便将柳月言給打暈帶走。
柳月言裝作更加慌亂的樣子:“我,我和你無冤無仇,你爲何要這麽對我?”
她一邊拖延時間,一邊想辦法。
手腕處被綁的死死的,柳月言想解開也不行,不行,她必須先想辦法自救。
“無冤無仇?柳月言,你自己得罪什麽人,難道你自己不知道嗎?要怪,就怪你生了張狐媚子臉,居然到處去勾引男人。”
說到這,李木語的話語有些激動,鞭子的聲音響起,柳月言皺眉。
“啪。”
鞭子的末端狠狠打在柳月言臉上,從左眉開始,一直延伸到右邊唇角,血液的味道和疼痛,讓柳月言悶哼了聲。
這李木語,玩真的。
鮮血順着臉流下滴落在地上,柳月言硬是逼着自己沒有叫出來,她擠出幾滴淚水。
“求求你,别打了,你若是放了我,讓我做什麽我都願意,求求你。”
她的話佯裝帶着祈求,手腕卻是悄無聲息的扭動着,繩子勒的很緊,她敢肯定,自己的手腕絕對被磨掉皮了。
“呵?什麽都願意做?”
“柳月言,沒想到你平日裏看起來自視清高,沒想到,居然是貪生怕死之輩,真不知道離王到底看上你哪一點。”
李木語嗤笑幾聲,鞭子再次甩過來,這次打的不是臉,淩厲的鞭子打在腿上,腿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,讓柳月言差點叫出聲。
看這架勢,讓李木語給她解開繩子是肯定不可能的了。
她強制性的扭動綁在身後的繩子,劇烈的痛意從手腕上傳來,她緊緊咬牙,感覺雙手都有些打顫。
摸到了。
心裏一喜。
她終于摸到繩結了。
“怎麽不說話?你啞巴了?柳月言,你個賤人,居然敢無視我。”
說着,鞭子再次狠狠甩過來,力道十分大,疼的柳月言想打死李木語的心都有了。
最好别讓她逃脫,上次她心軟,放過了李木語,沒成想,倒是被反咬一口。
忍着痛意,她哆嗦着手解繩結,繩結系的很緊,但好在不是死結,血迹,将她長裙染紅,臉上的傷痕也微微凝固些許。
下巴,被李木語用力捏着,李木語的神色有些猙獰:“柳月言,給我說話,你是不是啞巴了?你不是要求我嗎?怎麽不繼續求我了?”
“啪。”
說着,一巴掌狠狠甩過來,将柳月言頭上的簪子直接打偏了去。
柳月言始終緊咬着牙,手上動作沒停,
差一點。
就差一點就能夠解開了。
“吧嗒。”
繩子一松,柳月言的手腕得到解放,接下來,就差綁住她身上的繩子了,隻要解開,她就能夠動了。
“我想,我應該能夠猜到你是誰了。”
柳月言一邊尋找綁住身體的繩子接頭,一邊和李木語周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