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，現在天色也不早了，我要先回去，以免夫人她們擔心，下次有時間我們在聚吧。”
估摸着時間，這個時候已經下午四點了。
對于古代的什麽卯時、辰時什麽的，她實在是搞不清楚，索性就直接按照現代的時間來算了。
“也好，我吩咐人給你備轎。”
柳月言伸手阻止了她：“不用了，趁着還有些時間，我要去一趟集市。”
她要去買點東西，上次就準備買來着，但是因爲事情太多，每次都耽擱了。
離開蘇府，兩人從附近的巷子穿過去，巷子很安靜，四周有些野花什麽的，淡淡的香味聞着十分好聞。
長羽拿着劍走在柳月言身後，柳月言停下腳步，她就停下腳步，柳月言走，她就走，兩人始終保持着一段不遠不近的距離。
“……”
“長羽，你走上前和我一起吧。”
背後被人盯着，她總覺得不太對勁。
“小姐，這不合規矩，下人豈能和你一起并肩走？”
刻闆的話，讓柳月言額頭劃下一條黑線，已經很久沒有人和她提什麽規矩了。
“這是命令，你走上來。”
長羽抿唇，一言不發的走到柳月言面前，但是腳步還是始終和柳月言保持遠近的距離。
柳月言歎了口氣，沒有在說什麽，長羽被墨連殇訓練的這麽有規矩，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恢複過來的，讓她慢慢适應好了。
“當，當。”
巷子前面，突然傳來了打鬥的聲音，順風口的地方，也彌漫着濃烈的血腥味，血腥味十分的濃郁。
柳月言仔細的聞了聞，有人死了，有人受傷了。
因爲血的味道，有濃郁惡臭的，也有十分新鮮的。
長羽拔劍戒備起來，柳月言按住她的手，朝長羽搖搖頭：“我們走這邊。”
指着左邊的巷子，兩人相視一眼，往左邊走去。
她不是什麽多管閑事的人，也不是好奇心重的人，一般這種情況，打架的都是些武功高強的人，她要是貿然闖出去，被當成同夥怎麽辦？
要是被牽連，那就死翹翹了。
可是緊接着，柳月言發現，那打鬥的聲音居然朝着她這裏快速的過來了……
逗她玩呢？
她都避開了還過來。
還有這種操作？
“小姐小心。”
長羽拔出劍，戒備的擋在柳月言身前，巷子兩邊，都是很高聳的牆壁，根本沒有辦法躲，隻有一條容納兩人行走的道路。
聲音近了，越來越近了。
首先映入眼簾的，是兩個男子，其中一個看起來受了傷，但還是不斷揮舞手臂靈活躲閃着。
柳月言探出頭，怎麽感覺那個披着披風的那麽熟悉。
風吹過，柳月言猛然瞪大眼睛。
這味道，是墨連殇。
“長羽，你上去幫忙。”
墨連殇這個時候明顯處于下風，且手臂受傷了，血迹跟随着他的步伐在不斷滴落。
他們面前有十幾個蒙面殺手，個個身上都透着淩厲的殺意，每個殺手配合十分默契，擺明了要殺了墨連殇。
長羽也認出了墨連殇，柳月言話說完，長羽就加入了打鬥。
突如其來的人，讓對面的殺手楞了下，卻很快開始繼續打鬥着。
墨連殇因爲長羽的到來，眸子下意識的回頭，果然，看到了在身後不遠處的柳月言。
“女人，你快走。”
他大聲的朝柳月言吼了聲，柳月言不會武功，要是被牽扯進來，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棘手。
“咻。”
話還未說完，一把淩厲的箭羽，從巷子後面屋頂上飛下來，箭羽十分淩厲，包含了強大的内力和殺氣。
柳月言擡頭，這才發現，屋頂上面居然站了個帶着面具的男子，男子身形修長，隻是眸子十分的寒冷，如同毒蛇般，緊緊盯着墨連殇。
墨連殇身子下意識的躲避，長劍一揮，箭羽撞在巷子牆壁上，最後居然改變方向，直直朝着柳月言的心口而去。
“哇！”
柳月言大叫了聲，拔開步子就準備跑。
不帶這麽玩的。
墨連殇顧不得身後襲來的長劍，猛然轉身，想要抓住那淩厲的箭羽，可是這時，屋頂上面的男子，居然比墨連殇還要快。
柳月言隻覺得一陣風襲來，身子騰空，整個人都被帶到了屋頂上面。
後怕和冰涼的感覺，讓柳月言臉色微微蒼白。
擡頭，撞進男子的眼眸裏，男子的眼睛，還帶着未散去的後怕，微微顫抖的手，出賣了他此時的心情。
嗯？
這個人她認識嗎？爲什麽好像很擔心她。
男子複雜的看了眼柳月言，将手裏的弓收起來，然後揮手：“撤。”
話說完，放下柳月言飛身離去，下面打鬥的那些殺手也全部離開。
熱鬧的巷子，因爲殺手的離去，變得安靜起來，剩下的，隻有微微喘氣的聲音。
墨連殇雙腳踩在地上，身子騰空，飛身到了屋頂上面。
柳月言還在看着那遠去的身影，爲什麽，她竟然覺得那雙眼睛，好像很熟悉，好像在哪裏見過。
那個男子對她沒有敵意，相反，好像很害怕她死。
“女人，你沒事吧？”
墨連殇皺眉走到柳月言面前詢問着，柳月言回神，搖搖頭：“我沒事，你帶我下去。”
她指了指下面，現在是在屋頂，屋頂很高，她根本就下不去。
摟住她的腰，兩人落在地面上。
“墨連殇，那些是什麽人啊。”
居然追着他不要命的打。
墨連殇這是得罪什麽人了嗎？
墨連殇抿唇，并不打算多說：“這些事情，你知道了沒什麽好處。”
他說完，收起劍，和安生一起離開巷子。
柳月言聳聳肩：“略。”
她還不想知道呢。
話雖這麽說，她的腦子裏，卻浮現剛才那個男子的身影，那個人，她敢肯定，自己絕對見過。
可是容顔被面具給遮住，她不知道到底是誰。
不管了。
既然見過。
總有一天肯定會知道到底是誰的。
柳月言和長羽一起去藥鋪，她買了些毒藥和普通的藥，身上的藥都用的七七八八，她必須做一些放在自己的身上。
以備不時之需。
回到清雅院的時候，天色還沒有完全黑，踏進院子，被聽到裏面有熙熙攘攘說話的聲音，聽聲音，應該有兩三個人在說話。