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年,到底發生了什麽?
“小姐,你怎麽了?”
長羽見柳月言神色不對,關心的開口詢問着。
信上面,到底寫了什麽,居然讓小姐露出那樣的表情。
柳月言擺擺手,上前幾步将信封給燒掉了。
“長羽,我們走吧。”
她突然有些不想在繼續查下去了,或許如同湯圓和甯姨娘所說,有些事情,既然過去了,那就讓她真正的過去吧。
繼續查下去,對她,沒什麽好處。
更何況,這其中的事情,還牽扯到了南國。
四國簽訂和平契約幾年的時間不到,且南國和天朝國都是屬于強國,兩國并列第一,若是她查出什麽事來,讓兩國交戰便不好了。
當然,或許這件事情并沒有她想的那麽嚴重,可沒人知道結局會怎麽樣,與其後面後悔,不如現在就住手。
那樣,她還是可以做普通人,過普通的生活,沒事給自己找找樂子。
何必去陷入那些勾心鬥角的事情呢。
想通了,柳月言的心,也舒暢不少。
可是柳月言不知道,有時候,有些事情,不是你想放下就放下的,看似旁觀的她,早已被牽扯進了漩渦,逃脫不出來。
柳月言到達城王府,剛進去,便碰到端着托盤的柳清清,做了王妃的柳清清和以前大不相同,現在的她春風滿面,穿着也是極其奢華。
就連随意的走路,身後都跟着好幾個丫鬟,這仗勢,到真是有幾分柳清清的性子。
“柳月言,你給我站住。”
柳月言剛進王府,還未來得及走,便被眼尖的柳清清看到,并且叫住了她。
柳清清将托盤遞給丫鬟,幾步上前打量着柳月言。
“你爲什麽會在這裏?”
柳清清的語氣很不好,柳月言這賤人,莫不是想上城王府勾引城王?
雖然不想承認,可沒了疤痕的柳月言長得确實很精緻好看,就連她,都忍不住嫉妒。
這樣想着,柳清清對柳月言就更加的不友善了。
柳月言勾唇:“自然是你家王爺花了八千兩請我來的,不然你覺得,我會踏足這裏?”
給柳清清添堵這樣的事情,她不介意做一做。
“什麽?”
柳清清暮然瞪大眸子:“柳月言,你撒謊也得有個限制吧?王爺會花八千兩請你來?呵,開什麽玩笑?”
說什麽她也不會相信城王會花八千兩請柳月言上門。
畢竟城王有多讨厭柳月言,她是知道的。
柳月言聳聳肩:“你若是不信可以去問你家王爺啊。”
“對了,你家王爺可是等着我呢,當然,你若是要我走的話,我也可以走,隻是城王怪罪下來,可不關我的事。”
給柳清清添堵固然好,卻不代表她願意繼續留在這裏。
城王府,她是一刻也不想呆。
柳清清緊緊咬牙,卻隻是眼巴巴看着柳月言從他面前走過。
這賤人。
她不敢攔柳月言,因爲城王做事,就連她,也摸不着頭腦,若柳月言說的是真的,她将柳月言趕走,城王勢必會和她翻臉。
該死的,這賤人若是真的将注意打在城王身上,她便要這賤人生不如死。
那邊,柳月言跟着小厮,到了城王所在的院子,城王正在陰沉着臉端坐着,見到柳月言,也隻是冷哼了聲。
柳月言也不指望墨龍城會給她好臉色,如果墨龍城真的給了她好臉色,那她才會覺得奇怪呢。
“城王,這是藥,吃下去,在戒色半月便可,半月之内,不管怎樣,你都不可碰任何女子,否則複發的話,就連我,也救不了你了。”
她說着,從手上提着的盒子裏拿出一盒子藥,看起來黑不溜秋的,隔着距離,都能夠聞到十分臭的味道。
這是她昨天挖藥的時候特意挖的,是種很臭的藥,吃下去也十分的腥,當然這裏面,也确實加了解藥,隻要吃一次就夠了。
但是呢,她這人比較記仇,自然不會就那麽輕易放過墨龍城。
墨龍城接過,額頭青筋爆出:“你這是在耍本王嗎?”
昨晚他走時,将自己病情和柳月言交代過了,本以爲柳月言會開什麽草藥,沒想到,居然是這樣子的藥。
戒色半月還好,但是這藥,他還未拿到就覺得惡心不已,更何況還那麽多。
柳月言眯着眸子:“不敢不敢,城王乃是天朝的王爺,我怎敢欺騙你呢?更何況城王還付了錢,若是我騙你,城王大可以半月後在找我。”
“無效的話,我任由你處置,畢竟天朝就這麽大,我也跑不了是不?”
她的話,讓墨龍城冷哼了聲。
柳月言站起來:“好了,這藥呢,也給你了,交代的話我也說了,信不信就看城王你自己了,今日我還有些事,便先告辭。”
說完,她轉身和長羽一起離開,墨龍城隻是目光陰鸷的盯着柳月言後背。
八千兩,換來這麽個東西,柳月言這賤人最好祈禱這藥有用,否則他定要柳月言生不如死。
剛走出城王府沒多久,便碰到了蘇家的轎子,春蘭輕輕叫了聲:“柳小姐。”
柳月言站定腳步,隻見對面寬闊道路上,雅緻的轎子正緩緩朝着柳月言而來。
說起來,自從柳月言從尚書府離開後,這還是她第一次和蘇雲心見面。
蘇雲心從轎子上下來,柔弱的容顔全是歉意,她咳嗽幾聲,抓住柳月言的手心。
“自從知道你與尚書府斷絕關系後,我便擔心不已,奈何娘親一直看住我不讓我出來,月言,你可會怪我?”
蘇雲心的話有些自責,明明月言出事了,她卻什麽忙也幫不上。
柳月言搖搖頭:“怎會,畢竟我們各自有各自的命運和安排,你看,我現在不是沒事嗎?”
本以爲蘇雲心不願意在和成爲普通人的她做朋友,沒想到蘇雲心居然絲毫不嫌棄她。
這一點,倒是讓她有些驚訝。
蘇雲心輕輕笑着,攏了攏自己身上的披風。
“月言,我今日來找你是遊湖的,一起去如何?”
“娘親這幾日都未曾讓我出來,難得與你相見,想與你多相處會。”
柳月言嗯了聲,沒有多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