買了宅子，卻欠了一千兩的債務，雖然墨連殇并沒有打算讓柳月言還，柳月言卻堅持打欠條。
“接下來，自然是賺錢。”
“長羽，你和長青分兵兩路，将柳家名下鋪子的資料全部給我。”
柳家是大家族，開支很大，光是靠柳正強那些俸祿，是不可能供着那麽大一家子人，柳下名下的開支，基本上都是來源于鋪子。
而她要做的，就是打壓這些鋪子。
報仇，要慢慢玩才是。
長羽點頭就要離開，柳月言阻止了她：“先吃飯。”
“将長青也叫回來，從今天開始，你們兩個都沒藏着了，這裏，是我們的家。”
鄭重的話，讓長羽有些恍惚。
家？
她也有家了嗎？
她和長青是兄妹，從小便沒了爹娘，對于他們來說，他們就是爲了殺人而存在的，現在，小姐卻告訴他們，這裏是他們的家。
想到這，長羽第一次笑了，這也是柳月言第一次見到長羽笑。
“好。”
長羽的話有些哽咽，她轉身，直接消失在原地去找長青。
長青近日都在外面辦事，現在他們離開尚書府，自然不用那麽忙了。
長青和長羽回來的時候，還帶回來一個人。
是墨玄離。
墨玄離一見到柳月言，立刻大跨步上前，緊緊的抱住柳月言。
“月言，我，我這幾日都在找你，卻絲毫沒有消息，我還以爲你出什麽事了。”
墨玄離的聲音有些顫抖，這幾日，不管怎麽找，他都找不到柳月言。
月言和尚書府斷絕關系，肯定很難過吧。
這幾日，天朝百姓茶後飯餘說的最多的，就是關于柳月言的事情，當然，言語間的詞彙并不好聽。
柳月言楞了下，輕輕的回抱墨玄離：“我沒事，脫離尚書府，你應該給我祝福不是嗎？”
“與其留在尚書府勾心鬥角，其實在這裏，也挺好的，我柳月言沒你想象中那麽脆弱。”
她從來，不是輕易認輸的人。
許久，墨玄離才放開柳月言，這幾日心底的大石頭，也終于落下了，隻要月言沒事就好了。
否則他做再多的努力，都沒有任何意義。
“留下一起吃飯吧。”
反正來都來了，墨玄離能夠恢複成以前的那個樣子，她真的很開心。
她并不希望，因爲一些事情，就讓她和墨玄離變得陌生。
任何一個在你困難時伸出援手的人，都值得挽留和交往。
墨玄離點頭，幾人吃完飯，墨玄離又說了些事情便走了。
等到墨玄離走後，長羽将資料全部拿出來：“小姐，這些，都是柳家的鋪子了。”
想查鋪子的事情，并不困難。
宣紙厚厚的一疊，柳月言眯着眸子，伸手接過。
每一張，她都看得格外仔細。
沒想到柳家的鋪子居然這麽多，幾乎各個領域都涉及。
其中最多的，居然是青樓。
青樓雖然是尋歡作樂的地方，但是不得不否認，這裏來錢，确實是最快的。
借的一千兩銀子，還剩下四百兩，首先要保持生活來源。
柳月言重操舊業，重新将自己的藥鋪開了起來，隻是這次，任何病人都接，診金一百兩。
這個價格，讓不少人内心都顫了顫。
她倒是無所謂，反正價格都放出去了，有沒有人上門就看他們自己的。
“長羽，我們去青樓。”
她眯着眸子說的話，讓長青手裏的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，長青上前幾步：“小姐，你去青樓幹什麽？”
旁邊的長羽也有些不贊同：“是啊小姐，青樓，青樓可是煙花之地。”
小姐堂堂一個未出閣的閨閣女子，怎麽能夠去那種地方。
“噓。”
柳月言示意他們兩個小點聲，這要是被湯圓給聽見了，估計湯圓又要開始哭哭啼啼的。
這丫鬟，她早前就教過她，讓她聰明機靈點，結果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，遇事都哭哭啼啼的，但是不可否認，這丫鬟，是真的衷心。
既然湯圓實在改變不了就算了，隻是一些事情，她做的時候，不會在告訴湯圓，以免湯圓擔心。
她去青樓，主要是想看看這古代的青樓到底是怎麽運營的，既然尚書府收入主要來源是青樓，那她，就先從青樓下手。
長羽和長青見勸解沒用，隻好和柳月言一起朝着柳家開的青樓去。
柳家的青樓是這天朝最大的青樓，就在距離河畔不遠處的地方，還未走近，就能夠聽到歡聲笑語和文人墨客的聲音。
岸邊，是青樓，下面，是河水，不少船隻都點着燈籠，文人墨客，便在這船隻上面吟詩。
長羽和柳月言搖身一變，變成了翩翩公子，長羽和長青面無表情的走在柳月言後面，柳月言則是搖着扇子，滿臉的自在。
男扮女裝，還挺好玩的。
現在是晚上，不少人都朝着青樓而去，柳月言站在岸邊，并沒有進去青樓。
沒想到柳正強看着不怎麽樣，這青樓開的倒是有聲有色，吟詩作對，彈琴畫畫，搞得十分風雅，也難怪能夠吸引那麽多文人墨客。
青樓是三層的，至于上面的那層，不用說都知道是做什麽的。
那些招攬客人的姑娘們長相很好看，年齡都是在十五六歲左右，和她差不了多少。
柳月言想了想，準備進去，長羽一把拉住柳月言：“小姐，你真的打算進去吧。”
這種污穢之地，小姐若是去了被認出來，豈不是毀了自己的聲譽。
柳月言挑眉：“當然要進去，走，對了，叫我公子。”
穿着男裝被叫小姐，成何體統。
長羽和長青對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底感到絲絲無奈。
小姐這樣子真的是太胡鬧了。
三人一上去，立刻便有青樓女子貼上來，濃烈的胭脂水粉味道，讓柳月言眉頭緊皺，好難聞。
“哎喲公子，你看着好面生啊，是第一次來嗎？”
老鸨（bao）上前，連忙招呼着柳月言，那笑嘻嘻的樣子，俨然将柳月言當做待宰的羔羊。
柳月言伸手，微微擡起身邊女子的下巴：“我就要她了，其餘的，散開吧。”
輕佻的模樣，看得長羽長青嘴角抽搐了下，卻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