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意是想去尚書府打聽下關于甯姨娘消息的,畢竟不管怎麽說,她都應該去祭拜下甯姨娘。
罷了,明日再去吧。
蘇雲心這裏,她實在是不好拒絕。
這裏距離遊湖的地方不遠,柳月言和蘇雲心的步行去的,涼涼的秋風将兩人的長發吹起來,很是好看。
“咦。”
蘇雲心站在湖畔好奇的觀望着,伸出手,指着湖中央的大船:“那不是太子的船嗎。”
隻見平靜的湖面,一艘大船在湖中央停着,旁邊沒有任何其他的船隻,看起來倒是十分顯眼。
“估計這片湖面被太子給包下來了。”
柳月言清冷的說着,如果不是被墨諸辰包下來,周圍不可能沒船的,畢竟這片湖面,可是很受那些文人墨客歡迎的。
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,這片湖面總是會有人出現。
蘇雲心有些惋惜:“本打算請你遊湖的,看來今日倒是時機不對了。”
誰會想到,太子居然将這裏給包下來。
柳月言勾唇,還想說什麽,卻見到墨凡南從太子的船上都出去,狐裘披風包裹住他,隔着距離,都能夠看到那平靜的容顔。
壞了。
“雲心,走,我帶你去做别的。”
雖然不知道爲什麽墨凡南會和墨諸辰在一起,但是他們在一起,絕對沒什麽好事,更何況這兩個人,沒事就喜歡搭理她。
她可不想繼續和他們有什麽牽扯。
“嗯?”
蘇雲心還未反應過來,就被柳月言拉着往前走。
還未走幾步,湖面上一個暗衛從船上過來,隻是幾個跳躍,就來到柳月言面前。
“柳小姐,我們家主子有請。”
暗衛面無表情的說着,說是請,态度卻不容置疑,柳月言敢肯定,如果她不同意的話,這個暗衛肯定會将她抓去的。
“……”
抿唇,和蘇雲心一起劃着小船靠近那大船,墨諸辰也從船内走出來,身上披着的是黑色的狐裘披風,墨發用玉簪子固定住,格外好看。
墨家是基因很好,不管看多少遍,柳月言都這麽認爲。
女子也好,男子也好,容顔絕對是一等一的。
“柳小姐,真是好巧啊,我與南王正說到你呢,便碰見你了,看來有時候緣分這東西,果真很奇妙。”
墨諸辰溫和的開口,上前幾步,伸出手,想要将柳月言從小船上牽上來。
柳月言眉頭皺了皺,伸出手,抓住墨諸辰。
他們的船和她的船有高度差,如果沒人牽,她根本上不去。
那邊,墨凡南也是伸手去牽蘇雲心,眼底,有着絲絲意味不明。
“沒想到,蘇小姐居然和柳小姐是好友。”
蘇雲心的臉微微紅了紅,她垂下頭輕輕的道:“是的。”
相比起她的嬌羞,柳月言則顯得随意多了。
“不知道太子将我們請來,所爲何事啊?”
這船是太子的,所以不可能是墨凡南将她請來的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,方才我還在同南王打賭,看看柳小姐到船上的反應,可惜我和南王誰也沒有猜對啊。”
墨諸辰溫和的笑着,絲毫沒有太子的架子。
柳月言皺眉,沒有接話。
墨諸辰也不惱,繼續繼續道:“現在天朝到處都在傳柳小姐的事情,沒想到柳小姐,倒是有心情來這遊湖。”
他的話,讓柳月言勾唇:“世人在傳,那是他們的事,人生在世,自然要活的逍遙些,何必在意他人的眼光呢?”
“活在他人的眼光下,豈不是很累?”
這話說出來,墨凡南和墨諸辰同時楞了楞。
蘇雲心站在旁邊,一句話也插不上,隻是柔柔的淺笑,眸子時不時的看着谪仙般的墨凡南。
“柳小姐果真的灑脫。”
“對了,昨日我宮中失竊,有幅畫卷被偷走了,上面的女子,和柳小姐長得十分相似,若非以前沒空,定當拿來給柳小姐瞧瞧。”
墨諸辰在說這話的時候,眸子緊緊的盯着柳月言,想要從中找到什麽異樣。
可是從始至終,柳月言的眸子都平淡無奇,眨也沒眨一下。
雖然表面上維持的很平靜,可柳月言心底卻十分震驚。
那幅畫,是太子宮中的?
到底是誰,居然能夠從太子宮中将東西給帶出來,還給了她,剛才太子的話,擺明了是在試探她。
若是讓太子知道,那幅畫現在就在她那裏,恐怕太子也肯定會将那盜畫的人和她劃上關系。
“那還真是可惜了,我也想看看,到底是誰,居然能夠和我長得這麽像。”
“畢竟我這名聲可不怎麽好,和我長得像,定然很倒黴。”
自毀形象的話,讓墨諸辰不在懷疑柳月言,隻是别開目光看向蘇雲心。
“蘇小姐,蘇大人近日可好啊?”
蘇雲心連忙道:“家父一切都好,多謝太子挂心。”
氣氛,莫名有些尴尬。
柳月言和墨諸辰基本上全程都是在尬聊,有一句沒一句的,直到半個時辰後,柳月言随便找了個理由才和蘇雲心一起離開。
蘇雲心在離開前,微不可及的盯着墨凡南,這眼神,被柳月言看在眼底。
雲心,不會對墨凡南一見鍾情吧?
那神色,分明是在思春的樣子。
雖然墨凡南長得确實好看,可墨凡南這個人,深不可測,若非墨凡南真心喜歡蘇雲心,否則她并不建議蘇雲心單方面喜歡墨凡南。
現在天色不早了,告别蘇雲心,柳月言和長羽一起回到院子。
“哼,我倒是想看看,那小賤蹄子有什麽能耐,居然要我親自來請她。”
罵罵咧咧的話,還未走近便從院子裏面傳來。
柳月言挑眉。
這不是她那好祖母的聲音嗎?
果真親自上門來找她了嗎?
看來她又會不得安生了。
走進去,隻見老夫人闆着臉坐在石凳子上,旁邊跟着柳絲絲和一個老嬷嬷,湯圓唯唯諾諾的站在旁邊,長青則是抱着劍閉上眼睛靠在門欄上。
“小姐。”
湯圓見到柳月言,下意識的叫出來。
她的呼喊聲,讓闆着臉的老夫人轉身,蒼老的容顔全是冷意。
“你還知道回來?”
“一個女子,成天往外跑不說,還敗壞門風,柳月言,我若是你,定當躲在房門中沒臉見人了。”
老夫人杵着拐杖,重重的往地上敲了敲,老臉全是怒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