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姨娘的身份到底是什麽。
什麽事,居然能夠讓月姨娘甘願在青樓賣藝,什麽人,居然能夠讓月姨娘甘願獻身,月姨娘在南國到底扮演着什麽身份。
爲什麽柳正強明知道月姨娘懷孕,卻還是執意将月姨娘娶進尚書府,娶了後卻不聞不問,任由月姨娘死去。
難道隻是塗一時新鮮?
既然老鸨說月姨娘性子剛烈,說明是個不會讓人輕易碰的女子,那麽月姨娘既然讓人碰了一次,可會在讓柳正強觸碰?
若是沒有,那麽柳正強是以什麽樣的心态将月姨娘留下來的嗎。
現在的柳月言,終于能夠理解,爲什麽柳正強會對她那麽厭惡,爲什麽柳家會對她那麽嫌棄。
因爲她,根本就不會柳家的小姐,更不是柳正強的女兒。
擡頭望天,柳月言站定腳步,任由涼風将她披風吹開。
她雖然不是原主,可到底還是接替了原主的身份和名字,她的一舉一動,都會和柳月言三個字挂鈎。
這就是所謂的真相嗎?她還要繼續查下去嗎?
查到的結果,肯定會讓她大吃一驚吧。
将所有的結果全部串聯起來,或許,大概能夠知道月姨娘身份了吧。
月姨娘是南國人,來到天朝時身上穿的料子極好,說是身份不低,一舉一動像大家閨秀,說明出身不凡,看來月姨娘,定然是官家的女兒吧。
罷了,索性查都查了,走一步算一步吧。
“你爲何要調查月姨娘的事情?”
墨連殇開口詢問着,眸子平靜。
“隻是好奇罷了。”
柳月言勾唇,恢複成以前的樣子,她深深的吐氣,然後給了墨連殇一個大大的小臉。
“今天多謝你陪我一起來這裏喲,天色不早了,我先回去了。”
這裏距離她的院子不遠,十幾分鍾就能到了,總不能在讓墨連殇送她回去吧。
墨連殇點頭,和朝着柳月言相反的地方而去。
今天他也耽擱些許不少的事情,是時候回去處理下了。
夜色很黑,房屋的燈籠即便點亮,也隻能夠大概看見道路,柳月言選了個很近的地方準備抄近道,從近道出去,就是院子附近。
她剛走到轉角處,眼前猛然出現一道人影,麻袋落下,脖子被人狠狠的打了打,柳月言隻覺得眼前一黑,便沒了意識。
……
“主子呢?主子在不在這裏?我要見主子。”
向來淡定的長羽變得有些着急,她站在門口,被暗衛攔着根本進不去。
“主子今日不在府上,任何人不許擅闖。”
暗衛隻是盡忠職守的攔着,并未多說什麽。
長羽着急的咬牙,可是主子不在府上,她就算着急也沒用。
她皺眉,一下子沒了辦法,回去的時候,湯圓早已哭成了淚人,湯圓上前幾步,抓住長羽的袖子道:“長羽,怎麽樣?墨王說什麽了?”
“小姐無緣無故怎麽可能失蹤呢?你不是說小姐和墨王一起出去了嗎?爲什麽隻看到墨王回來,卻沒有看到小姐呢?”
“小姐是不是出什麽事了,嗚嗚。”
越想越慌,湯圓直接哭出聲。
長青抿唇,拍了拍湯圓的肩膀,在湯圓後背點了幾下,哭的大聲的湯圓身子一軟,暈在長青的懷裏。
長青将湯圓打橫抱起放在床上,随後拿着劍走出來對長羽道:“主子既然是和小姐一起出去的,而現在主子沒事,小姐卻不見。”
“說明兩人定然是在回來時分路而走的,長羽,你去找離王,讓離王也幫忙找找,我再去找主子。”
他們隻有兩個人,也沒什麽勢力,所以必須先找到幫手幫忙找人才行。
長羽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她點了點頭,和長青一起消失在原地,兩人兵分兩路,朝着不同的地方而去。
墨連殇從皇宮回來,便見到長青抱着劍在門外等候,自從将長青給了柳月言後,長青幾乎很少和墨連殇見面,這次獨自前來,定然是出什麽事了。
長青聽到動靜,轉身,幾個跳躍到墨連殇面前,單膝跪下:“主子,小姐出事了。”
“昨日和你一起出去後,便再也沒見到小姐回來,小姐從未有過晚上不回來的記錄。”
多餘的他沒說,按照墨連殇的聰明,定然能夠猜到怎麽回事。
他皺眉,冷冽的眸子更加冷冽了。
昨日他是在河畔和柳月言分道揚镳的,按理說,柳月言自己回去,是沒任何問題的,畢竟那裏都是大道,且有燈光照亮着的。
墨連殇似乎想到什麽。
該死的。
是他大意了。
按照那女人的性子,定然會抄漆黑的小道回去,因爲那小道距離院子極近,想必是在抄小道的時候被人抓走了。
“走。”
他連府都沒有回,直接去了昨日分道揚镳的河畔處,安生跟在墨連殇身後,眉頭緊皺。
主子居然這般在意柳小姐嗎?
皇上可是給主子安排了事情的,若是主子未完成,皇上定然會大怒。
雖然那次屍體的事情,那些人沒有暗算到主子,可若是主子出現任何纰漏,下面的人,定然會像吸血鬼般将主子吸幹淨。
真不知道主子這樣子,到底是好還是壞。
那邊,墨玄離也是從皇宮出來的,離王府附近,他碰到長羽在那裏等着他,他是見過長羽的,是月言身邊的人。
“長羽。”
墨玄離叫了聲,邁步走過去:“可是月言有什麽事找我?”
這幾日他在暗中辦些事,也沒去找月言,不知道她怎麽樣了。
剛想着,便見到長羽有些着急:“離王,小姐不見了,我們希望你能夠幫忙找一找。”
“哐當。”
長羽的話剛說完,墨玄離手上的東西便掉了下去,長羽随意的看了眼,是個爐鼎,裏面似乎還裝了些什麽,因爲擔心柳月言,她也沒有過多注意。
墨玄離微不可及的挪動腳步,将那爐頂遮住,身後的人立刻彎腰将爐頂撿起來。
“什麽?你說月言不見了?”
墨玄離眼底也全是擔憂,甚至于帶着着急:“怎麽不見的?好端端的一個人,怎麽可能說不見就不見?”
他有些激動的抓着長羽的肩膀,力道很大,長羽吃痛,卻還是道:“小姐昨日出去辦事,可是去了許久一直未見回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