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況,這李木語也真是個沒腦子的,這模樣,分明是被人給利用了還沾沾自喜呢。
果然,習武的,空有一身武藝,卻不長腦子。
“你”
李木語被柳月言說的神色青一陣白一陣的,她見說不過柳月言,直接揚起長劍,使用内力猛然朝着柳月言的臉打去。
定然是這狐媚子用這臉勾引離王的,既然如此,她便毀掉這張臉,看着狐媚子以後還拿什麽去勾引離王。
這樣想着,李木語的神色竟然出現了絲絲激動。
站在柳月言身上的長羽一直戒備着,李木語出手,她立刻反應過來,将自己手裏的長劍丢出去。
兩把劍相碰,李木語的劍哐當一聲掉落在柳月言的面前,而長羽的劍,則是回到了她的手裏。
孰高孰低,一目了然。
柳月言彎腰,将長劍給撿起來。
這劍倒是有些分量。
“狐媚子,将劍還我。”
李木語叫嚣着,英氣的容顔全是不滿和嫉妒。
這狐媚子身邊,居然有武功這麽高的人,實在是可恨。
會不會這暗衛,是離王給這狐媚子的?定然是這樣,不然就憑這狐媚子的身份和現狀,怎麽可能住在這麽好的宅子裏面,還有武功這麽高的暗衛。
李木語對于柳月言的第一印象越來越差,心中更是肯定,這院子就是墨玄離買給柳月言的。
世人皆知柳月言隻是個庶女,還是淨身出戶的,如果不是墨玄離給她買的宅子,她哪裏住得起這麽好的院子?
哼。
定然是這狐媚子用了什麽手段,簡直氣死她了。
“你這一口一個狐媚子叫的倒是很順口。”
柳月言把玩着手裏的長劍,語氣波瀾不驚,并未有絲毫生氣的迹象。
她大概知道,是誰叫李木語來的了。
若論這天朝誰最恨她,除了尚書府那幾位還有誰?
“狐媚子,你若是在不把劍還給我,我便讓我爹爹封了你這院子。”
李木語伸手,朝着柳月言索劍,可惜柳月言連眼神都沒有給她。
隻是淡淡的道:“習武之人,最忌自己的劍落入他人之手,一個人,連自己的劍都握不住,談何掌握自己的命?”
“這劍,我要了。”
這劍,是用上好的玄鐵打造的,倒真是個寶物。
李木語無緣無故上門挑釁,企圖毀掉她的容顔,就憑這些,她完全有立場可以不将劍給李木語。
若非知道李木語是受人挑唆才來的,她絕對不會就這樣放過李木語。
就算她爹是朝廷的武将又如何?連王爺她都敢打,更何況,隻是個武将的女兒。
“你休想,将劍還我。”
“你這狐媚子,竟然窮到連我的劍都要了嗎?呵,難道是離王嫌棄你,不願意在給你錢花,你沒錢用了嗎?所以準備那我的劍去賣了?”
“狐媚子,不如你跪下來求我,我倒是可以給你些錢花花,當然,我看你長得倒是不錯,不如,你去賣如何?到時候,我定然帶着人去捧場。”
自問自答的話,越說越過分,長羽的神色,也微微有些難看,她側目看了眼柳月言,卻發現柳月言的神色始終都是淡淡的。
哪怕是被李木語這般侮辱,柳月言也絲毫不生氣。
“說完了?”
她淡淡的看着李木語,将手裏的長劍遞給長羽:“說完了,就滾吧。”
清冷的嗓音,沒有絲毫起伏。
柳月言的反應,讓李木語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,心中的惱怒,不上不下,卡在心裏難受極了。
這狐媚子居然不生氣?她不是應該很生氣的反駁嗎?
氣死了。
李木語狠狠的跺腳:“狐媚子,你給我等着。”
來勢洶洶,走的時候卻惱怒不已。
等到李木語離開後,長羽跟着柳月言走進去,将長劍放在桌子上:“小姐,這李木語爲何平白無故找你鬧事?”
“況且離王與你,隻是朋友的關系,這件事情,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吧。”
小姐與那離王,都各自恪守本分,從未做出什麽逾越的事情來,兩人都約定過,隻做朋友。
柳月言抿了口茶:“有時候,一些人想要找你麻煩,不是一定要什麽原因的。”
“況且這李木語,擺明了是受尚書府那些人的挑唆,我若是惱羞成怒打了那李木語,豈不是正中他們下懷?”
到那個時候,反倒是更麻煩。
這時,長青也回來了,面無表情的容顔帶着絲絲笑意。
“小姐,果然和你想的一樣,那城王回去後,便準備行房,卻發現自己無能。”
長青說着,一想到那個畫面,就有些忍俊不禁。
長羽楞了楞:“城王無能?”
無能,便是不能行房事,那方面有問題,可是從未聽說過城王無能啊。
這事情,若是傳出去,恐怕墨龍城,就真的和皇位無緣了,任何人,都不會允許一個無能的人坐上皇位。
柳月言勾唇:“那日在萬花院,我送給墨龍城的禮物。”
墨龍城敢抱她,她自然要送些禮物才行。
試問一個男子最無法容忍的是什麽?自然是不能夠行房事,眼睜睜看着如花美眷,卻絲毫不能觸碰,這樣的感覺,恐怕會讓墨龍城抓狂。
“長青,這幾日,你便不用外出了,教我些防身的武功吧。”
因爲她敢保證,墨龍城不出三日就會到她這裏來。
她也是時候,公布自己會醫術這件事情了。
從尚書府離開後,她就沒打算在繼續低調,既然低調不能夠讓人懼怕,那就高調到讓人恐懼。
天朝衆人皆知稀有醫館有個神醫來無影去無蹤,不少人都想要尋找,這次,她便高調告訴世人,那神醫便是他們口中不堪入目的柳月言。
她倒是想看看,這件事情若是被人知道,衆人,會有什麽樣的反應,不管是什麽反應,總歸,會很精彩。
長青和長羽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眸子裏看到了欣慰,小姐不管做什麽,他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,因爲這裏,是他們的家,是他們和小姐共同守護的地方。
柳月言沒有看到,當她說要學習武功的時候,端着托盤的湯圓,微不可及的歎了口氣,似乎,有些無奈,有些不贊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